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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累了。主要還是有這層想法在。

其實她覺得這段時間她找她找得太頻繁了點，已經好幾次了這麼主動找她。雖然也都是有正當理由的，但就是這頻率...

她也有想過要不要心機一點，比如跟白予串通一下，名義上就說是過去找白予的，然後實際上是為了假裝偶遇...但這也太作了...

又或者...她口嫌體正直一點，一臉毫不在意雲淡風輕地扔給她一句“哦，這是我朋友送我的丁香茶，要不你拿去喝好了”，但是，有點裝。怎麼看都矯情的。

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她發現破罐子破摔像是她人生裡的一道過不去的坎，不論是面對事業還是面對愛情，路上都鋪滿了罐子碎。

陸攸之今天帶了把稍微大一點的摺疊傘出來，傍晚雨勢依舊大，且有愈來愈大的趨勢。晚高峰偏偏又堵，她遲到了十分鐘。開進言清律所寫字樓的時候外面一圈都是車，圍在那兒進不去。雨太大了，大家都貓在車裡，或者叫滴滴，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陸攸之害怕言清等急了，又找不到她的車。於是開了車門打開傘，划進雨幕裡。

她在雨篷下找到言清。言清乖乖等在那兒，縮了縮身子，說了句:“來啦，沒事，我不急，沒等多久。”陸攸之看了看這灰濛濛的天。這場雨就跟蓋澆飯似的，澆得人滿滿的。確實還冷。

她說了句:“趕緊走吧，這裡太堵了，我車停外面，本進不來。”陸攸之轉身去開傘，言清看了眼陸攸之黑大衣袖子上那層白濛濛的水珠，沒有說話。但是它特別明顯。

傘大，兩個人就包在裡面。但傘大不敵風大，風斜斜地直劈過來，連帶著那些雨珠，正巧對著言清的方向。陸攸之的傘很自然地要朝言清那兒傾斜一點，但也總是擋不住。

回到車裡後，陸攸之先把傘放進座椅下的傘盒裡，抬眼看了看副駕中控臺，沒剩幾張紙巾了。

她乾脆把外衣脫下來，翻了個面，裡襯還是乾燥的溫熱的。

言清有點疑惑，還想開口問。

陸攸之看了她一眼。言清今天穿著件羊絨針織衫，大概怪冷的。淋溼了更冷。

她俯身拿自己衣服乾燥的裡襯給言清擦拭掉衣服上蒙著的水珠。

言清不自覺縮了縮身子，她不太好意思，也還不習慣。

“別動。”陸攸之神情專注。

“你...你這衣服貴...費...”陸攸之沒搭理，右手搭在副駕靠背上，左手輕柔地擦拭，力度溫和。言清被陸攸之的氣息包裹著，她甚至能受到陸攸之衣服上帶著的那點體溫。

陸攸之脫下外套，裡面只穿著件深v領的開襟針織衫，垂著長睫，一心一意地用自己的衣服輕輕按掉言清衣服上的水分。言清的視線從陸攸之的臉蛋，滑到她頎長的脖頸，再到那兩灣凹著的鎖骨上，圓滑巧，像是能盛滿兩汪清泉。再往下，就是前白的皮膚，沒有任何裝飾物點綴，看上去卻是極其美好的。但不能再往下了。

那塊玉佩沒掛在陸攸之脖子上。有時候穿低領的衣服，她就把它摘下來，因為看上去確實是有點土土的。

言清別開眼，有些紅了臉，怔怔地看向車外。可肌膚卻格外，它能清晰地受到對方按下來的柔和力道，還有偶爾互相觸碰時的體溫。說不清這溫度，在生理上該是微涼的，但一碰到，就覺得有點熱。

外面依舊是風雨大作，密密匝匝的雨點砸在車窗上擋風玻璃上，發出陣陣“噼啪”的響聲。

可車內卻安靜得很。兩個人的氣息互相匯著，她被心上人就這樣“圈在懷裡”，裹上了一層滿滿的厚厚的溫暖。

她在這一刻好像也突然有了點勇氣，可以拋卻所有曾經惘的不自信的想法。

她或許也喜歡著她。她在這時候突然就有了這樣的信念。

“就怕你待會冒了。”陸攸之正回身子，把外套搭在腿上，然後又從後座拿過一隻紙袋。

“吶，這是丁香茶。我朋友給我的，說是特產來著。給你喝吧，養胃。”

“你不是胃不好麼？”言清接過紙袋，眼睛亮晶晶的，朝裡面看了一眼，然後抱在懷裡。

“唔，其實好多了啦，也沒有經常痛什麼的。”

“那也要好好養。”陸攸之啟動車子，雨刷就開始滑動起來，一上一下的。陸攸之在這一刻覺得它們像小船兒的兩把小漿，還怪可愛的。

言清後知後覺地有點反應過來，為什麼陸攸之知道自己胃不好。可好像又是過了那個時間點，再問就有點尷尬，她沉默著，把這個問題又埋在心裡。

車速很慢，前排又是一片亮紅的汽車尾燈，外套又噠噠的，陸攸之給它翻了翻，然後稍微蓋住些自己的肚子，特別是肚臍眼那裡。還是有點冷的，她擤擤鼻子。

“你不要冒了。”言清的聲音也有些霧氣似的，溼黏溼黏的。她的指腹摩挲著牛皮紙袋的外殼，有一陣幾不可聞的柔柔的“剔剔”聲。

“沒事的，放心吧。”陸攸之朝她笑笑。

“你回去再多穿點，才華寫手冒了可不行。到時候沒法更新，我們這群嗷嗷待哺的讀者可是要給你寄刀片的啊~”

“哈哈。”言清笑。其實陸攸之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