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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然後笑著跟她說了聲“生快樂”。

言清在聽到那聲無比溫柔的“生快樂”後就有些木木地愣著，說不出話來了。陸攸之的嗓音有著一股青年女的醇，不尖銳也不低厚，就像你在天去大片草坪那兒踏青，恰好就聽見周邊傳來的陣陣溫的水音，它是有音調有溫度的。

是這樣一聲動聽的“生快樂”，它溢滿整個車廂。

陸攸之同為女，當然也能知曉幾分她為何這麼愣著，於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她俯身去給言清繫上安全帶。

陸攸之把一邊的頭髮別在耳後，出一隻白皙的耳廓和一枚圓巧的耳垂，言清的視線跟著她動。因為俯身的動作關係，有些頭髮又散下來，輕柔地撫過言清的鼻尖和角，她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護髮素的味道，還有她身上的柔順劑香味。

陸攸之把安全帶拉過來，能看見她白皙的手上跳動著的掌骨。她低頭去找釦子，又把散下的頭髮別回耳邊，正好就是夕陽最後那抹餘暉淌在她臉上，長密而翹的睫，還有臉頰上細小的絨，映在這紅光裡，熒熒絨絨的。即便是素顏，她皮膚很好。

像是電影裡的一陣慢鏡頭，還打了柔光。安全帶被扣上，有一聲輕輕的“咔”。

在陸攸之的視角里，她不過是在拉安全帶的時候隨意掃了眼言清的口，嗯，平...

她用食指輕輕戳了戳言清的腦門，“還發楞呢？”

“嗷。”言清的聲音嗡嗡的，有些羞赧似的低下頭，兩隻手攀上了安全帶，手指不自在地撓著那些纖維，臉上浮起一抹粉紅。

陸攸之啟動車子，起步很慢，開得也穩。

“你今天想吃什麼呢？”陸攸之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都可以呀。”她總是這麼說的。

剛好有個大轉彎，陸攸之右手一把滑過方向盤，暢優美的手臂線條就落入言清的眼裡。

“我們去吃花膠海鮮火鍋好不好？”這是陸攸之逛了一下午大眾點評的結果。大家都愛吃美食，可偏偏找美食她不擅長。只能說火鍋適合秋冬，口味也清淡，還能點個面。長壽麵總是必不可少的。

言清定了定心神，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有些不對勁，太妹了！不能再看陸攸之了！不要再看陸攸之了！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還是去看看窗外的景吧！

“好呀。”她乖乖應了一句，然後別過頭去看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緻。

暮四合，華燈初上。外面都是繁華的，一塊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和街邊花花綠綠的食品店鋪，人湧動，煙火升騰。她現在覺得什麼都好吃，什麼都想吃。好像餓了，有點饞饞的。

陸攸之瞟眼去看言清的表情，想知道她喜不喜歡開不開心，正巧就看到她趴在窗邊的樣子，只出一隻嬌的耳朵，鮮紅滴。

“我之前在公眾號上預約了，現在到剛好就能進去吃。”

“現在出門吃個飯啊，光排隊就要很久。之前我六點去海底撈，服務員跟我說要到九點多才能吃上...”陸攸之停好車，就帶著言清一起出去。門店在大廈的地下商場裡，兩個人一起走進去。

“對啊，現在津州的人特別多。”

“那你後來吃海底撈了嗎？”

“沒有。我拐去胖哥倆了，哈哈。”

“哎，胖哥倆的雞爪特別好吃，以後一起去吃吧？”陸攸之笑著問她。

“好呀！”言清最後那聲尾調高高的。

餐廳環境雅緻，裝修設計很強，就餐的氛圍也好。陸攸之坐在軟座上，背靠抱枕，很舒服。是景觀位，落地窗外有來來往往的顧客，但是裡面很安靜，只有淡淡的音樂聲。

“看看想吃什麼？”陸攸之把菜單遞給言清。

“ummm，”言清拿食指戳著下巴，“選擇恐懼症。”

“你來點好不好？我都能吃的。”陸攸之笑笑，仔細翻菜單看著。其實她也選擇恐懼。真是要命。

“那九節蝦好不好？”

“再來份鮮貝。”

“和牛三角怎麼樣？薄切牛舌？”

“手打蝦丸，然後...有機蔬菜，三面...”

“要吃不完了啦！”言清笑著打斷正在勾勾畫畫的陸攸之。

“還有一個一定要點，花雕豬肝！哈哈。”

“你不是喜歡吃豬肝麼？”

“鍋底就花膠雞濃湯吧。”一個銀白的小鍋被端上桌，裡頭是明黃的濃湯，很快就滾出咕嚕咕嚕的水泡來，水汽氤氳。陸攸之坐在對面，濛又美麗的。

她拿個碗盛了些湯和花膠雞，遞給言清，“都說花膠美容養顏呢。”言清笑著“嗷”了一聲。

雞鮮，花膠q彈。

不過陸攸之想想，她剛剛這麼說好像也不大好。什麼“美容養顏”，說得像人家很需要似的。嗯，確實不大好。

於是又笑著補了一句:“不過你也不太需要了，你好看的。要不還是我多吃點吧。”桌子中間有騰騰的水汽，陸攸之看不太清言清的表情，她眼鏡也被熱得霧濛濛的。但她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哪有啊...”。像是觸碰到了小貓爪子中間那團柔的，她的心好像也被撓了那麼一下，怪癢的。

這聲嬌羞的“哪有啊”也讓陸攸之有些羞赧起來，她瞬間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