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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甜筒。”

“姐姐，我現在...還想再吃一個~”

“不行！都秋天了，只准吃一個！”

“...那...嗷...”邢嘉懿的小嘴癟了下去，眼巴巴看著甜筒，捨不得吃。但看到油化了一些之後，又是嗷嗚一口。

“我們等會去吃披薩好不好呀小嘉懿？但是不準告訴你媽媽今天我們吃披薩了！”

“好呀好呀！”小孩子還是很好哄的，白予覺得高興，又對明天滿懷期待。她腦子裡浮現秦湘的樣子，禮貌又有點清冷，淡淡的，說一句再見。

連聽見車喇叭都能聯想到秦湘的聲音，有點低醇，又不失溫度。

白予扶額，搖頭。

唉，真是絕了。

☆、第26章陸攸之想著請言清吃頓飯，於情於理，這都是應該的。

她一想起這個就有點暗暗興奮，一時沒忍住在中午就發信息給言清了，說晚上一起吃個飯？

下午火急火燎忙好工作，她打開大眾點評挑來挑去的。對津州還不，也不知道哪家飯店地道好吃，軟件上對商家的評價個個都好得不行，曬單的那些圖片看上去也讓人垂涎滴的，陸攸之一下子挑不好，就想著選家熱鬧點的商場進去再決定。

言清收到陸攸之信息的時候手裡還捧著一大摞資料，在忙著的時候本來她也不怎麼想理會那些彈出來的消息，但想想好友列表裡是有陸攸之的，就趕緊騰出手來看看。

只可惜微信還沒有特別關注提示，不然就好辦多了。

確實是陸攸之發來的。言清彎著眼睛回了句好。

下午工作她都心不在焉的，理論上下班時間是五點半，從五點開始她就心猿意馬，扭著頭偷偷瞟眼周圍的同事。有認真趕工作的，也有想趕緊下班的，還有想要等著做第二個趕緊下班的。言清忍了會兒，低下頭拿著筆，對著手裡的紙張戳戳點點的，裝得認真極了。

十來分鐘後辦公室有點躁動，她拎個紙袋跑去衛生間。

言清在隔間裡把穿著的正裝脫下，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白衛衣，搭配一條休閒褲。在洗手間門口的鏡子前，她對照著理了理帽子和下襬。

“呀，清，你還換衣服吶，有約會啊？”白予正巧路過，對著她笑，意味深長地。

“啊...白予姐，”言清漲紅了臉，“沒有沒有...”

“嗯，好看的。”這句“好看的”，還悉。言清對著鏡子一陣恍惚，好像是在一年前，也是這兒。

那時候她出來實習還沒多久，不太習慣穿正裝，總覺得彆扭，怪怪的。那天她也在這面鏡子前照照，看著自己穿正裝的模樣，委屈地像只小兔子。要是能不穿正裝該多好啊。

“清，你穿正裝有點像小孩子變大人的覺了。”陸攸之從衛生間出來，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對著鏡子洗手，理了理衣服。陸攸之穿著高跟鞋，足足高出言清半個頭，她彎著洗手，但脊背還是直的，有一縷髮絲散下，她又伸手別到耳邊，出一截白如蓮藕的手腕和纖細分明的指節。連指甲也好看，圓潤的，淡淡的粉紅。

同時顯的耳墜晶瑩閃亮，淬出來的這點亮光與她一身渾然一體。

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魅力。優雅，成，知，美麗，已經想不出形容詞了。

言清呆呆看著，羞於出聲。只是笑著，臉紅，然後木訥地點頭。

“你平常穿的休閒的，還好看的。”陸攸之了幾張紙擦手，再扔進垃圾桶裡，走了出去。

小小的空間裡遺留下些淡淡的香水味，納進言清的鼻腔裡，充溢了整個肺葉。不得不說陸攸之是很會挑香水的，香味溫柔得沒有絲毫侵略，清新淡雅。言清鼻子，反正她是很喜歡。但耳邊的那陣屬於陸攸之的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了。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把言清從恍惚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裡，白予已經走掉了。

言清看著鏡子前的自己，覺得穿得還行吧。她咧開嘴笑，出標準的八顆牙齒，那兩隻酒窩就又一跳一跳的。

-陸攸之五點半就準時在言清單位樓下等著了，車就停在大廳門口。有不少人從裡面陸陸續續走出來，她時不時就欠個頭看看車窗外，但想想這副樣子是不是顯得太望眼穿了，於是又把身子正回來，裝作很隨意地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兩手指攪來攪去的。

言清生就要到了，她是知道的。當初作為讀者的時候輕語大大是微博會員，一到生就會自動提醒，不管陽曆陰曆，她都給摸了個門兒清。

這年頭生禮物不好送，太貴的不合適，便宜的也不行。想送的不合乎身份，能送的又普通俗氣。

陸攸之正想到一半，白予從車窗裡探個頭進來，陰陽怪氣地來一句:“呦，等誰呢這是？”明知故問。陸攸之剛想回敬她個“滾滾滾”，她倒是非常識趣地走掉了，扎著個高馬尾，走起路來一揚一揚的。高跟鞋噔噔噔地踩地上，神得很。

“我就不打擾你約會了哈~”陸攸之被這句話嗆得，快要羞愧死。畢竟算是...初戀，臉皮還是很薄的。

言清鑽進車裡的時候說:“啊，今天是去吃烤冷麵嘛？”語調輕快，自己已經很乖得把安全帶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