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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陸攸之把車開到商場，一起去撈王預定好位子。人家說想吃撈王。

門口排隊的還有一批，公眾號可以查看等待時間，言清帶著陸攸之去商場的另一面買網紅車輪餅，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

玉米芝士車輪餅，6塊一個。珍珠茶車輪餅，4塊一個。抹茶紅豆車輪餅，4塊一個。這麼便宜，排隊還這麼久。

“半個小時還算好啦，平常都要排一個多小時的。”言清邊吃邊說。

進火鍋店的時候點餐，旁邊小桌上還有對小情侶特膩歪。言清點了自己想吃的在看手機，陸攸之低頭看菜單。

“寶寶，人家想吃這個嘛~”

“餵我嘛~”

“討厭，你喂人家哪裡啦！”

“死鬼，又不安分！”嬌氣的聲線。

陸攸之偷偷側過頭一瞥，一男一女坐一起，男生的手在女生的部和部遊移，時不時還探進人家裙底。

陸攸之扭了扭身子，抖掉滿身的雞皮疙瘩。她一抬頭，就看見言清投過來的尷尬眼神，無奈笑笑，又接著玩手機去了。

“哎呦，公共場合還是稍微忍耐一下比較好。”陸攸之還是沒緩過來那股尷尬勁兒，開車回家的時候還提了一嘴。

言清對她笑笑，沒說什麼，偏過頭看著車窗。

陸攸之有所察覺，她好像不太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麼。

言清從不發脾氣，不高興的時候不愛說話，但依舊會笑，只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裡沒光。

她高興的時候喜歡看窗外，是有點趴著的看，頭轉得厲害，全然去看窗外的景緻。例如說要去哪裡玩，去哪兒吃飯，她就興高采烈地一股子新鮮，像個孩子。不高興的時候就偏過點頭，形式上的看向窗外，實則漫無目的，是一種逃避。

陸攸之分出一隻手來她的頭，柔聲道:“怎麼啦？”言清握住那隻頭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兩手疊著捏一捏，再鬆開。

“沒有啦。”她答。

“真沒有？”她笑笑，嗯一聲。

-陸攸之也沒跟物業去講青蛙的事情，青蛙被遺忘了，乾脆誰也不提，管它還叫不叫。所以言清理所當然地住在陸攸之房間裡，兩個人非常心照不宣地同共枕。

陸攸之進房間的時候言清已經洗完澡了，站在窗前看風景。粉紅的草莓睡衣，丸子頭，脖頸垂下些溼.漉漉的小碎髮，可愛極了。但又身形單薄地站窗前，大片落地玻璃中印著個灰黑小人影，好像添了抹倔強的憂愁。

她自己還沒洗澡，妝也沒卸，想著明白言清為什麼不太高興的原因，就在沙發上呆坐了一陣。玩手機的時候看見特關提示，言清發了個微博，帶了個話題#我是les#，頭像也換成了帶彩虹的。

“微博把les超話封了？你因為這個不開心嗎？”她走過去。

言清剛好轉身，她笑笑，“可能吧。”總歸是一件糟心的事。

陸攸之上前擁過她，靜靜地抱在懷裡。言清把下巴靠在人家肩窩上，皮膚觸著舒適的面料，鼻子裡還有好聞的香氣。不是原先那股薰衣草混著陽光的味道，是一陣非常乾淨，又溫柔沉穩的木質調香味。

“不揣測了。”她把手伸進陸攸之的外套裡，環住她的。

手背傳來一陣烘暖，掌心觸著的貼身衣服面料柔柔的。很細，她環得很鬆。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或許還有別的。就像她跟陸攸之待在一起很開心，但也不代表她們前路坦蕩無比。

她們還有好多困難沒開始克服。

陸媽媽對她總是很和善的，特友好。可有時候越友好，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陸媽媽把她當作是陸攸之的姐妹，說要互相照顧，還說過要給她介紹對象。人家把房子給她住，還不收租金，她倒好，把人家女兒給掰彎還騙上了。

當初去病房裡看陸攸之的時候陸媽媽特，說“真的謝謝你奧，我還能空回家一趟”。其實她巴不得呢，她是偷偷摸摸過來談戀愛的，拉著人家女兒的手卿卿我我。

言清有時候想起這些就有點負罪，心裡發慌。

陸攸之在安撫地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

兩個人接吻。剛要分開的時候言清調皮地住陸攸之的舌尖，含著笑仰頭靠近，在陸攸之剛要睜眼的時候手指輕柔地帶過她的眼睫，接著再吻一次。

“身為集體中的一部分，我們不要做沉默的大多數，更不要做默認的大多數。”

“身為個體，我就想安靜地和你在一起，就這麼陪著你。”陸攸之笑得太過溫柔，捏著言清的耳垂。溫柔到言清快要出現一種錯覺，像是人家要和臥室裡這圈靜謐的壁燈光融化在一起。

彎起來的眼睛，嘴角翹起來的弧度，在濃郁黃光下映出來的妝容，還有微微垂下來的一扇羽睫。

有一種包容，像是在說歲月靜好。

“那你陪多久？”陸攸之本想脫口而出“到我死為止”，想想覺得不吉利破壞氣氛，轉口道:“到你不喜歡我為止。”言清聞言有點委屈，輕拍了一下陸攸之的肩後就緊緊地箍住人家的，“怎麼會不喜歡你？”

“瞎說！”陸攸之沒接話，依舊笑笑，吻了下面前女孩子的額頭。

這樣無言又帶點溫度的一觸有如清晨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