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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上下左右都包包好，這會兒才坐下。

“那你手術怎麼樣啊？”言清又把手伸到被窩裡去握住陸攸之的手，然後問她。

陸攸之滑動了下喉嚨，剛剛哭得厲害，喉中不免乾澀，她緩了緩，說道:“醫生說成功的。”言清咧開嘴笑，應了聲“哦”。

“我就知道，現在醫術很發達的，肯定會成功的。”她的手在裡面捏捏的。

陸攸之笑著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答應我了？以後不能反悔！”陸攸之應了聲“嗯”。

“我們都有好多天沒見面了，你也沒給我發消息...”言清垂著頭，像個小怨婦，在那兒嘀嘀咕咕。

陸攸之反過來她的手，說道:“嗯，是我錯了。”

“那倒也不是...”言清那顆頭突然伸出去往門外看看，很警惕。

“你幫我把手機拿過來。”陸攸之看著言清那樣子，覺得很搞笑。

言清把手機遞給她，覺得不解。

“你要幹嘛啊？”陸攸之一面打字一面說話:“叫我媽晚點過來唄。”說的時候她還看了言清一眼。

本來是圓著雙眼睛傻乎乎看著人家，現在秒懂，言清把睫往下一闔，嘴角卻還是忍不住向上翹起，還拒似的“嗷”了一聲。

“那我能不能每天都來看你？”

“這樣你太累了，趕來趕去的。”

“不累啊，為什麼會累？”

“你難道不想每天見見我嗎？”

“......”陸攸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太直白了她臉皮薄，於是躺在上一言不發。

“真的不想嗎？”言清鼓著張臉，揪著眉，晃晃她的手。

“嗯，那你過來吧。”陸攸之羞澀地閉上了眼睛，言清看到她燒紅的耳朵，偷偷發笑。

“你吃飯了嗎？”為了避免尷尬，她迅速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言清搖搖頭，特別專心地盯著陸攸之看。陸攸之看了下手機，已經快七點了。

“趕緊回去吧，快去吃飯。”

“不要，我還沒看夠你。”陸攸之把頭一扭，說道:“我看夠你了，你回去吧。”言清握著的手一緊，可憐巴巴:“原來你都看夠我了，這麼快你就看夠我了。”

“我好不耐看...”她噘著嘴吧。

聲線也變了，變得纏纏糊糊的。一副委屈的，眼巴巴的樣子。就是裝的，但裝得很像。

“是想讓你快點回去吃飯，別餓壞了。”陸攸之拉過言清的手，十指相扣，大拇指輕她的掌。

言清乖乖朝門口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說了句:“今晚我想睡你的。”陸攸之看她一眼。

“我喜歡睡你的硬板。”

“是這樣的嗎？”似笑非笑。

言清盯著陸攸之看，不說話。

“嗯，你睡吧。”言清咧開嘴，跑過來在陸攸之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跑走了，留下一句“那我走啦”。

這被子得，嚴嚴實實，陸攸之覺得自己跟蠶寶寶似的裹在裡面。聽說昨天還飄了點雪，現在向窗外一看，早就是泛著路燈光的時候了。她看著外面茫茫的那點燈火笑了笑。

言清坐上公，錯過了晚高峰，人還不算多，她找了個位子坐下。車子在弭湖景區路段卡住，景區裡瀰漫著濃黃地燈，映在來來往往的遊客身上，他們都在擠著等待整點的噴泉開放。言清託著下巴，朝著車窗外的車和人看。

回家後沒有在廚房裡大張旗鼓，她挑了包泡麵煮著吃，還給陸攸之發微信，把吃掉的泡麵包裝袋拍給她:【喏，你最愛的黑蒜油豬骨湯味被我吃掉了。】陸攸之回覆她；【那是要賠的。】【我不是把自己都賠給你了嗎？】陸攸之盯著這句話笑，好像有點的樣子。她媽看到她那雙笑起來就跟核桃一樣的眼睛，問她一句怎麼了。

“哦，看劇哭的。”她支吾著，最後是這麼說的。

陳慧儀有點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言清晚上抱著自己的枕頭去陸攸之房間睡覺。她把陸攸之的那隻玩偶狗一起到被子裡，鋪好被窩，然後躺進去。

陸攸之常用的那個枕頭應該會有明顯的凹陷，她抱在懷裡，一隻腳又架在狗的身上，四仰八叉。

她拿下巴去蹭蹭被角和枕邊，被子有股牛香，大概是她沐浴的味道。枕頭有股花果香，她的衣服有股薰衣草混著陽光的香氣。全部都是陸攸之的味道。

言清覺得很安心，五分鐘就睡著了。

☆、第77章陸攸之在醫院裡住到三月末尾，然後回家休養了幾天。在醫院的子言清每天下班都會過來一趟，為了方便見面，陸攸之在這個時間段都把她媽給打發出去。在家住了幾天後她就馬不停蹄想回自己的住所，天天坐立難安似的，捧著個手機當個寶，消息發來發去，有時候還對著屏幕展現之笑容。

“喏，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手機！”她媽瞥她一眼。

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她媽求著她多玩手機的時候了。也難怪，如今她求生極其強烈，覺得呼的每一口空氣都是香的。

語氣雖然是這麼個語氣，但到底還是寶貝的很。這麼個獨生女，又是這麼脆弱的生命，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