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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不清楚...”葉然把手機放回包裡,走了出去。
做手術?
言清從沒提過。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不提,所以她一定不知道。
葉然覺得陸攸之一定是對言清隱瞞了什麼,她的理智給了她這樣的思路。即便確實是很討厭她,但還是要一碼歸一碼,講究事實。
畢竟慣於捉別人的人,也完全有可能被捉。無論是被人,還是說被命運。
她約言清見面,兩個人在飲品店裡喝飲料。她把自己聽到的東西都告訴她。
葉然以為言清會著急,會掉眼淚,甚至可能抓著她的手問她怎麼會這樣?她甚至連紙巾都備好了,想著在她快要落淚的時候遞過去。
但其實言清沒什麼反應。她在聽到後只是沉默半晌,然後“哦”了一聲。
所以說言清一直都是對的。就像她一直以來相信的,陸攸之的突然冷淡絕不是因為不喜歡,她一定是有苦衷才會這樣。所以在這一點上,她沒犯過錯。
自從凌晨那,她在門縫裡窺探到陸攸之背影的那天起,她的心裡就升起一股隱隱的害怕與憂慮。而就在今天,這份擔憂終於明確地,凝固成形了。
言清的眼裡終於蓄起些飽滿的淚水,隨著眨眼的動作滾落。
她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要去直面這個她想起過卻又不敢想的問題。
陸攸之的身體不好,她一直知道,也想過要做最壞的打算。可她平時看起來也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樣,可以正常生活,也能正常工作。她不知道這個“不好”,不好的程度能到哪兒,底線能到哪兒,且什麼時候到,她都不知道。
所以說這個手術算是臨時試水,還是絕地審判?
言清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轉頭看向落地窗外。
商場裡這麼多人,他們來來往往,說說笑笑。他們吃飯,談天,逛街,工作。這樣的生活不知道被那些勵志雞湯唾棄過多少次說毫無意義,可如果這世上所有遭遇過不幸的人都能像他們這樣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該多好?
不去奢求天降鴻運,也別承受無妄之災。
言清後來給白予打過電話,白予也沒隱瞞。
“清,老陸對你是百分百真心的,這點我敢肯定。其實我覺得醫生說什麼手術風險,那也是必須要做的一個程序,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肯定會沒事的。”
“至於別的,我不想多說。我知道生活是很現實的,你做出什麼決定都好。只要不後悔。”她在最後是這麼說的。
-陸攸之熬過等待手術的時間,現在已經在手術室裡躺好,做好手術體位,只在等著麻醉師給她麻醉。她看著淺藍的地面,緩緩閉眼。
在煎熬著等待的時候無比渴望要好好活著,要身體健康,要像這世界上的大多數平常人一樣。這跟她頭一次來這裡住院時的心境早已大不相同。
說到底,要追求平常人擁有的幸福,你也得具備平常人擁有的資本。
她在這一刻只覺得內心平靜,平靜到毫無波瀾。只靜靜聆聽命運對她的第二次審判。
踩的坑多了,便覺得麻木。盡人事,聽天命,已無力渴求。
-言清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去,她走到市民廣場,這個她和陸攸之總是來遛彎散步的地方。她走到一端的盡頭,那裡有條河,遠處有座橋。她手抓著欄杆看看風景。
津州說是省會,繁華都市,外表總是光鮮亮麗,但也總有些角角落落要磕磕碰碰,積點灰塵,或是揚點塵埃。就像她手裡的欄杆,外面的深綠油漆點點剝落,出裡面的紅棕鐵鏽。再看得仔細些,上面還有幾條白的劃痕。
她一碰,觸有點扎人。
這幾條白劃痕外圍稍稍凸起,她驀地就想起陸攸之腹部的傷疤。就是這種突兀的覺很像。
就像再美好的地方也免不了存在些劣跡斑駁,說是眾生平等,生而平凡,但總有些人免不了運氣差些,要掉進生命的罅隙裡。
面對癱瘓這樣的風險,面對身體不好這個事實,言清是個普通人,也會現實,也會害怕。會害怕親朋的反對,會害怕前路的坎坷,會害怕扛不起對方的餘生。
天空開始意外地飄起些雪絮,她這些子沒好好注意過天氣預報,壓就不知道會下雪。只是這雪很是稀薄,只落下綿綿的幾片。她轉過身靠在欄杆上,伸出手,接到一片,入掌即化。就像那天幫陸攸之拿下眉上的雪,它在指尖立即化成了水。
廣場上有不少少男少女,揹著書包,可能是去上學。年紀小的,見到了雪在奔跑歡呼,新鮮得很。年紀稍大些的,把羽絨服的帽子翻起戴到頭上,免得溼了頭髮。
就像陸攸之那樣,愛把衣服帽子戴頭上。雖然她自己很嫌棄地說過這很土,但也依舊沒改。
言清笑笑。
還有些人捧著杯暖和的茶,在雪下散步。她仔細看了眼杯子,是她們常喝的coco。
陸攸之喝茶的習慣她實在是印象深刻。她愛把每個口味都一一試過去,最愛在拿到手的時候好奇地看看杯裡的東西,珍珠,芋圓,芋泥,她愛晃一晃,還愛咬管。
她的腦子裡現在都是她。
言清必須得承認,如果沒有這些記憶,沒有這些經歷,沒有過往這些細細碎碎的甜,要去扛起這份責任,她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