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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攸之又有點被她給逗到了，笑著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好啊，你先回去吧。”言清的笑容更燦爛了點。

陸攸之發現她就像削尖了的筷子似的紮在路面上，又一動不動的，拿她也沒什麼辦法，就衝她揮揮手走掉了。

她開著車瞥向反光鏡的時候還能隱約看見言清的身影，杵在原來那地方，她能隱約看見她的白上衣。

言清就站在馬路邊上，各車輛往來，帶過一陣微熱微燥的風，順便還攀著點難聞的汽車尾氣，罩向她的臉。

陸攸之的車是白的，在伴著燈光的夜下也明顯。她看見那輛白小車在前方的人行道前停下，車尾有閃爍的紅尾燈。又緩緩起步，在更遠的路口那裡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四周喧囂無比，各小吃各路餐館門庭若市，芳香撲鼻。言清轉身往回走，偏過頭瞅瞅那幾家店面勾了勾嘴角，真是太香了。她走著走著蹦躂了幾步，停下來的時候想想這樣好像太幼稚了，於是撇了下嘴，又小跑著回家。

-陸攸之到家的時候將近十點，她看了眼手上這鋥亮的表，拿起手機給白予發了條信息:謝了啊，你的禮物。然後拎著言清給她的紙袋，走出車庫，進家門。

換好鞋子走到客廳的時候她發現燈還是亮著的，陸啟華和陳慧儀坐在沙發上也沒看電視，茶几上擺著個方形盒子，一看就是蛋糕盒。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加班啊？”陳慧儀起身，把蛋糕盒挪了個位，離人近點。

“沒啊，朋友給我過生嘛，”陸攸之走到沙發邊上放下紙袋子，“你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你倒是接啊！”陳慧儀笑著裝抱怨。

陸攸之嗷了一聲，她想起來在白予律所的時候她就把手機靜音掉了，省得有提示音打擾破壞氛圍，結果就沒接到家裡的電話。

陸啟華彎下.身子把蛋糕盒打開，又上蠟燭。是一個巧克力蛋糕，上面有一隻油小狗，是陸攸之的屬相。

她的父母齊聲說道:“攸之，生快樂啊！”

“你已經25歲了！”陸攸之:“......”她在小的時候特別渴望過個生，就是很普通的吃個蛋糕許個願，可那時候她的父母對這種儀式型的事情並不上心，不是忘了就是算了吧太麻煩了。她在長大後也就沒有這樣的渴望了，因為習慣了。

這樣的習慣導致她到現在為止都對蛋糕沒什麼念想，也導致她對生活裡的很多不大不小的渴望都以一句“算了吧太麻煩了”結束。

陸攸之沒想到她今天能過上兩次生。她在這個“25”歲的年紀，實現了小時候想念過很多次的願望。

倒是這蠟燭有點傷人。陸啟華拿出打火機點上火，那個25字樣的蠟燭泛著幽幽燭光。這中老年人就是太過樸實，怎麼就不能學學那些個年輕人用個18的？

陸攸之看著火苗，嘴角一撇之微笑。

陳慧儀把蛋糕上的那隻小狗切下來放到陸攸之盤子裡，說要吃掉。陸攸之用勺子挖盤子裡的小狗油，先挑了一隻腳。

都說造化人，陸攸之終於深刻地體會了一次。從前她也算個有目標有方向將來或許也能有所成的青年大學生，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現在的她是一個沒有一技之長也很難說人生方向的社會人。

從前的她在雞飛狗跳的家庭里長大，而現在她的家庭和睦又富足，可以說是躺贏的人生。她的父母並不介懷她在一家培訓機構工作，甚至還覺得高興，他們的女兒有事在做，沒有一蹶不振。他們並不在乎自己的女兒是否事業有成功成名就，他們更在乎她過得高不高興。

造化總帶點信的意味。陸攸之信命，也信科學，偶爾也信自己。她說不上好或者不好。

油不算甜膩，她一口一口都吃完了，想起今天這子突然有點矯情觸。那種屬於青的澀澀的矯情讓她有點紅了眼眶，她裝作打了個哈欠，說了句:“困了。”陳慧儀聞言趕忙站起身把茶几上的盤子收拾好，讓陸攸之快去睡覺。突然又想起來，“哎呦，這願望都沒許！”她拍拍大腿。

陸攸之笑著撫:“沒事，媽，我在朋友那裡都許過了，許願太多次會不靈的。”陳慧儀想想覺得倒也是，看著陸啟華還沒什麼動作又催促道:“啟華你快把東西拿出來啊，再晚可要睡覺了！”陸啟華看上去還不好意思的，從口袋裡掏出個紅的小錦囊，拿出裡面的一枚平安扣遞給陸攸之，“攸之啊，這是爸爸託人帶的，你戴上吧。”

“是啊，玉保平安。”陳慧儀一面說著一面拿起玉佩就給陸攸之戴上。

陸攸之拎著紙袋回房，把它放在邊，自己去洗澡。就算還是初秋，她也習慣用稍微燙一點的水洗澡。

她閉眼淋浴，熱水從頭至腳過全身，那點溫熱的意味打在眼皮上格外，還有浴室裡的光亮。光芒的意義在哪兒呢——即便閉上了眼睛也仍覺得這世界是亮的。

水汽氤氳，陸攸之擦乾身子站在鏡子前，用手拂去鏡面上蒙著的小水滴，出她的臉和脖頸。她的脖子上掛著枚玉佩，紅繩子，白玉，玉質晶瑩純潤。因為已經戴了一會兒，玉佩收了她的體溫，像是有了生命。

著實有些不搭，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