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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過生的。

陸攸之笑笑，應了聲好。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的時候她腦子裡卻什麼都沒有，什麼身體健康事業進步之類的來到津州後她也沒那麼的在乎，愛情她也沒什麼期待了。最後為了尊重這點儀式，她想了想，希望重獲新生後的她能夠走得再稍微順暢點。

於是她睜開眼吹滅蠟燭，順便還舒了口氣。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震撼的場面，白予遞給她一把塑料刀，陸攸之就把蛋糕切好分給大家。

陸攸之在做這些的時候大概是心裡有一點動，所以眼圈有一點點紅。但她把頭給垂下去了，假裝是很專注地在切蛋糕，一邊調整著情緒。

陸攸之在有些難以言表的情緒的時候就會習慣垂頭，然後睫一翻一翻的，翻地很慢。白予看著眼前這個強裝堅強鎮定的切蛋糕的人，伸手颳了自己盤子上的一勺油，就很不客氣地抹到對方鼻子上。

陸攸之剛把蛋糕切好，給自己的盤子裡盛了一塊，就受到鼻尖的一絲冰涼。她有點驚訝地抬頭的時候就看到白予很炫耀似的舉著自己的手指朝自己笑。

陸攸之咧嘴，還有點僵的那隻握著叉子的手在繼續僵硬了一秒後也學著挖了勺油抹白予鼻尖上。白予倒也沒躲開。

大概在這裡除了白予沒人會，也沒人敢抹塊油在陸攸之鼻子上，所以別的人都在安靜地吃蛋糕，觀戰，或者聊聊天。陸攸之和白予兩個就在互相追著抹油。

言清搬了張椅子坐在窗戶邊觀戰，臉上掛著笑。

從陸攸之偶爾經過或者是掃到的幾眼來看，言清是淡淡地笑，端著個盤子很小口地吃蛋糕，像是那種裝在盒子的開心。她坐的地方上面是一排小燈，下來暖黃的光，披在她肩上。這樣的黃溫和濃郁，顯得沉靜，偶爾會有同事過去跟她講幾句話，她就笑笑或者點點頭。

這些不過是一掃而過，但每每掃過言清的時候，總會讓人有種烙下來了的錯覺。陸攸之覺得或許這是她很文靜的緣故，秒針在她身上大概也能被掰開分成兩半。

陸攸之最後也沒吃幾口蛋糕，全費完了。

“戰鬥”結束的時候她一邊想著幼稚，一邊被白予拖去衛生間洗臉。

油很膩，陸攸之洗了好幾次，上手摸的時候還是有股膩膩的覺。她洗了最後一遍了幾張紙擦臉。

白予一邊擦著臉一邊說著:“你看你也不在這兒工作了以後大家集會更少，所以想著給你過次生。”

“以前大家還有一點點怕你來著，沒想到這次人也多。”陸攸之一面笑著應謝謝，一面把擦好的紙巾扔垃圾桶裡。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素面朝天的，旁邊的白予拿出氣墊在補妝，補完又對著鏡子描口紅。

白予穿得還是正式的，一身的職業裝。

陸攸之還是能隱隱覺出那種差距的。不管是這個靈魂還是這具□□，都因為一場車禍從此人生顛覆了。屬於她的那條路在斷裂後歪了下去，從此那些曾經她努力努力或許就能得到的東西，如今只能抬起頭去默默仰望。

人這一生中很多無法改變又無能為力的東西，大家把它叫做命。

“這就是命”這句話有點微妙。人一步一個腳印踏出了自己的命運，每一個印子都可能成為一個至關重要的節點，如果想要推翻現在，或許就要抹平曾經的很多印記。

陸攸之垂下頭想，如果她可以不用來到津州，不用發生那場車禍，那麼她的過去應該被推翻到哪裡？

今天她不僅有點動，還覺得有點羞赧。

她在垂著頭的時候眼前出現個盒子，順便還有隻白皙的手。

“吶，生禮物。”

“趕緊拿著啊。”白予在催促了。陸攸之不得已接過來，打開發現是一塊表，看著應該價格不菲，她又扭捏著要還回去。

“小家子氣了啊老陸，”白予雙手環著擺明了不接，“一塊表嘛我還買得起。”

“雖然我家比你家少座礦吧，但我不是努力賺錢呢嘛。”

“我那包還是你以前送我的，你就趕緊拿著吧。”

“要不戴上試試？”陸攸之被她這一連串話轟得夠嗆，最後無奈地戴上那表在鏡子裡照了照。白予靠她身後一手搭她肩上看著鏡子裡的手腕，說了句還好看的。

“不行，這樣有點姬。”她又退回去了。

陸攸之對著鏡子翻她個白眼。

“我真的覺得你變姬了老陸，總覺得有股姬的磁場環繞著你。”

“你有沒有半路變姬啊老陸我好想驗證下我的雷達。”白予哪方面都好的，就是有時候在她面前說話太直白，陸攸之聽到後覺得“奧，又來了又來了。”她還在看她手腕上的表，憋了口氣說道:“老白，你趕緊去給姬佬鑑直女吧好嗎？要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哦，苟富貴勿相忘。”

“哈哈哈，好主意，我也...”白予說到一半又停住了，空氣裡飄過一絲詭異的靜謐。陸攸之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人說話，就轉頭看看。

一轉頭就看見言清臉有點紅紅的杵那兒，手背在後面。陸攸之又瞅瞅白予，白予一臉尬笑，一副“不好意思哈好像被人家聽到了”的表情。

“那個，學姐...”言清左看看右看看，了，嘴裡的話拖出來一半。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