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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抱。
以往尤憶都會把它抱起來一,這次她只看了它一眼,腳步不停的走向畫室。陸雪遙接住委屈的狗砸,摸了摸它的頭,然後才追了上去。
“一一,今天就別畫畫了,先休息一會吧?”陸雪遙在她身後喊。
尤憶沉默的出奇,從出院開始就很少說話,她坐上了畫室的椅子,拿起畫筆面對畫板開始勾勒。
良久才緩緩出聲,聲音輕輕的,有些飄忽不定:“對不起,今天不做晚飯了。”陸雪遙走到她身邊,黑眸緊盯著她:“一一,你怎麼了?”尤憶不敢看她,不敢與她對視,不敢面對她眼中的情意。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細聲說:“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陸雪遙不知信沒信她的話,表現的卻是鬆了一口氣,溫聲道:“做噩夢嚇到了?那只是夢而已,不要太當真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現在出去買。”畫筆在雪白的畫布上頓住,停了幾秒鐘才慢慢動了起來,“想吃……冰凌,草莓味兒的。”聽她這麼說,陸雪遙皺緊了眉,否決了她的提議:“不行,你病還沒好呢,不可以吃冰的。”女孩話音輕的一陣風都能吹散:“可是我想吃。”
“那……好吧,”陸雪遙看著她的側臉,蒼白的像尊玉雕,容顏緻卻缺乏生氣,泛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她心中酸澀難言,無奈柔聲哄,“買來只能吃一口,嚐嚐味道就好了。”尤憶沒吭聲,緊攥著畫筆好似畫入了神。陸雪遙站了會兒便離開了,細微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到再也聽不見。
畫板上的人影勾勒了出來,一個簡簡單單的騎在單車上的人影,少年的衣衫被面的風鼓起,短短的發在風中肆意飛揚。尤憶愣神般看著看著,口猛然痛起來,眸中倏地湧出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洇出深的痕跡。
如果只是一場夢,就好了。她就不會認錯人,不會愛錯人,不會像現在這樣,進退兩難。
陸雪遙回來的很快,擔心她一個人在家,不到十分鐘就買好了晚餐回家了。買的是附近一家店裡的意麵和沙拉,還有一塊不大的披薩,兩個人吃足夠了。
尤憶停下了畫筆,看她拿出一個冰凌,和夢中的不差分毫,脆皮甜筒上頂著粉紅的冰凌球。她小心翼翼接了過來,伸出舌尖小小的了一下,草莓的甜味剛抵達味蕾,冰涼的冷氣就凍的她口齒麻木。還想再嘗一下,陸雪遙強硬的伸出手,接過了冒著霧氣的冰凌,沉聲道:“不能再吃了。”纖長的眼睫翩然落下,覆住了琥珀的眼眸。尤憶順從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轉了個身又去畫畫。
她靜靜坐在那裡,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周身卻縈繞著悲傷的氣息,叫人無法忽視也不忍忽視。
買來的晚餐在桌上放涼了,勸說了她也一口沒吃,陸雪遙心情不好也吃不下。尤憶入了魔般的畫畫,陸雪遙就守在她旁邊,怕她生病了不舒服。
一直到晚上十點,陸雪遙強制要求她去休息,她才肯站起身從畫室離開。
肚子很餓,火燒火燎的空虛灼燒著胃,然而身體像是與思維脫離了,她覺的到身體的痛楚,與心頭的煎熬相比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陸雪遙將她按坐在上,打水來給她擦了擦身子,自己再去洗了個澡。尤憶的異樣太過明顯,最初她也許不上心,後來卻不得不在意。尤憶說是做了個噩夢,陸雪遙半信半疑,因為她確實是在哭著醒來後變了。
到底做了什麼夢,竟令她悲傷至此?
臨睡前,陸雪遙覺得有必要和她談一談。她看她那樣清冷無神的樣子,心口便一一的疼。
“一一,你到底怎麼了?可以跟我說說嗎?”尤憶側躺在上,背對著留她一個後腦,柔軟的長髮鋪在枕頭上,如上好的錦緞一般。她的呼聲微弱,像是睡著了,沒有回應陸雪遙的話。若此刻有人面對她,就能看到一張淚滿面的臉。她死死咬住瓣,眼睛緊緊閉合著,溫熱透明的體從眼尾滾落,洇溼了一大片枕頭。
沒有得到回答,陸雪遙黑眸沉了沉,她關上燈躺了下來,手伸過去摟住了尤憶的,立刻就覺到懷中女孩極輕的顫抖了一下。有人說生病的人普遍比較脆弱,這時候要給予她充足的愛。她貼近她的身體,臉埋進她濃密的黑髮中,聲如蚊吶:“晚安,我愛你。”夜掩蓋了尤憶的眼睛,清透的眼瞳反著一點光芒,隨著淚水的湧現微微閃爍。
腦海中一遍遍迴響著那句“我愛你”,如同咒語一般錮在她心上,唸的她心亂如麻頭痛裂。
陸雪遙愛她,她比誰都清楚。她愛她,愛到可以為她放棄萬千粉絲、無限榮光,愛到甘願為她低下高傲的頭顱,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關懷她、寵溺她。
因為在夢中發現自己等待多年的人是一位“姐姐”,又無意聽到陸雪遙說的話“我找到了她了”,尤憶便以為陸雪遙是自己的心上人,時隔多年終於來找她了。可當過去的記憶慢慢浮現,姐姐頻繁出現在美妙的夢境,她將兩人的身影重合時,夢中的姐姐揭曉了她的名字,她說她叫陸囂。
現在告訴她,陸雪遙不是“姐姐”,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尤憶......認錯了人。
她不僅僅認錯了人,她還毫無保留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