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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乖巧道:“舟舟會聽話,媽媽不要罵姐姐。”陸媽媽看著乖巧懂事的小兒子,第無數次懷疑,她生的兩個孩子是不是投錯了胎?!
大女兒在她肚子裡就折騰人,生下來沒有一天是安分的,小兒子則乖的像個貼心的小棉襖。陸聞舟次次考試第一名,被老師誇了又誇說了不知道多少好話,整個大院裡的大人小孩都喜歡他。陸雪遙就不一樣了,她彷彿天生就與別的女孩不同,六歲的時候給自己取了個名叫陸囂,跟人打架喊名號“我叫陸囂,囂張的囂”,整天上房揭瓦下水摸魚無惡不作,不知道因為欺負同學被叫了多少次家長,被她爸按在地上都不掉一滴淚。
還是前幾年她才轉了子,原本的囂張不可一世盡數收斂,跟人說話做事也有禮貌了,看著溫和端莊像個女孩子了。可陸媽媽知道,那些溫潤、優雅只是一層外皮,她骨子裡偏執放肆從未變過。那年她從軍營回來,滿身的戾氣恣意深藏在眼裡,笑著對她說:“媽,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她眼神裡的堅定,和她八歲那年跟人在學校打架,打到頭破血
還被她爸教訓,咬著牙喊“我沒錯”的時候一模一樣。
陸媽媽嘆了口氣,衝自家老公發火:“陸庭雲,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她都要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了!”被遷怒的陸爸爸面不改,很淡定喝茶:“老婆消消氣,她帶不帶的回來還另說呢。”那邊陸雪遙重新戴好帽子,跟著機場裡的廣播提示從vip通道上了飛機。她買的是頭等艙,艙裡座位少人也少,能坐頭等艙的人也沒那個閒工夫去追星,她到位子上便摘下了墨鏡,也就一兩個人注意到了她,彼此禮貌的微笑頷首便安靜了下來。
這趟行程從京都機場直飛倫敦,要飛將近十個小時,她定的是早晨七點的機票,算上雙方時差,到達目的地那邊差不多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飛機起飛前陸雪遙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等下了飛機再通知對方。從她找人調查得知,那小姑娘當年和她分別後,就去了英國,這麼多年一次也沒回來。
在很多個夜深人靜的晚上,陸雪遙都會想,她都這麼紅了,連路邊七十歲的老都認識她,當年那個答應了她的小姑娘,怎麼還沒來找她呢?原來她早已遠赴國外,
本沒有看到她。
算一算,她們也有八年沒見了。她從未停止過尋找她,她是否也在思念她?
也許是想到了心心念唸的小姑娘,陸雪遙做了一個久違的夢。有人說,夢都是混亂而蒼白的。
陸雪遙的夢卻是彩的。更確切一點,與其說是夢,不如說這是她的一個記憶片段。她看見十六歲的陸雪遙剪了一頭短髮,蹲坐在馬路牙子上,盛夏的陽光燦爛熱烈,她
了滿頭滿臉的汗,目光悠遠的望著空蕩蕩的街道。離她不遠處有一隻髒兮兮的
貓,用和她同樣的姿勢歇在一片樹蔭下。
夢裡的畫面很清晰,像在放電影一般,這條街偏僻又荒涼,四周的房屋低低矮矮門扉緊閉,路邊的行道樹顯然剛栽沒多久,小小的樹冠投向地面的陰影一點點大。
她知道,那時候她看似在發呆,其實在想該怎麼點錢來。
用上帝視角俯瞰整個夢境的陸雪遙暗暗期盼著,和腦海中的記憶沒有任何差別,她看見了一個小姑娘,穿著緻粉
的小裙子,從街道的盡頭拐出來。
小姑娘看著不過十二三歲,小臉漂亮的像洋娃娃。她慢的沿著馬路邊走,走到陸雪遙身邊時,停了下來。
“哥哥,你是不是離家出走了?”小姑娘怯生生的說。
她的小臉被太陽曬的發紅,嘴乾起了一層白
的皮屑,琥珀
的眼睛汪著薄薄的水光,眼尾一顆小小的淚痣綴著,表情看起來要哭不哭可憐巴巴的。
那時的陸雪遙還被叫做陸囂,跟著她的小弟全都喊她陸哥囂哥,雖然這個小妹妹沒啥眼力見兒認錯了她的別,她卻沒因為被叫“哥哥”而生氣。
十六歲的“陸哥”很社會,一身破褲加肥t恤,知道自己皮相好,站起來勾著
笑:“哥哥不是離家出走,是被家人趕出來了,現在身無分文,小妹妹有沒有錢借哥哥一點,回頭一定還你。”小姑娘從身上的小包包裡掏了幾張紅票票,細聲細氣的說:“我只有這麼多......”陸雪遙看她那隻小包包確實空空的,身上穿的裙子也沒口袋,隨手接了過來就要走,一邊毫無誠意的道謝:“謝謝啊。”走了幾步又有點不安,便回頭叮囑:“小妹妹趕緊回家,別在外面跑,小心被人賣了。”扭頭卻見那小姑娘低著頭抹眼淚,
嗒嗒的說:“我、我沒有家。”喲呵,原來是個離家出走的小丫頭,難怪會過來問她。陸雪遙一時有些難辦,把人送回家?她可沒那麼好心。可這小丫頭又把錢都給她了,叫她把人丟在這良心過不去。
瞧她那細皮的樣子,又漂亮又膽小,她要是走了這小丫頭就該真的被人賣了。
正為難之際,小姑娘一步三挪的靠近她,小手把她衣襬一攥:“哥哥,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我、我很乖的,絕對會聽話。”被個小拖油瓶粘上了,陸雪遙還有心情想,這也太單純了吧?她要真是個哥哥,這小丫頭不是羊入虎口了?
第4章飛機落在倫敦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