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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待得眾人驚呼出聲,她才發覺自己竟虛空而立,趕忙落地拉著孫小紅,隨著蘭入座。滿廳幫眾看到她的這身輕功,都齊聲喝采,連手掌都拍的通紅,紛紛頭接耳,有人認為這金髮女俠武功之高,已是舉世無雙,又有人說那幾個女子之中還有比她還高的,於是又是一番爭論,還未開席,整個大廳已是鬧翻了天。
阿紫又興奮又害羞的坐上位子,黏著楊過嚅嚅的道∶“大哥哥,我……”楊過笑道∶“很好啊,大家都喜歡你,可見你做人很是成功。”阿紫聽楊過沒怪她得意忘形,不由得大喜,拉過身旁的孫小紅道∶“孫小妹子,他就是我的大哥哥,他好好噢,都不會罵我。”孫小紅趕忙起身,俏生生的走到楊過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紅著臉道∶“木大哥,你好,好高興看到你,要請你多多教誨。”楊過也起身回禮,笑道∶“孫姑娘客氣了,真是名師出高徒,果然與眾不同。”孫小紅嬌羞的道∶“謝謝木大哥誇讚,小妹對木大哥和龍姐姐才敬仰呢。”小龍女在旁也笑道∶“小妹子真會說話。剛才你阿紫姐姐有沒有送你什麼見面禮啊?”孫小紅不好意思的說道∶“阿紫姐姐教我丟石頭呢,好好玩噢!”她到現在還以為那是丟石頭。聖因師太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從來不用暗器,也不與一般江湖人物來往,孫小紅雖見過有人用暗器,但都是用甩的或是用擲的,與阿紫教她用手指扣彈的方法截然不同,也沒想到那就是暗器手法,聽得小龍女問起,就直截了當的說是丟石頭。
小龍女大奇,看著阿紫道∶“你教小妹子丟石頭?丟什麼樣石頭?”孫小紅趕忙從衣囊中取出幾顆落星石遞給小龍女。阿紫也紅著臉道∶“孫小妹子的內力還不能練一陰指,我就只好把大哥哥教的擲骰法和一陰指合在一起教了她這套手法,很好玩的。”小龍女笑容可掬的道∶“你啊,非要教小妹子一套功夫,小妹子練得怎樣啊?”阿紫比孫小紅還熱切,忙道∶“她練得很好的,我也教的很好,真的很厲害噢!孫小妹子,你練給龍姐姐看看。”阿紫大聲的指揮著孫小紅,又把小妹子叫得特別大聲。
孫小紅也急著要一現身手,東看西看,不知用什麼作靶,忽然看到三、四丈遠的大廳牆邊還斜靠著幾張大桌面,正是再好不過的靶子,於是掏出一粒落星石,扣在手中,屈指一彈,一石飛去,咻的一聲輕響,正中桌面中心,又悄沒無聲的透牆而出。
楊過和小龍女看到這種威力,不由得對看一眼。小龍女笑著對楊過道∶“這是什麼丟石頭?這簡直是彈指神通嘛!阿紫還真厲害,把你的擲骰手法混在一陰指裡,對孫小妹子還真實用。”阿紫聽了小龍女說她厲害,高興的親著她道∶“姐姐,你真的說我很厲害?”小龍女笑罵道∶“你教了這樣一套暗器功法,還說是丟石頭,萬一孫小妹子當真以為是丟石頭,被她丟中的人那還得了?真是不知輕重。”一般暗器在施放後,除非是淬毒或是會爆裂的暗器,多是以直線或以弧形的方向前進,有跡可循,對手如果也是暗器高手,或是功力夠深,是可以用手接住的,但阿紫所傳的手法,由於混著一陰指功法和擲骰法的角度旋轉勁力,無堅不摧,放眼江湖,已是沒有幾人可以接得住,只有閃避一途。
阿紫知道小龍女在罵她,但言下之意,是說這個石頭丟的很厲害,她就不計其他了,嘻皮笑臉的扮著鬼臉,還很得意。
孫小紅猛然想起,原來這就是暗器手法,不覺大為吃驚,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師父是不喜歡人家用暗器的,自己學了這套手法,師父知道了不知會不會責怪,不由得心裡七上八下。
楊過看到孫小紅的神,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微微一笑,道∶“孫姑娘,暗器也是一種武功,只要不是暗算人家,那也是很光明正大的,任何一種武功都是看你用在什麼地方而定。我知道令師不喜歡暗器,不過那也是不喜歡有人用來偷襲,你不必耽心令師責怪,這套手法對你防身還是很有用的。”孫小紅聞言大喜,楊過的話消除了她心中的疑慮,喜孜孜的回到座位,忽然又想起一事,又走到楊過身前,怯生生的問道∶“木大哥,你和龍姐姐一樣,也認識我師父她老人家啊?”楊過看了小龍女一眼,笑道∶“以前見過的,卻不知有你這樣一位高徒。”孫小紅這才眉花眼笑的走回去了。
阿紫還黏著小龍女陶醉在很厲害之中,猛然抬頭看到主桌上的王長昆,嚇了一大跳,趕忙縮了頭躲到小龍女懷中,小聲的叫道∶“姐姐,姐姐……”小龍女道∶“又怎麼了?”阿紫在小龍女耳邊小聲的道∶“那個人那天被我踢了一腳,他會不會……?”原來她到現在才看到王長昆,想到冬至那晚在嚴舉人家,她一心要找人打架,王長昆正好在眾人之前,一招之下,就不明不白的被她踢了一腳,還說人家武功很差,這時忽然看到他,當然就覺得難為情了。
小龍女看了對面主座上的王長昆一眼,笑道∶“那已是過去的事了,不要緊的,等下你敬人家一杯酒陪罪好了,他今天可是主人呢。”阿紫噢了一聲,稍放心,又和坐在小龍女右手邊的方亞雲親親熱熱的打了一下招呼,輕手輕腳的回到位子,又纏了楊過半天,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方亞雲是山霸韓不立的女弟子,是諸女中最文靜靦腆的女子,現年二十歲,美貌清秀,婷婷玉立,個正好與河霸卓不群的女弟子莊莉莉不同,她在小龍女身邊坐了半天,一直不敢和小龍女說話,這時因阿紫和她打了招呼,才含羞的對小龍女道∶“龍姐姐,阿紫姑娘真是可愛。”小龍女笑道∶“是啊,就是不大懂事。”說著,看著方亞雲,又道∶“方姑娘是韓老爺子的弟子?”
“是,還請龍姐姐不吝教導。”
“方姑娘客氣了,姑娘府上是那裡啊?”小龍女和藹的笑問道。
“小妹就是本地人,家父家母康泰,小妹在家裡過了年,也是今天下午才到這裡的。”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小龍女也在這時才細細看了方亞雲,忽然問道∶“方姑娘似有心事?”此言才出,方亞雲已經垂下了頭,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卻又怕人看見,頭垂的很低,又一邊拭淚。
小龍女倒吃了一驚,忙道∶“方姑娘不要難過,有什麼可讓姐姐幫忙的,你儘管說出來,姐姐幫你解決。”方亞雲深了一口氣,壓住了動的情緒,又拭乾了淚水,以一種求懇的眼神看著小龍女,羞澀的道∶“龍姐姐不會笑我?”小龍女覺的很是奇怪,忙道∶“當然不會,你說吧,姐姐聽著。”方亞雲猶疑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紅著臉,用手附在小龍女耳邊,以一種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龍姐姐,我……那裡好痛,都不敢問人……,只敢跟你說……”小龍女大出意料之外,但這種事可不能當作笑話聽,忙正的道∶“受傷了,還是……?”方亞雲又靦腆的小聲道∶“姐姐,我是清白的好姑娘。”小龍女噢了一聲,道∶“姐姐我看得出來。”方亞雲像是很欣,吁了一口氣,又小聲的道∶“可是……,以前不會……”小龍女也小聲的道∶“你……那個正常嗎?”方亞雲點點頭,又道∶“以前是的,可是……,最近已有兩個多月沒來了,小妹耽心死了。”小龍女心想,這倒奇怪了,看方亞雲的樣子,確實仍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怎會有這樣的事?難怪她心事重重。她想了一下,拉起方亞雲的左手擱在自己的膝上,搭上了她的腕脈。小龍女雖然不大懂醫道,但多少也能測知大概,整個大廳吵翻了天,但不影響她的測脈,一縷真氣傳入方亞雲的體內,抵達會陰周近脈時,果然受到阻礙,但她不明所以,秀眉微蹙,收回了搭脈的右手,輕聲安她道∶“方姑娘,姐姐我不是很醫道,詳細的原因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等下我請那位趙英姑娘來給你仔細的看看,不過,照我剛才這樣測得的脈象,你好像是練功受了傷。”方亞雲眼睛一亮,只要不是得了見不得人的病,她就不怕了,喜道∶“龍姐姐,我只是受傷?”小龍女拍拍她的肩頭,輕聲道∶“你確是好姑娘,那是無須置疑的,是不是受傷,姐姐我不敢確定,那位趙英姑娘的醫道很好,她一定可以看得出來,你放寬心,姐姐我會設法幫你治好的。”方亞雲喜出望外,哽咽的道∶“謝謝龍姐姐,謝謝姐姐。”小龍女親熱的道∶“不必這樣客氣,這是小事,咱們女人家的病痛本來就比男子多。”她又小聲的道∶“姐姐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啊,還有半年那個不來的呢!”方亞雲啊的一聲,大不可思議,小龍女把這樣貼身的事都說給自己聽,又是大受動,她挨著小龍女,輕聲道∶“龍姐姐對小妹真好。”大廳上又傳來一陣歡呼,原來是開始上菜了。只見一隊漢子,從廚間陸續端出火鍋,火鍋是這種天氣必備的,接著又是各式大盤,盤中都是大魚大,更奇特的是另有五個漢子,每人手上捧著一個大酒罈從廚間出來,這時廳中呼叫聲更大,更有人大力拍手,顯得極是興奮,其中四人把酒罈放在各桌上之後,就和各桌眾人一起圍到主桌四周,一邊鼓譟,一邊叫喊,像是要看什麼熱鬧似的。
王長昆、王長祿端坐不動,面微笑,其他幾位夫人和司徒美、鍾菁等女,也都雀躍的很,連文靜的方亞雲也很興奮,她對小龍女道∶“龍姐姐,這是河西幫招待貴客的儀式,很好看的。”小龍女很好奇,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捧著酒罈的漢子。
只見那個漢子年約三十餘歲,壯強悍,一缸紅泥酒罈在他手中舉重若輕,不停的轉動,有時還上下揮拋,身子也隨著前後迴轉,姿勢甚是優美也很威武,顯然是一種儀式的舞步。
這人在主桌四周繞了一圈,每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他又舞動著步子在王長昆身旁行了一禮,王長昆笑著頷首。那人左手捧壇,右手掀掉蓋在壇口的紅布,舉掌拍開泥封,立刻酒香四溢,伸在王長昆鼻端一放,王長昆低頭用力一聞,表示確是好酒,可以用來敬客,然後起身鼓掌,眾人更是大聲喝采。
那人一個旋身,酒罈在他背上轉了一個圈,竟無滴酒灑出,人卻已滑到了坐在首席的楊過身旁。這時每個人面前已擺好了一個大海碗,跟楊過他們用來擲骰子的碗大小不相上下。原來幫會人物講究的是大塊、大碗酒,不作興小碗、小杯,連筷子都有兩尺多長。
這漢子高高舉起酒罈,稍一傾斜,一縷清純無的酒柱直注楊過面前的酒碗,攸忽即停,碗中之酒已滿,卻無滴酒外溢,這可是真功夫,楊過忍不住拍手大聲叫好。
那漢子又以同樣的方法替小龍女斟滿了酒,接著卻跳回左邊替阿紫斟上酒,然更是好看,眾人更是喝采聲不斷,最後一直斟到主人王長昆,才收手停身,佇立在王長昆身後,旁觀的眾人這才呼喝一聲,回到自己在各桌的座位,紛紛開了放在桌上的酒罈,各自往碗中猛倒。
過了不久,大廳中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原來這也是他們的規矩,要等候幫主講話。
王長昆笑容滿面的拉著子鍾鬱之手站起身子,一手端著酒碗,大聲道∶“眾位兄弟,今天本幫真是天大的榮幸,能蒙木公子和眾位夫人在大年新光臨,大夥兒一起來敬木公子和各位夫人!”河西幫眾都齊聲應喏,紛紛起身,都端著大碗,大叫道∶“敬木公子,敬木夫人!”喊聲震天。
楊過笑的以右手高舉著酒碗,起身對著大家道∶“多謝王幫主、王夫人,多謝眾位兄弟,這樣隆重的接待,真是不敢當,兄弟和內人也祝王幫主和幫主夫人身子康泰,幫運昌隆,全幫兄弟闔家和樂。”楊過在起身講話的時候,眾女也紛紛起身。阿紫看蘭等都站了起來,才想到自已也是木夫人,於是也趕緊站起,忙著又去拿酒碗,一時忙得不可開。
楊過說完後,雙手捧碗,仰頭一口氣就把碗中之酒喝得涓滴不剩,喝完後還把空碗搖了遙河西幫全體幫眾看楊過這樣豪,都齊聲喝采,歡聲雷動,認為這是給足了河西幫面子的作法,在江湖上講來,是最上道的朋友。
小龍女等眾女可不敢這樣,她們都斯文的淺嘗了一口,只覺酒味濃郁強烈,入喉即化,確是難得的好酒。
王長昆神歡悅無比,他今天以幫中最隆重的禮節來接待楊過眾人,但楊過看來不像是江湖中人,恐他不懂江湖規矩,喝酒時萬一推三阻四,不乾不脆,河西幫今天可沒面子了,對幫眾也不好待,可是這又不能預先套招,所以在這之前,他心中其實是很耽心的,不料楊過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上道,而且竟是整大碗喝乾,這還是前所未有的,要知這罈白干是此地河洛最有名的雕陳年白釀,號稱是天下最好最烈的白酒,普通人一杯就會當場醉倒,即使是酒量好的,也不過是一大碗,所以他們今天準備的酒本來就是一桌一罈,而且還認為綽綽有餘,卻不料楊過一口喝下一大碗還面不改,而自已反而猶豫起來,他以前最多隻一次乾過大半碗,要他一次乾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