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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同,只見大廳正中擺了一張八仙桌,桌上的熊熊炭火正燒著三隻火鍋,顯然今晚是圍爐之夜,楊過對這樣的安排心中很是歡喜,可是他也聽到內廳也有不少吵雜的聲音,心想應是嚴舉人的內眷和子女,所以也不以為意,欣然與主人寒喧致謝。

嚴舉人對楊過甚是熱絡,簡直可以說是近乎巴結,秦師姐也對楊過禮數甚殷,比對她的兩個師妹還要親熱,楊過微詫異,心中一動,不覺莞然,想來應是上次作客時,傳授給嚴舉人的幾招秘術產生了效果。

這大廳極是寬敞,上次搬上了一班歌舞姬,此時只擺了一張八仙桌,整個大廳看來就顯得空蕩得很,不過,大廳的兩側卻擺了好幾盆火爐,顯然是為了擋住寒氣。

主客之間看來很不協調,主人一身皮裘,客人卻都薄履輕衣,小龍女和諸女瀟瀟灑灑,笑語盈盈,主人卻是哈聲吐氣,縮頭縮腦,一付冷得不可開的樣子。楊過坐了首席,右邊是小龍女、袁明明、蘭、秋菊,左邊是阿紫、趙華、趙英。嚴德生和秦師姐在主位待客。

各人一經坐定,嚴舉人舉起面前白瓷杯,滿臉堆歡的對大家道∶“木兄弟一家光臨,真是太讓我高興了,兄弟我和內子一起敬大家。”說著和秦師姐一起仰頭喝了,楊過和眾女一邊道謝,一邊也輕輕嚐了一口,那是極烈的白乾,香醇芬芳,入口即化,確是好酒。

嚴舉人一杯酒下肚,臉上慢慢有了血,忙著招呼大家用菜。這時從內廳川不息的端上了許多大菜,顯見主人今天待客的誠意確是很夠。

秦師姐原是百花宮百花之一,本名秦豔芬,與古幫主古森的大老婆呂豔芳和臨安劉師姐劉豔卿,都是同一輩的弟子,除了呂豔芳之外,都是李玉梅的親傳弟子,所以她們對趙家姐妹也格外親熱。秦師姐不住的招呼小龍女和諸女用菜,還起身為眾人佈菜、舀挖火鍋中的食、菜頭,熱誠人。

趙家姐妹起身幫忙,秦師姐忙道∶“師妹,今天你們是客人,都讓我來,都讓我來,請坐,請坐。”幾巡酒下來,眾人吃菜喝湯,漸漸就熱絡起來了,嚴舉人也退了寒意,脫了皮裘,嗓門也大了,他大聲的道∶“木兄弟,兄弟我要好好敬你一杯,這一杯你一定是要喝的。”楊過微詫然,道∶“嚴兄……”嚴德生臉紅脖子,卻掩不住得意之,含糊的道∶“總之,就是謝謝木兄弟了……”說著仰頭一口就乾了杯中之酒。

楊過哦了一聲,端起杯子,看著秦師姐,微有疑惑之,秦師姐秀臉大紅,忸怩的道∶“兄弟,你傳給他的功夫,很管用……”說著也端了杯子,喝了一口酒,羞意未退。

楊過哈哈一笑,也把杯中酒喝了,道∶“該喝,該喝。”嚴舉人確也是豪邁快之人,他也哈哈大笑,道∶“兄弟,我對你是既,又佩服,你這等於是救了我一命,兄弟,你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這洛陽城中,兄弟我一句話還是罩得住的。”小龍女和袁明明互看一眼,都在肚中暗笑,因為那楊過曾和她們提到上次來嚴舉人家中作客時,楊過曾傳了他幾招功夫,想來很是管用,所以嚴舉人和秦師姐都的不得了,其他諸女卻不明所以。趙英詫異的道∶“師姐,公子又什麼時候救了姐夫一命,我怎麼不知道?”秦豔芬臉大紅,吶吶的道∶“這……這……,師妹……”楊過岔開話頭道∶“嚴兄,你現在正是壯盛之年,雖然年輕時少練了內功,可是基本底子還是不錯的,只要你不怕吃苦,兄弟我倒是還有幾個法子,可以讓你恢復以前練的一身功夫,以後遇到這種天氣,你也就不會這麼怕冷了。”嚴舉人大喜,從座位上霍的一聲站了起來,以微帶顫抖的聲音問道∶“兄弟,你……這可是真的?”秦師姐也睜大著眼睛,一臉企望之

趙英姐妹已約摸猜到一些梗概,也羞紅了臉,不好出聲。

楊過道∶“兄弟怎會和嚴兄說笑,不過……這開頭真的是很辛苦的,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吃這個苦,還有秦師姐和眾位……”嚴舉人沒口的直道∶“兄弟,兄弟,我不怕吃苦,你可不知,這幾年來,這身子真是一不如一,以前一身武功也都白練了,豔芬對我自是好的不得了,她真關心我,也傳了我很多功夫,可是就……”秦豔芬聽得丈夫當著眾人誇讚自己,喜孜孜的挽著嚴舉人,有些羞意的說∶“夫君,你這樣說我,也不怕師妹笑我。”趙華笑道∶“師姐,這怎麼會呢!姐夫這樣愛你,咱們都很羨慕呢!”秦豔芬大喜,笑道∶“木公子更愛你們呢!”眾人都大笑,氣氛也就更熱絡了。

楊過微微一笑,道∶“今座上都無外人,兄弟就直說了,嚴兄如想恢復以往的功夫,讓一身肌都能恢復彈,筋骨強健,雖老不衰,兄弟傳你幾句口訣,你只要每照做,必有大成,不過,這前半年,嚴兄可要緊守門戶,不可走漏,否則一旦破戒,就前功盡棄。”嚴舉人吃了一驚,側頭看著子。秦師姐卻一臉正,道∶“兄弟,這是必然的,我夫君因早年未練內功,以致一身外門功夫,隨著年紀增大,逐漸退化,終至無用,小妹雖然也督促夫君修練本門武功,但為時已晚,兄弟如能傳授絕藝,這大恩大德絕不敢忘,半年不得行房,這是小事一椿,小妹定當嚴加管束。”說著,她朝內堂看了一眼,提高了一點聲音,道∶“有誰守不住的,我就趕了她回去。”她這句話一落,內堂忽然沒了聲音。

小龍女和袁明明又暗笑不已,心想這秦師姐倒蠻有威儀的。

嚴舉人略有尷尬,但仍一臉企求,道∶“木兄弟,豔芬說的沒錯,這是小事一椿,兄弟我也已經不是小夥子了,不要說是半年,一年、兩年也是熬得住的,還是請兄弟這就傳我這門功夫,我可不願未老先衰,兄弟,我先謝了。”說著,竟離座快步走到楊過跟前,跪在地上,鼕鼕冬叩了三個頭。

楊過吃了一驚,慌忙起身,將嚴舉人一把拉起,急道∶“嚴兄,你這是幹嘛?

只要你肯學,兄弟那有不傳之理?千萬莫要這樣客套,傷了咱們兄弟和樂的氣氛。”說著,拉了嚴舉人到大廳一隅,細細將口訣和練功法門傳了給他,只見嚴舉人一臉喜,又不住點頭,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盞茶時間,才見嚴舉人像是骨頭輕了幾十兩,歡天喜地的跟在楊過身後回到了座位,看他對楊過的樣子,比對師父還要尊敬。

秦師姐挽著嚴舉人落座後,又站起身,對楊過道∶“木兄弟,小妹實在不盡,也謝謝龍姑娘、師妹和各位姐妹。”說著舉杯喝了一大杯。

眾女見嚴家夫婦對楊過這樣尊敬,也都很有面子,大家都重整杯盤,你來我往,喝得不亦樂乎。這時內堂也慢慢有了聲音,也不時傳來興奮的嘻笑聲。

忽然,楊過停下了杯筷,臉稍變,接著小龍女也停下了杯筷,看著楊過。眾人見他倆神有異,都驚異的看著他們,不明所以。

楊過對嚴舉人道∶“嚴兄,你得罪了人嘛?”嚴舉人驚詫的道∶“兄弟,怎麼回事?沒有呀!”

“你這嚴府全被人包圍了,共有四、五十人,而且武功都不弱,這洛陽城怎會突然來了這麼多江湖人物?”楊過輕輕的道。

嚴舉人大驚失,秦師姐也是粉臉煞白,卻又似有些不信,起身往大廳門口往外張望。

就在這時,陣陣喝叱聲從大門口傳來,只聽十幾個護院師父大聲喝罵,兵刃加聲也隨之而起,只一會兒工夫,聲音就沈寂下來,衣帶飄動聲又隨之而來,院牆外翻進了數十條人影,大門也湧進數十條人影,刀光劍影,映在院子的雪地上,也反進了大廳。嚴舉人看到這種聲勢,不由得身子輕抖,他雖也見過各種場面,但這種聲勢卻是從未遇見,尤其是這些人都進了自己家裡,這怎麼得了?不由得抬頭看著楊過,又看著小龍女等眾女,楊過倒是面不動容,而眾女卻都反而面有喜,人人躍躍試,嚴舉人不由大奇。

秦師姐白著一張臉,從大廳門口走回,驚慌的道∶“夫君……”看到嚴舉人害怕的樣子,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數十人進入了院子,卻竟鴉雀無聲。楊過向嚴舉人和秦師姐微一擺手,要他們不必驚慌,兩人稍稍安心,楊過和小龍女稍稍移動座椅,面朝大廳門口端坐不動,似在等待。

果然,一條人影在月光照映下,從院子蹤起直撲廳門,就在這人的手要按到廳門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反彈了出去,去勢比來勢更快,接著“叭噠”一聲,重重摔在雪地上,院子中傳出陣陣驚呼,然後又是一片靜寂。這時,大家才看到小龍女緩緩把右手收回。嚴舉人和秦師姐驚慌過度,卻未注意到小龍女出手。

楊過對袁明明道∶“明妹,你和蘭、秋菊兩位妹子到內堂各處瞧瞧,如有人摸了進來,就統統丟了出去,我看這裡面似有內應,你們也注意一下。”三女喜孜孜的應了一聲,向小龍女行了一禮,就進了內室。

楊過又道∶“英妹、華妹,待會兒你們陪嚴兄對付院子裡的這些人,我和龍兒先在這裡坐坐,他們還在等人呢。”趙英、趙華也都臉的應是。

阿紫這頓飯可吃得難過極了,這桌上她最小,本沒有她講話的餘地,又見小龍女、袁明明等人秀秀氣氣,慢嚼細嚥,完全是一付作客的架勢,她可受不了,但也不敢放肆,畢竟她是王府千金,這種作客之道她是懂得的,絕不能丟了大哥哥的臉,這時眼看有一場大熱鬧來到,她心下真是有說不出的歡喜,卻又不敢形之於,忽見楊過一個個派了任務,唯獨自己沒有,她可實在熬不住了,她一臉企盼的眼,看著小龍女,小聲的道∶“姐姐……”小龍女拍拍她的手,意要她稍安勿燥,趙英和趙華都在旁偷笑。

楊過對嚴舉人道∶“嚴兄,等下這些人一定會指名要你和他們對談,你是主人,當然要出面有所待,他們如有無理要求,儘可回絕,英妹和華妹都是你夫人的師妹,如要打架對敵,她們儘可代勞,還有阿紫妹子,她是金髮女俠,武功好得很,在洛陽很有名的,專門欺侮壞人。”阿紫高興的笑了出來,在椅子上一蹦而起,抱著楊過又親又吻,叫道∶“大哥哥,你好好噢,好好噢……”嚴舉人和秦師姐大敵當前,心中實是忐忑不安,十幾個護院師父看樣子非死即傷,正在耽心內堂老幼,又聽楊過說有內應,更是心慌意亂,卻見他派了袁明明等三女入內照顧,心下稍安,可是院子中這四、五十個強敵,竟無吵雜喧譁,看樣子絕非易與之輩,又不知這些人所為何來,秦豔芬雖聽師父言道這木公子武功蓋世,但說實話,她也不是很相信,因為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她心中只承認木公子武功很高應該是不會錯的,但說武功蓋世,就未免有些誇大了,她還覺得師父是丈母孃看女婿呢!這龍姑娘雖然美若天仙,可是怯怯弱弱的,就有武功,也是有限,趙家姐妹是她的師妹,她們有些什麼能耐,她更是清楚得很,了不起比自己高明一點,那又怎能抵得住院中這些四、五十個不明惡客,這金髮阿紫姑娘,蹦蹦跳跳,雖然美貌可愛,雙眼倒也光四,但畢竟是個小姑娘,楊過竟說她武功好得很,這就太令人不敢相信了。可是,事已至此,屋外冰天雪地,已是求救無門,而且也不可能出外求救,甚至連官府也不可能前來救援,秦師姐暗歎了一聲,此時此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楊過又對趙英道∶“英妹,稍待動手要快,早早打發,咱們這頓飯還沒吃完呢!”趙英應了一聲“是”,她的聲音剛落,院中已有人大聲叫道∶“嚴大倌人,請出來一談。”嚴舉人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他向楊過略一頷首,又向子點點頭,意要她放心,就起身步向大門,趙英、趙華向楊過和小龍女行了一禮,左右陪侍著嚴舉人,阿紫也向楊過、小龍女喜孜孜的行了一禮,在嚴舉人身後跟著。

嚴舉人一手推開大廳大門,大步邁出,在簷下廊階上站定,倒也頗有威嚴。他舉目往院子中一望,月光下,黑壓壓的站了一票人,心中雖驚,卻也不,朗聲道∶“在下嚴德生,眾位英雄光臨舍下,未曾遠,多有失禮,尚請指教。”人群中步出一人,只見此人肩上左右斜兩柄長劍,體格魁梧,年約四十餘歲,海口濃眉,雙目光閃爍,他在眾人前站定,對著嚴舉人一抱拳道∶“嚴大倌人,你看這天寒地凍,多少人凍死溝壑,餓殍載道,你大倌人這些年來掌控糧運,中飽私囊,吃香喝辣,你就拿出一百萬兩銀子,由咱們這些武林同道為你積德行善,幫你公侯萬代吧!”嚴德生一聽,部一,豪氣頓生,哈哈大笑道∶“嚴某雖是洛陽城中糧商,但一向奉公守法,童叟無欺,對武林同道更是禮敬有加,這洛陽城如無嚴某從中帷幄,僅是今年的糧價,就要比往年高出三倍。嚴某今年在大雪未來之前就已捐了十萬兩銀子給本地寺廟、善堂,請他們廣作善事,嚴某相信,我洛陽城方圓二十里內絕無餓死之人。各位朋友寒夜到訪,如是為了別事對嚴某有所指教,嚴某一定聽從吩咐,絕無二話,如是為了這善舉善事,莫說嚴某拿不出這一百萬兩,所託非人,嚴某是一兩銀子也不會拿出來的。”趙英在旁大力拍手,脆生生的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