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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修行珠在發熱。
黃定:“其實趙姨死的時候像是有預,她在病房裡把我叫去,說希望我好好照顧昌平,當天下午就去了。”他遺憾地嘆了口氣,說,“人死之前是不是都有這種預?就好像傳說中生命走到了盡頭,眼前就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她一向是個很積極的老太太,說話有些刻薄,但人很善良,只是……人活這一世,心裡到底還藏著放不下的東西,她死之前神有些憂苦。”
“憂苦?”
“放心不下昌平吧。”黃定說到這兒開始數落趙昌平,“昌平你也三十多靠四十歲的人了,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工作上的事情黃定叔能幫襯你,但生活上的事情你一個人怎麼能行?你肯定也是放心不下這個。”
“不會為這個心,”趙昌平每回聽黃定嘮叨這些都是一套說辭,“她說了,不希望我隨便定下結婚的對象,一旦結婚就代表我要對那個女人負責,如果沒有這種責任心就不要隨便結婚,不然就是害人害己,我不想害人害己。”這些話林機玄只聽進去了一半,修行珠還在發熱,不知道賀淵那邊發生了什麼,短信也一直沒回,他等了一會兒,說:“我出去打個電話。”電話佔線,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林機玄有些莫名焦躁,他咬了下食指內側的軟,咬得有些痛了才反應過來。
正要回去,眼前的宿舍門被推開,趙昌平急忙奔出來對林機玄說:“格林公寓出事了,我對那一直放不下心,花錢請一個拆遷隊的小隊員幫我照看著,一有什麼變動就立馬告訴我,剛才他打電話來,說格林公寓突然垮了。”
“彆著急,”黃定緊跟著出來,安道,“我讓我司機帶你們過去。”-賀淵灰頭土臉地拉出最後一個人,靠在石塊上直氣,右手手臂上被鋼筋劃出一道不淺的傷痕,草草裹了塊襯衫止血,眼鏡不知道被丟在哪兒,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也凌亂地散了下來,稍擋了因痛而微眯著的眼。
他罵道:“,真痛。”
“你沒事吧?”拆遷隊的都見著了這人剛才的勇猛,不由既佩服又擔心地問,“先幫你止血吧,我們拆遷隊的工傷比較多,隨身帶著醫藥箱。”
“沒事,”賀淵說,“死不了,有空先讓一旁這個快死的口氣,”他說道,“告訴所有人,先別靠近公寓,我找人來。”這兒確實有隨工程隊帶著的醫藥箱,但裡面的東西有限,會臨時處理傷口的人也有限,比他需要這些資源的人滿地都是。
被他最後救出來那人傷得最重,正虛弱地著氣,他看著賀淵,幾近絕望的眼神裡有太多想要託付的話。
賀淵心裡一跳,瞪著他沉聲道:“你別死,這是警告,沒得商量,你死了我就虧大了。”他轉頭對一旁覺著自己沒地兒發光發熱只能乾著急的年輕隊員說,“有空幫我點個煙,手抬不起來了。”他嘴裡叼著煙,嘬著狠了幾口,意識清醒了點後,賀淵摸出電話,一眼就看到林機玄給他打的電話和發來的消息,這才想起來兩人那話還沒說完,猶豫了下先打電話找人把這兒的事情說了,一通話說完,氣有些虛,只能哆嗦著給林機玄發消息。
【我】:沒事,我見義勇為呢,修行珠發熱的時候正代表我威猛無敵的時候,哪有空接你電話。
消息發完,賀淵攥緊手機,仰頭咬緊牙關,嘴裡的菸頭被他咬得幾乎扁成了一片紙,神猙獰而狼狽。手臂上的傷口一陣陣鈍痛,血已經浸透了雪白的襯衫,臨時包紮的效果不太理想。
正想著要不要拆了重包,一個人蹲在他身邊,替他把快跟血粘在一塊的襯衫細心地分開,動作溫柔。賀淵聞到悉的氣息,怔怔地看著那人冷淡而漂亮的側臉。
林機玄的目光在賀淵身上掃了一圈,最終停在他狼狽的臉上,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這就是你威猛無敵的時候?可真是太威猛,太無敵了。”第30章摩睺羅(五)賀淵覺著自己是不是失血過多了,怎麼眼前莫名其妙出現了幻覺,但那人一開口,他就後悔自己這身子板太硬朗,的血不夠多,沒讓他真的是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他巴不得現在是幻覺。
剛發出那條短信“啪”的一下打在臉上,臉頰痛得比傷口厲害,他咳了咳,說:“威猛無敵的時候剛過,可惜你沒看見。”林機玄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故意把繃帶勒緊了一點,賀淵倒一口涼氣,菸股從縫掉了下來,啪嗒一下打在地上,散開細沙一樣的灰。
“痛痛痛!!能不能輕點?!”
“哦,我尋思能重溫下學長的威猛無敵。”林機玄開著玩笑,把繃帶打了個結後,坐在賀淵旁邊,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塌了?”
“不知道,”賀淵說,“先救人,還沒來得及追責,你怎麼過來了?”
“聽說出事了,來看看。”林機玄順手撿起賀淵地上的菸頭,瞟了一眼菸嘴,他一直想仔細看看這煙,上面躺著一圈咒文,是佛經,但字實在是太小了,密密麻麻地刻了三四排,看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麼經文。
“消息倒是靈通,西北風沒白喝。”賀淵見他對自己的煙好奇,便問道,“要不要給你一?試試?”這語氣活像是哄騙無知青年犯罪。
林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