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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依照共享論壇的說法，有些共享天師這一輩子靠著這個app都見不到一個金級別的天師。現在直接砸在臉上了，還是求著自己收留。

林機玄面無表情地看著老者，將他的牌位從靈座上徹底拿了下來，老者道:“先生，你這是答應了？”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林機玄譏諷地看著老者，“用這種拙劣的手段騙誰呢？”他點下手機上的否，拒絕了老者的邀請。

老者哀哀地看著林機玄，長嘆口氣，道:“又一個自以為是的痴人啊。”他漸漸消失在林機玄的面前。

他沒理會彭千秋的做戲，低頭仔細看手裡的牌位，表面套著一層什麼東西，他靠在供桌旁，對賀淵說:“給我打個光。”

“行，老闆，聽您吩咐。”手機燈光打在牌位上，林機玄從牌位上找到一條几乎貼合的縫隙，賀淵懶洋洋地問:“那麼個大師要給你當打工仔你真不要啊？傻不傻？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幫你勸回來。”林機玄沒吭聲，注意力全都放在那道縫隙上，他大拇指指甲嵌入縫隙，用力一掰，“咔”的一聲脆響，裂開一道明顯的痕跡，就著痕跡，他將貼在牌位外層的東西一下子摳了下來，出牌位上原本刻的文字——“馮丹繡之靈位”硃紅的文字用陰刻鑿在漆黑的牌位上，像是用血澆灌出來的文字，顯得這個牌位不像是祭祀用的，倒像是什麼術的引子。

他把牌位收好，看到房間有一扇小門，筆直地往裡走。

“小學弟，這就要出去了？”賀淵笑著叫住了林機玄，“你就不懷疑這個牌位有問題？不打算留在這兒再看看？我想跟你過過二人世界呢。”林機玄不管不顧，推開小門，微弱的光線照耀進來，另一個賀淵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支稜著下巴，有些焦躁地曲起食指敲擊著桌面。

他聽見動靜抬起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過去:“怎麼出來得這麼慢？裡頭碰見什麼了？”他視線掠過林機玄，看向他背後站在門裡沒有走出來的“另一個自己”，身體下意識緊繃了起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都變得放鬆了起來，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機玄，笑出了十成的不懷好意。

“賀淵”站在門口，身影埋沒在房間的陰影裡，對林機玄說:“你從來沒覺著我是真的，所以不懷疑我。”林機玄頭也不回:“是。”

“為什麼？”

“太假了，”林機玄抬眸看向笑得光燦爛的賀淵，問道，“你認識彭千秋嗎？”賀淵輕輕地挑了下眉，不屑地說:“那是誰？哪門哪路的什麼貨？也配稱千秋？”林機玄莞爾一笑，這才回頭看向假貨，認真說道:“懂了嗎？畫虎畫皮難畫骨，學長也是假的真不了，該是萬里挑一的。”第67章第七個人（十四）林機玄這話說出來本來是打算刺一下那不知好歹的冤魂，一不小心漏了嘴說了句戳心窩子的話，賀淵又不巧很仔細地把這些話全都聽進了心坎裡，臉上的笑意更加盎然燦爛，高興得出了幾分傻里傻氣。

“我這麼好啊？”賀淵美滋滋地問。

林機玄敲了下他伸過來的腦殼:“你怎麼出來得這麼早？”

“那屋子沒什麼東西，擺了一路分不清什麼是玩意的吃的，”賀淵說，“要我在一堆美食裡面找到一個牌位。”他回身從桌子上拿出一個跟林機玄那兒的一模一樣的牌位，說，“喏，就這個。”這個牌位也是硃紅的刻字，上頭寫著“白曉琳之靈位”。

這別墅裡藏著的厲鬼冤魂多得超出他的想象，裝神鬼的玩意也多得很，不知道剩下四個人怎麼樣了。

兩人在門口等著，賀淵拉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大喇喇地看著他，勾著說:“意是心之慾，聲、名利、情與愛，在佛門中，第六慾又可被稱作情慾。依照我剛才的考驗猜測，你那房間裡出現的是纏繞在你心上的慾念。你看到了一個假的‘我’，證明你心裡……”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桃花眼帶著七分得意與三分勾引，萬分篤定地說，“小學弟，你心裡有我。”林機玄睫輕輕一顫，他略一繃了下嘴角，心想剛才那個賀淵和真正的賀淵相比，還少了現在的幾分強勢和招搖。這個男人走到哪裡都像是一隻開屏的花孔雀，極力地向他展示自己華貴緻的羽，時時刻刻都在挑逗他的神經，希望能從他的一顰一笑中捕捉到任何有關心動的蛛絲馬跡。

他定了定心，抬頭看賀淵:“如果是的話，我就被困在那裡出不來了。”

“是他不配，”賀淵輕哼一聲，“我配。”

“還要臉嗎？”林機玄從男人反著光線的鏡片裡看到自己在笑。

賀淵眼睛也彎了起來，他撐著下巴看著林機玄，像是在玩一場誰先眨眼誰就輸的遊戲，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我這個人的格你是清楚的，”他忽然開口說話，聲音有些低沉，“出身太好，腦子聰明，因此有些眼高於頂和自負，有時候還討人厭的，我從小到大都沒什麼親近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親近。小時候，同齡的孩子都不太願意跟我玩，他們很介意我是賀家的孩子。很可笑吧，佛門講究眾生平等，可到底還是有門庭之見。我父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