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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爬塔特別累,他們還特地在今天的齋菜裡多放了些素油,為他多打了好幾個菜。

到了晚課結束時,無念又過來傅寒洲這邊學習金針拔蠱的理論知識,多做一些預習的功課。

如果不是立場有過沖突的話,傅寒洲還真覺無念是個相當隨和平易的老和尚。

明明身為大宗師,身上的袈裟卻縫縫補補,特別磕磣——更慘的是這都是他自己用針線補的。

他說話也沒什麼架子,更難得博古通今,對醫術也果然略知一二。

聊了一會兒,傅寒洲就忍不住問:“大師你臉上的這張鐵面具……是怎麼回事?”無念很平淡地說:“老衲當年解劍出家,於靜室中對著‘道’靜坐,發下宏願,要與往事一刀兩斷、再不相干,便親自鑄造了這輪迴印……效仿李觀劍,將面容譭棄,令故人見面不識,從此江湖相忘。”傅寒洲輕輕氣,知道他說的李觀劍是指李星殊的一個代稱。

當年李星殊據說也是在大周宮廷中認下一樁罪狀,按律當在臉上刺字、發配邊疆,但他身為皇室子弟,而引發了大的司法爭論……後來他就毀了自己的臉和握劍的右手,自請貶為平民,從此跡江湖。

無念的效法,或許也是一種認罪吧。

他們沒有聊得太深入,到底還是在講金針拔蠱的要點。

到天漸漸昏暗下來後,無念就很識趣地告辭,給“老大夫”留下充足的休息時間。

他們暫時約定好,兩天之後就為應龍城拔蠱。

屆時無念會在旁協助,而剩餘的羅漢們則在七星塔中守著。

無念走後,僧舍裡就黑了下來。

傅寒洲並沒有點燈的打算,就在陰影裡臉,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突然,窗稜發出一陣響動,從外頭翻進來了一個風裡鷹。

風裡鷹也不愧是江洋大盜的養子出身,就算躲在和尚廟裡,也還是一絲不苟地躡手躡腳,湊近了對傅寒洲小聲說話:“洲洲,現在可以聊天了咩?”傅寒洲點了點頭,說:“我今又上了七星塔,看了莊主的情況……我們覺得可以先借助無念禪師的內力,為他拔除忘憂蠱。”風裡鷹聽到這裡“啊”了一聲,頗有些坐立不安之態,說:“好的,好的……”傅寒洲:“?”風裡鷹抓耳撓腮了一陣子,還是沒忍住道:“洲洲,當時的天山雪蓮心可以解百蠱,但是隻有一個,你怎麼就毫不猶豫地給了我……”傅寒洲嘆了口氣道:“你想問我有沒有糾結過?那還是有的。”風裡鷹於是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問:“那……那為什麼還是給我吃了?”傅寒洲說:“你當時情況更危重一些,而且我們還在被北宸追殺,我當然要先處理掉天山雪蓮心,免得夜長夢多。”

“原來是這樣啊……”風裡鷹著手說。

傅寒洲想了想,又道:“但事後再仔細考慮的話,估計也還是會給你吧。畢竟腐心蠱要嚴重得多。”風裡鷹了下鼻子,說:“洲洲,我好高興啊,嘿嘿嘿。”傅寒洲嘆氣道:“傻子,這有什麼好高興的。”風裡鷹小聲說:“我只是看起來傻,其實都知道的,洲洲,我都知道。”漆黑的室內稍微安靜了那麼一會兒。

傅寒洲嘗試著開口道:“風裡鷹,先前我沒有機會跟你說,其實……”他聲音又停了,因為實在缺乏經驗,在記憶裡搜腸刮肚,最終道:“風裡鷹,其實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並沒有別的意思。”風裡鷹:“……”傅寒洲又嘆了口氣,說:“之前是我太過遲鈍,以為我們是刎頸之,但沒有想——”

“洲洲。”風裡鷹突然打斷了他,“不要說啦。”傅寒洲愣了一下。

風裡鷹說:“你還記得在書閣有一天晚上,我問了你一個問題嗎?你好久沒有回答我,我當時心裡又雀躍又忐忑,每天都在想你會怎麼回答我。你一天不回答我,我就一天不得勁,有時候因為你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就害怕大半天。當時我就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太幼稚了,說好的‘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怎麼會因為一個人而患得患失的呢?所以,後來我又不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傅寒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便保持了沉默。

風裡鷹又道:“洲洲,你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好嗎?我在你身邊還是很開心,就像看到香江上的花船,就像看到上元節的燈火,都讓我心裡熱熱鬧鬧的,所以我會繼續陪你走一段,就像所有患難的兄弟那樣;等以後什麼時候,我在你身邊不夠開心了,又開始患得患失了,開始暗地裡嫉恨某個姓應的木頭,又變得幼稚了,也許我就要向你道別了。”傅寒洲聽完了,想了許久,也有些釋然,說:“那段時間,我也很開心。不論怎樣,謝謝你,風裡鷹,一直以來,你都有幫我很多。”風裡鷹笑了笑,說:“是吧?尤其是找好吃的時候?”說著,他扒開窗稜,又跳了出去。

傅寒洲:“?”一會兒,風裡鷹跳了回來,手裡抱著一隻滾燙的叫花雞,正在“哈嘶哈嘶”地倒騰著左右手,被燙得哇哇叫道:“怎麼聊了好久還這麼燙!”一邊說,他一邊掰了半隻雞下來,遞到傅寒洲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