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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觀察這大樹時,他便覺得這棵樹有些異常。將手覆於樹幹上注入法力,隱約知到樹幹中心有點鬼氣。

出鎖魂鏈,在先前比劃過的地方輕輕砍了幾下,大樹應聲而倒——果然不出吳子愉所料,樹幹中心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裡面放著一的指骨。待吳子愉將其取出來後,樹幹以空為中心迅速向四周腐爛蔓延,最後消失得一乾二淨。

吳子愉端詳了一番血骨。

這血骨是右手中指,從長度大小來看主人不過是五六歲的孩子,與剛才那小鬼年齡差不多。他將血骨收入袖中,抬腳向洛玉歡他們離開的方向趕去。

誰料洛玉歡一行人本沒有離開,依舊在原地等著。

“你叫我一聲爹我就帶你回地府和我住,怎麼樣?”小鬼不知道何時被盛衡抱在懷裡,洛玉歡正在逗著他。從吳子愉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洛玉歡黑袍上的飄帶正被小鬼牢牢地握在手裡。

“我要孃親。”小鬼的聲音軟糯,絲毫沒有一點鬼的陰氣。

“你孃親和我住一塊兒呢,怎麼樣?叫不叫?不叫的話我就讓你孃親另外生一個小孩,再把你丟掉!”洛玉歡作兇樣。

小鬼立馬抱上狗腿:“爹!”

“誒!好兒子!”洛玉歡眉開眼笑。小孩不認生就是好哄。

“我說七爺,你認兒子也太草率了吧?你還不知道他名字呢。”葉鈞在旁邊大笑。

洛玉歡一摸腦袋:“是哦,兒子你叫什麼名字啊?變成鬼幾年了啊?”

“我叫陶元,變成鬼五十年了。”陶元乖巧答道。

聞言,葉鈞和盛衡又大笑了起來:“尷尬嗎?七爺?”他們具知道洛玉歡變成鬼才一年不到,而陶元的鬼齡已經是五十了。這哪裡是認兒子,認爹也不為過!

一眼看穿兩隻鬼所想,洛玉歡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見鬼了,兒子年歲比爹大。但是他又理直氣壯:“我的身前年歲比陶元大,尷尬什麼?!照你們這麼說,吳子愉就是祖宗輩的了!”祖宗輩的吳子愉不得不咳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陶元!你孃親回來了!”洛玉歡樂道。

死不要臉,蹭我輩分,佔我便宜。吳子愉瞪了一眼笑得歡暢的洛玉歡,走上前將袖中的血骨取出。他思考了一秒,從洛玉歡頭上拔下一頭髮,施法穿過血骨。血骨變成了一個掛墜,被端端正正地掛在陶元的脖子上。

“啊!”洛玉歡猝不及防,“你幹嘛拔我頭髮!”

“當爹的,給兒子一線掛寶貝怎麼了?”吳子愉冷漠。

“這血骨……”盛衡自從吳子愉拿出血骨視線就不曾離開過。他喜歡研究一些奇門術法,這血骨像極了他曾看過的一個獻祭術法。

“怎麼了?”葉鈞問。

“是獻祭……”盛衡回憶道,“陶元是因為獻祭死的。”吳子愉的點頭也證實了盛衡的猜想。

“什麼?!”洛玉歡大叫。

瘟疫的起因,要麼由瘟神所布,要麼由疫鬼傳播。疫病傳播迅速,若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和控制,所到之所皆屍骸遍地。信的人們,便想祭祀瘟神保佑不被疫病染。平裡被敬而遠之的瘟神,只有在疫病橫行時才會被人們記起。

每個地方祭祀方式或正或,正者沐浴焚香,潛心禱告;者取豬羊牛甚至人,用以血祭。而陶元,就是被獻祭在血祭裡。

選幼子,生斷其右中指,取骨置於一器皿中,再緩慢放其血浸泡斷指骨。血盡人亡而血骨成。將血骨封於老樹幹內,佐以道士術法,將幼子怨靈束縛於樹。以怨靈之力保一方圓太平。

但是,這祭祀術法在行家眼裡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多被心術不正者用於落後村鎮,目的是為了做可供其驅使的怨靈。故而此術法多被陽間修道之人打擊。

瞭解這術過程後,洛玉歡遍體生寒。

“那照你這麼說,為何陶元沒有被當怨靈驅使?”洛玉歡問盛衡。

盛衡低頭沉片刻,也無解:“這我便不知了,許是陶元有什麼特殊之處吧。”

“陶元,以後爹會好好對你的!”洛玉歡抱緊陶元。陶元咯咯笑,另一隻手抓住了吳子愉衣袍上的帶子,他手中一黑一白的帶子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被打了個死結。

五隻鬼半刻無言,往六里廟走去。六里廟是一個廢棄的廟,瘟疫爆發後被臨時用來放置染者。同時,也是死者多、遊魂多的地方。

越接近六里廟,便越見緊張和壓抑,死亡和病痛在空氣中凝固。地上躺著病者,病者中穿梭著醫者,慌亂卻有序。

撕破喉嚨的咳嗽聲,生離死別的哭聲。每種聲音都踩在了洛玉歡的慟點上。

“子愉,你剛才說……瘟疫是由瘟神布的?”聲音有些喑啞。

吳子愉瞥他:“這次是。”

“哪裡可以求見瘟神?”

“你想做什麼?”

“求他,讓他停止!”至少不要再蔓延下去了。

聽到回答的吳子愉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洛玉歡能夠如此天真,不,是蠢。

“你沒有辦法阻止疫病的,同樣,瘟神也沒有辦法。”瘟神只是奉命在人間隨機投放疫病的種子。就好比拿著一把小麥的種子隨意丟在土地上,不管它風吹曬,任由它自生自滅。長成,則有疫;不成,則無疫。一切都是機緣,就連瘟神也無法干預。

“他布的瘟疫怎麼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