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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僥倖逃脫,運營多年後來洛家報了滿門仇恨。

自家的手先沾滿了對方的鮮血,對方報仇又在情理之中。他該怨誰?

當了黑無常後,又得知人命皆有定數,自己的壽命本來就是十七年,否則又如何入得了地府?

“我不知道該恨什麼。”洛玉歡輕聲道。

吳子愉沒有錯過洛玉歡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和茫。

“你在人間可有抱負?”吳子愉問。

洛玉歡將目光投向院子裡,自嘲道:“我想入朝為官,可是父親因為自己權勢過大,都讓我們幾個兄弟避其鋒芒成為庸碌之輩。所以說我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逗鳥遛狗無一不長。”

“你恨的是父親無法讓你實現抱負,恨的是自己沒有爭取白白費了大好年華。”吳子愉三言兩語就道出了洛玉歡說不清的恨意,“這不過是你的遺憾而已。”洛玉歡想了一會兒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笑道:“不錯,是遺憾!子愉兄真乃知己也!”

“我可不是你的知己。”洛玉歡被堵了一下,隨即看見吳子愉準備起身:“你要去哪?”

“去一趟一殿銷假。”吳子愉道,“你這鬼不鬼的樣子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說完,也不管還坐在位置上的洛玉歡,抱著琴走了。主人都走了,自己這個客人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洛玉歡趕忙起身,卻發現吳子愉的對面有一個用厚重的簾子隔出來的空間。但是興許吳子愉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拉上,隱約能窺到一角——是琴!

吳子愉做賊似地看了一眼四周,悄無聲息地走進去,映入眼簾的牆上、架上都放著十幾把古琴!而且款式大抵相同,而在正中間的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擺著剛才吳子愉抱著的古琴。

原來他一直在找這把琴,找了這麼多琴,卻只有桌上擺的那一把才是他想要找的正主。

洛玉歡遊魂似地走出右白院,上似是壓了一塊巨石令他無法氣。

不就是個消失了這麼久的姑娘嘛,我有什麼好怕的。洛玉歡一巴掌拍在自己口,試圖讓積鬱的悶氣散開。

但是她讓吳子愉痴心苦苦等了近五百年啊!

我才不信吳子愉那麼冷心的人會喜歡一個姑娘。

可正因為如此,他才只會為一人牽腸掛肚不是嗎?!

。”洛玉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而說是去一殿銷假的吳子愉卻是逛到了忘川河邊。住在地府的鬼多,一路上瓊樓玉宇,店攤眾多。若說地府最熱鬧的,除去地府入口鬼門關,便是這忘川河奈何橋。每天都能看見許多鬼掙扎著不想喝孟婆湯,卻又不得不喝。

忘川河兩岸長滿了彼岸花,入目皆是血。吳子愉在岸邊的坡上尋了塊僻靜的地方坐下,望著忘川裡奔不息的河水。地府處於鬼界,卻是唯一天幕上有青亮光的地方。閒暇時,吳子愉便總喜歡來這邊坐一坐。

亙城的酒肆老闆娘祝辭說,凡音可能去過西方冥界,若自己想要找他勢必要去那邊走一趟。可西方冥界和地府因為負責的區域不同職責理念不同,基本上是不怎麼往來。當然,掌管地府的酆都大帝和西方冥王哈迪斯或許有些

所以,凡音到底是怎麼去的西方冥界?或者說他本沒去過,只是被困在了邊境?兩百年前他又去了哪裡再次音信全無?

唉……

吳子愉長長地嘆了口氣。

半個月後。

“葉鈞,現在情況如何?”

“回八爺,整個西州一眾鬼差都已經到位,全力投入引渡亡魂。”來者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正是那兩個甲等鬼差之一的葉鈞,屬吳子愉門下。

“盛衡呢?”吳子愉目光轉向與葉鈞站在一起的黑衣男鬼。

“各處的輸送陣法已和地府鬼門關聯結完畢。”吳子愉點點頭,越過兩隻鬼的朝前方看去。西州瘟疫爆發,死者十室有九,所到之處,平原之上均是白骨。亡魂過多,吳子愉和洛玉歡親自鎮守在西州調配各鬼差的登記引渡工作。

至於為什麼要立輸送陣法,因為死者眾多,轉儀盤一次過不了那麼多鬼魂,為了加快效率便設立陣法,直接將鬼魂傳到地府入口鬼門關,也省去鬼魂半路走失的情況。

遠遠見洛玉歡背手立於廊前,他上前與他並肩站立。

“你站在這裡這麼閒,為何不去幫他們做事?”洛玉歡默不作聲,眼裡卻都是心疼哀傷。吳子愉和洛玉歡相處這麼久,再加上近五百年看人眼的修煉,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為這大規模的死亡哀痛。

廊下不遠的一處屋前,一老婦正抱著死去的兒子嚎哭,面悽悽。而在她的身邊,兒子的魂魄也跪在旁邊大聲哭叫。有官兵來奪屍焚燒,老婦抵死不從,最終卻因寡不敵眾,兒子的身體被強行帶走,而她被掀翻在地,佝僂的身子再無力氣。

又見一婦女面黃肌瘦搖搖墜,抱著飢腸轆轆的孩子行至草間,將孩子忍心丟棄。轉身已經是淚水滿面:“我自己都不知會死在哪裡,我怎麼能保全我們母子的命。”

“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①”目送婦女漸行漸遠,洛玉歡低聲嘆道。以前只在書中詩句裡看過對瘟疫的描述,著實是讓人難以想象,如今親眼見瘟疫肆之所,只覺得世間殘忍之事無外此乎。

疾病,飢餓,財盡,人散。

吳子愉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