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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前腳才剛踏離極樂滿月,白澤還沒來得及從殺氣騰騰的氣氛中緩過氣,外表看似一老一少的『祖孫』就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啊,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鳳凰,他本不記得我們,這只是他的轉世而已啊。」老爺爺說到一半臉突然變得有點猙獰,重重地捶了幾下部一陣哼哼唧唧後續道:「先不說這個,最近痠背痛得厲害,先給我一點藥服用緩和下吧!」
「我也是,請先給我治頻的。」鳳凰彷彿進了自己家似的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股還扭了幾下好像在忍耐什麼:「等一下順便借個廁所好了,從剛剛就一路憋過來。」
「所以就叫你別忍著啊,先去上吧!」麒麟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翻了個白眼:「身為祥獸萬一等下因膀胱爆炸送醫,看你老臉往哪擱去。」
「正我的化身是個孩子,哪管那麼多。」鳳凰掏出包子來咬了一口,用可愛的臉說著不要臉的話:「搞不好護士姊姊看我可愛還會多給我幾顆糖果,連藥汁都會幫我加甘草也說不定。」
「護士姊姊?你的年紀都可以當她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老祖宗了。」白澤發現再不阻止這兩個囉嗦的『祖孫』,可能他們會就這樣把極樂滿月當自己家說相聲抬槓到天荒地老。
「等一下,所以你們到底是誰?」白澤大概只推測出這兩位是鳳凰和麒麟,但這個事實太過神話他簡直不敢相信。雖然這陣子也看了不少仙人,像是清源妙道真君楊戩也曾騎著哮天犬來跟他拿過護眼藥水,據說額上的眼睛去龍宮遊歷時不小心跑進海水痛了一整天,看來眼睛多也是一個困擾啊。
可是親眼看見像這樣大名鼎鼎常常出現在民俗傳說及各式野史書籍中的瑞兆神獸出現在眼前,還是很吃驚的。麒麟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至少符合年紀,至於另外一個裝賣乖的小孩是鳳凰倒是讓人訝異,雖說神獸能自由的化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這麼光明正大地裝要糖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剛剛不就說了,我們是來拿氨基葡萄糖跟治疼頻的麒麟跟鳳凰。」在名字前面加了一串讓那些對神獸有幻想的人聽見大概會夢碎的話,麒麟一臉淡定地問道:「倒是你,這世也是叫白澤嗎?」
「是這樣沒錯,但我不記得之前身為『白澤』的事情。」白澤突然想到,方才關於三生石的問題若是詢問這兩位在天地間渡過悠久時光的神獸或許能有解答。
「五道轉輪王剛剛是有跟我提到,若是找到三生石便可以回想起過去的事。只是確切的所在地卻不得而知,不曉得你們兩位知不知道三生石的下落?話說,鳳凰你可以先去上廁所嗎?你股一直在椅子上扭看著好難受,萬一等一下出來了怎麼辦?」雖然就算出來了也是桃太郎清理,不過他還是決定把那隻裝的鳳凰抓起來丟去廁所。然後轉身開始準備他們需求的藥品,順便聽聽麒麟怎麼說。
「我記得在我們神獸的老家崑崙那裡,但確切在崑崙的哪處我也不知道,之前是有聽說神農借去不知道做什麼用途,反正後來沒消沒息的,因為用不到的關係所以我們也不是頂在乎這事,估計這東西的下落大概問伏羲或者女媧會比較清楚。等等看鳳凰怎麼說吧,或許他知道的比我多也說不定。」鳳凰從廁所裡走出來一臉輕鬆的樣子,走路也不再一扭一扭看著彆扭了。廁所門很薄外頭的討論聽得一清二楚,於是他一出來便接著麒麟的話頭說下去。
「麒麟你是老糊塗了嗎?崑崙是屬於神的領域,像這種殘缺不全的魂魄進去,估計會直接被結界碾碎。地獄那個輔佐官小鬼好不容易把他給補起來,你又急著要他去送死啊?」掏出另個包子咬了一口,鳳凰口齒不清地續道:「就這樣盲目地活著也不是什麼壞事啊,為什麼要想起來?」崑崙山的空間結界是由伏羲設下,唯有神靈能自由來往,若是他界的住民尤其是妖魔鬼怪要硬闖便會直接被結界給撕碎。古老的結界從上古綿延至今,威力依舊不凡。
當初鬼燈為了制定地獄的律法曾前往崑崙,卻也不得其門而入只得坐著熊貓在山門周圍徘徊尋找閒散的神靈幫忙,要不是剛好碰見沒事就喜歡在崑崙山麓閒晃喝酒的白澤只怕得空手而回。
「你都說是盲目了還這樣建議他……。」
「為了那些你都不曉得重不重要的記憶,拿別人辛辛苦苦不惜逆天才求來的魂魄來賭,你可都想清楚了?」
「我…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就這麼碌碌無為。」這樣活著無異於掩耳盜鈴,想到那個人總一副保護什麼貴重物品的態度就一陣焦躁。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扔來桃源鄉,但他隱隱覺得找回記憶就能打破他們之間總是似有若無地橫在眼前的隔膜。
「六界之中唯有神獸能打破空間制自由來往。如果你自己有想清楚的話,我倒是可以載你前往崑崙。剛剛你抓住我的時候我趁機試探了下你體內的氣,照理來說你應所剩不多的神獸靈氣居然有逐漸復甦的跡象,或許可以瞞過伏羲結界也說不定。」鳳凰方才之所以用那麼嚴厲的說法,無非是為了試探白澤的決心到哪裡,畢竟伏羲結界對神靈以外存在可以說是非常不友善。
鳳凰見白澤一臉嚴肅不由得笑了出來:「以前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