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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四周大多數都是女孩子,他尖叫的話反而會引來側目,也不會有人相信他被一個看不見的『人』上下其手,還會把他當成有妄想症的變態來處理吧。
白澤嘗試著跟那隻鬼溝通:「你…你做這種事情,不怕之後下地獄會被判重刑嗎?」豈料那隻鬼聽了非但沒有收斂的意思,還放聲大笑,似乎覺得白澤這說法實在很有趣。那些被他騷擾的人類都只是默默忍受著,還是第一次有人開口勸阻,該說是天真還是愚蠢好呢?如果勸阻有效的話,這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地獄也不需要獄卒了。
他得意地嗤笑:「地獄那裡派了那麼多廢物來抓我,每次都被我甩開,你覺得我會怕他們嗎?」那隻鬼變本加厲地把自己的下體進那雙修長的腿間,開始用力摩蹭起來,猥褻的聲音貼在白澤的耳邊刻意大聲地呻著。
白澤忍住想毆打他的慾望,抬起手來消極地遮住耳朵希望能阻絕那個折磨他的猥聲音,效果卻十分有限。可悲的是他發現在最無助的時候,幾乎本能在內心裡反覆默默祈求的居然是鬼燈的名字,也多少可以瞭解為什麼那隻惡鬼會堅決反對他當誘餌的這件事。
這是一件讓人身心都不愉快的差事,他現在就像在生物實驗裡被釘在板子上的青蛙一樣,奮力掙扎卻徒勞無功。
周遭的嘈雜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擁擠了。頭頂上的廣播似乎是在說什麼,只聽見幾個零碎的單詞,似乎是車廂、推擠之類的話音,其他都傳不進用力地壓緊自己的手遮住雙耳的白澤耳裡。
這樣其實與鴕鳥把頭進土裡的行為並無二致,但在不想傷害不相干的人卻又毫無辦法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盡己所能地掙扎逃避那冰冷的觸摸而已。
嘈雜聲逐漸接近,他突然被一陣猛力拉入溫熱的懷抱裡,耳邊傳來骨頭碎裂及慘叫的聲音,但車廂裡除了他跟那個輕鬆折斷他人手骨的男人外,沒人能聽見那剛剛還在囂張的靈魂的淒厲慘叫。
白澤把臉埋進那個溫暖的膛,趁機偷偷擦掉剛剛自己不小心溢出眼眶的淚水,怎麼樣都不想被這個人嘲笑。而這也是他頭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人僅僅只是站在身邊就讓人如此安心。
或許這正是整個本地獄從上到下無一不信任他的原因,無論他看起來是多麼的兇惡,但都以自己的方式可靠的在保護所珍視的一切。車廂是那麼的擁擠,看見那隻鬼被擠到有些皺褶的襯衫及西裝外套,他不敢問鬼燈到底找了自己多久,但從他滑落額際的汗水可以得知從兩人分離的那刻起他有多麼心焦。
找到白澤的那瞬間,一直很緊繃的臉明顯放鬆下來,但立刻又結如冰霜。因為那隻該死的鬼正伸出舌頭舐那人白皙的脖頸,還從喉嚨裡興奮得發出詭異的呻,而那個平常總與他爭鋒相對的人卻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
這讓人,非常的不愉快。
搞什麼鬼?這傢伙連個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嗎?為什麼不反抗?這些疑問在腦海裡不停碰撞,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懊悔與自責,應該堅持不讓那隻白豬跟來的。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好那個人,結果還是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那個笨蛋轉世之後的衰運纏身了,居然連已經不是人類了還有辦法倒楣成這樣。
盛怒之下出手也沒了節制,直接將白澤拉到懷裡後,順手摺斷那個正騷擾白澤騷擾得十分忘我的鬼手骨,儘管聽見對方如殺豬般慘嚎的叫聲仍無法減低半分他內心的怨憤。如果不是喝了擬態藥太困了力量不如在地獄時那般可怖,剛剛那一下應該夠把那個渾蛋整隻手卸下來。
因為看不見那隻慘嚎的鬼,於是在外人看來白澤是自願撲進鬼燈的懷裡,而鬼燈則是溫柔的拉住白澤的手讓他們得以靠得更緊密。如果忽略鬼燈殺氣騰騰的模樣他們像極了一對走失的情侶歡喜重逢,還有女孩子小聲的尖叫著拿出手機來拍照,腦中已經開始描繪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
似乎是到站了突然車廂一陣搖晃推擠,為了不讓白澤再度被人群衝散,鬼燈不得不鬆開抓住鬼的那隻手,攬緊懷裡的人。
就在此時鬼一溜煙的穿出屋頂離開,鬼燈往上看了一下也沒有驚慌失措,因為他早就安排好唐瓜跟茄子在上空埋伏。他用手機傳了一個短訊告知那隻鬼離開的方位,命令唐瓜跟茄子去把那個渾蛋逮捕歸案。
「我還真應該謝某隻蠢白豬的鼎力相助,讓困擾地獄許久很難上鉤且只吃男的鬼得以逮捕歸案。」鬼燈咬牙切齒的說,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咬住白澤的脖子,最好是咬出血來才能解他心頭的鬱悶之情。
而被罵的人此時一句話都不吭就給鬼燈默默拉著往車廂外走,自知理虧。但讓他不解的是,對方為何是如此盛怒的態度?他到了地獄不久就有察覺到,派給自己的工作其實都不是很繁重,且都有鬼燈在附近看著。
還有,這傢伙還用了自己的血給他做藥引幫助他穩固魂魄。
怎麼看都像是…自己的監護人?或者該說是保護者會更為貼切。照桃太郎在天國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還有唐瓜言又止的樣子,以及檎說他曾經住在桃源鄉來推測,是否正如他先前推測的那樣,他跟鬼燈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很好的朋友?兄弟?可是他對自己的態度是那麼的糟糕,所以…是仇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