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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鬼憎的臉甚至比大學時候更英俊了。
真是豈有此理!
“如你所見,吃飯。”發麻的手腳恢復知覺,夏渝州站直身體,了一下尖尖的血牙。單手呈爪狀扣在少年臉上,像按著獵物的猛獸,不許他動彈分毫。
他是血族,人類口中的血鬼,這件事司君五年前就知道,沒什麼要藏的。但這傢伙在,今晚的儀式恐怕就不能繼續了。
夏渝州目光挑釁地盯著司君:“不好意思,食物似乎選成了你的病人。司先生介意的話,我換家館子,看在咱們以前情的份上。”
“情”二字,說得咬牙切齒。指尖冒出的汗珠浸溼了小少年的眉,冰冷滑膩,無處安放。
薄抿成直線,司君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滿屋的劍拔弩張瞬間凝滯,夏渝州不由愣住:“走了?”不僅走了,還順手關上了病房門,這是不介意他在此就餐的意思?那還要不要繼續,畢竟這不是吃一頓宵夜的事,而是要認宵夜當兒子。
“你跟司醫生認識?”已經做好接黑暗之神準備的少年睜開眼,好奇地問。
“啊,算是認識吧。”
“算?”
“他是我前男友。”夏渝州慈愛地看著眼前的好奇寶寶,提前適應一下當爸爸的節奏。順道算了算,爸爸的前男友應該是兒子的什麼人。
“血族也搞基啊,”少年很是震驚,難以想象那麼正經的司醫生會愛上一隻血鬼,“那為啥分手了?”爸爸這麼珍惜的物種,遇見了竟然還能放手,真是暴殄天物。
為什麼分手……
夏渝州沉默片刻,故作滄桑地嘆了口氣:“說來話長,你可以理解為人鬼殊途。”陳默:“我讀書少,但我知道,血鬼不是鬼。”夏渝州不理他,重新捏住脖子,想想從哪裡下口。
見他如此,陳默立時擺正手腳,神情嚴肅:“我們繼續?”夏渝州:“繼續個,我咬你一口,你就裝什麼都不知道,誰問都是今晚沒知覺,懂?”司君是陳默的主治醫生,又知道他血族的身份,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瀕死的病人康復是夏渝州搞的鬼,說不得會直接把便宜兒子送去實驗室切片。
“不,現在就轉化,”陳默緊緊抓住夏渝州的手,“我的老師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會給我轉院,不會暴的。”
“轉院?何予要給你轉院?醫大附院都治不了的,還去哪兒治?”夏渝州皺眉。
這個病,數遍全國,醫大附院是治得最好的。況且已經找到了可以配型的骨髓供體,只是還需要時間勸說捐獻者,這時候轉院未免太奇怪了。
少年苦笑:“我媽鬧著要送我出國治,還搞了電視節目號召粉絲捐款。何教授怕我死在路上,就騙我媽說找到了更好的治療方法。”這就麻煩了,不管是被何予帶走,還是被他媽帶走,要再找到都不容易。
“速戰速決,咱們現在轉化。你明天有力氣了馬上跑,到黃昏路9號的牙科診所找我。”夏渝州當機立斷,給他病號服裡了兩百塊錢。
“好!”少年頓時熱血沸騰,捂著口的錢用力點頭。
儀式被打斷,得從頭來一次。情緒起伏過大的夏渝州提舌忘詞,只得掏出手機,念起了早上剛從先祖手札上抄的筆記:“吾夏氏血族,古來有之。爾乃有緣人,承吾氏族之血脈。以吾血,融爾血,歸於血族而為親。自此,生非常人之生,死非固有之死。你可願?”
“願!”問題少年這次再沒有任何問題。
回答得過於迅速,夏渝州頓了一下,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這種事又不能找家長簽字。他已經病入膏肓,又剛好符合血族轉化條件,做不成健康的人,起碼能做個活蹦亂跳的鬼。
摸到血管,俯身,張嘴。
“夏渝州!”司君帶著怒火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夏渝州冷不防被提著後領拽起來,轉頭正對上司君那雙海冰一樣的藍眸子。
司君:“我說過,不要這麼做。”那人戴著薄薄的白手套,體溫透過布料傳到脖頸的皮膚上,得夏渝州鼻發酸,甩開那隻手:“這你就不講道理了,不讓血鬼咬人,那就是不讓人吃飯。司先生不如直接把我抓起來,送到派出所去。”司君沒理他,用鑷子夾起一塊醫用酒棉,在少年透出青血管的頸側從中心到周圍順時針擦拭,扔掉棉球收回鑷子,末了又在枕頭上墊了一張防水無紡布。
整套動作行雲水一氣呵成,以至於少年嘴裡那句“我是自願的”,愣是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司君:“咬吧。”少年:“……”夏渝州:“……你說的不要,是不要咬沒消毒的?”
“嗯。”
“……”總覺得,哪裡不大對。
第3章初擁初擁,是新生命的開端。長親獲得名義上的子嗣,從此為新成員的一切行為負責。
以吾血,融爾血。神聖而美好。
然而這樣的好氣氛,都被那黃褐的碘伏消毒點破壞了,好好的歃血歸親,變成了外科手術。加上背後還有一雙眼睛盯著,隨時準備給他遞紗布和縫合線,夏渝州本下不去嘴。
艹!
“司醫生,你確定要站在這裡看我吃飯嗎?”夏渝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