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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衫的帽子,收緊,再握住他滿是汗水的冰冷的手。
夏渝州回握住那隻手,拉著他悶頭向前。這次,沒再冒冒失失不管不顧,拔出無涯劍隨手砍掉礙事的刺枝。慌亂的心,也在劈砍中逐漸冷靜下來。
“送他進去那天,我就做好了永遠見不到的準備,”夏渝州走了很久才開口說話,“我儘量不去想他,就當他已經沒了。如果沒有修好無疾鏡,他現在沒了我也能接受,但修好了……”司君靜靜聽著,快走一步把人抱住,輕輕摩挲後背:“深呼,別怕。”夏渝州把臉埋進司君懷裡,閉上眼深呼三次,讓自己逐漸發矇的腦袋迴歸清醒。
司君拿走他手中的劍:“我走前面,你來糾正方向。”含山氏的劍法,簡單利落,如同紳士的邀舞,賞心悅目。有司君在前面開路,夏渝州輕鬆不少,可以專心辨認方向。
在山林中足足走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了那處瀑布。
遠遠的便聽到水聲,走到近前,方知大自然的震撼。
兩處拱形絕壁,水簾自上面落下,天衣無縫地合在一起。紅光尚未消散,將潺潺水都染上了豔,彷彿蒼山泣血。
“這個,要怎麼開?”夏渝州掏出掛在脖子上的無疾鏡,蒙了。
光滑的石壁上,並沒有能嵌入無疾鏡的凹槽。
“噗通!”古極連滾帶爬地從山林中衝出來,一頭戳進了瀑布下的潭水裡,嗆咳著爬出來:“咳咳咳……在裡面開!”這倆人手拉手跑得太快,以至於古極和周樹都沒跟上。
丟了主人的影子,古極萬分著急,使出倒掛絕技,在樹與樹之間快速飛蕩。最後一個沒剎住,直接把自己盪到譚水裡了。
“你是說,要拿著無疾鏡,到裡面開啟雙向門?”司君蹙眉,拉住了隨時要往瀑布衝的夏渝州。
“沒錯。”古極抹了把臉,伸手管司君要手帕,被無情拒絕。
“進去之後怎麼開?”夏渝州遞給他一包紙巾,打從上次被謝老闆哭廢了一條司君送的手帕,他就學會隨身帶紙巾了。
古極擦乾淨臉和手,給他仔細演示了一下。
倒是不復雜,夏渝州點頭:“事不宜遲,那我現在就進去吧。”邁出步子,卻只是原地打轉,又被拽了回來。
“等等,”司君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這無疾鏡已經上百年沒有用過了,古極只是憑著猜測修復。如果這裡面有絲毫的不妥,無法開啟雙向門,你就出不來了。”夏渝州愣住了,看看手中修復得完美無瑕的鏡子,小聲說:“應該不至於……”
“很至於,”司君神無比嚴肅,“如果出不來了,你怎麼辦?”夏渝州低頭:“出不來就不出來吧,反正,我爸沒了,我也是要守鏡的。”
“夏渝州!”司君突然提高了聲音,著他抬頭,“那我怎麼辦?”
“你……”夏渝州看著他,漸漸紅了眼睛。是啊,如果出不來,他就再也見不到司君了。萬分不捨地抬手,輕輕貼上了那微涼的臉頰,卻又被司君躲開。
司君不讓他碰,咬牙切齒:“別發呆,你說,我怎麼辦?”
“對不起,”夏渝州蜷起微微發顫的指尖,“其實我回燕京之後,不敢找你,也是因為……”就算沒有那些陰差陽錯,他本也沒打算跟司君複合。
“我是註定要去守鏡的人,說不定哪天就得突然消失,我不能耽誤你。但你偏要在我眼前晃,我……”夏渝州了鼻子,啞聲道,“太喜歡你了,就忍不住貪心。就想著,興許老夏長命百歲,能讓我陪你幾十年呢?陪不了五十年,那三十年、二十年,總也可以吧。”
“所以,現在呢?”司君一點也沒有被動,而是氣得雙目赤紅,“你要丟下我自己去了?”夏渝州落下淚來:“不然呢?難道讓兩個孩子去嗎?”司君緊緊攥著他的手腕,力道大到幾乎要把他捏碎:“夏渝州,你真的很自私!”擅自靠近他,擅自咬穿了他的耳垂,又擅自離開整整五年。明明發過誓,以後不會不辭而別,現在又要擅自決定永別。這個人,從來沒把說出口的誓言當回事!
夏渝州愣怔半晌,腦子一:“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好!”司君一秒應聲,暗淡的眸子瞬間有了光亮。
“哎,不是,我……”夏渝州驚呆了,這跟殉情幾乎沒兩樣了,這人怎麼還高興了呢?
司君圈住蒙了的戀人,認真道:“你別想丟下我。”夏渝州看著他,有些難過,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這麼自私;又有些開心,忍不住湊過去,緩慢而珍重地,吻住了那雙微涼的薄。
古極:“……”面對兩人對自己手藝如此的不信任,也不敢說什麼。默默站在一邊當石頭,靜靜看著兩人手牽手,慷慨赴死般地走向瀑布,又被周樹一腳絆倒。
“哎呦!”要不是司君拉著,夏渝州就在大石頭上摔個大馬趴了。
“周樹,你有病吧!”夏渝州心有餘悸,他要是這顆血牙再摔斷,就徹底成了無牙氏了。
“你把我當空氣是吧!”周樹攔在瀑布前。
司君:“你想說什麼?”周樹:“我去!”夏渝州:“不行!”
“怎麼不行了,我去最合適!”周樹抬手,制止夏渝州開口,連珠炮似的繼續說,“你聽我說完!那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