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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杖,全國的店鋪就剩那一了。
“這裡不能掉頭,要回去得繞很遠了,”司君歪頭看他,等夏渝州急了皺眉要下車才慢悠悠說,“我付了定金,下午讓展龍去取回來就好。”夏渝州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可以啊司君君,你現在做事怎麼這麼周全!”司君笑著看他:“怕你哭。”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上學時候夏渝州看上一隻手錶,對於當時還是學生的他來說有點貴,就猶猶豫豫的。司君要給他買,他又不許,拉著司君就走。過了兩天又後悔,再去的時候那隻表已經賣掉了,其他地方也調不到貨。夏渝州氣得一天沒吃飯,跟司君唸叨了好久。
吃飯端起碗,唸叨:我的表!
放學寫作業,唸叨:我現在要是有個表就能計時了。
推自行車出來,還唸叨:你看這個輪子它像不像我那擦身而過的表……
司君被他念怕了,從此深深記住了這茬,但凡夏渝州看上東西,先買了再說。
“我什麼時候哭了,你不要造爸爸的謠啊!”夏渝州警告他。
司君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身面向他:“說什麼呢,誰爸爸。”
“怎麼了,這是東亞三國通用的敬語,”夏渝州隨口胡謅,“家裡有了孩子,父母就不能叫名字了,提起對方也是‘爸爸’‘媽媽’。你說是吧,孩子他媽。”司君被他逗樂了,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前面的屜裡有東西,你拿出來看看。”
“嗯?你還會搞驚喜了啊。”夏渝州挑眉,彎打開前面的翻蓋屜,裡面靜靜地躺著一隻皮質的白小盒子。
今天這輛車不是平時那輛銀跑車,是司君早年買的家用車,因為夏渝州說要採購東西怕沒地方放,就開了這輛過來。早上開出門的時候,也沒見司君碰副駕駛,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夏渝州拿出來,看看司君,緩緩打開了盒蓋。
絲絨的內裡,放著一隻深藍的機械手錶。錶盤是並不昂貴的人造水晶,金屬錶帶已經有些氧化,好在擦一擦就能恢復閃亮。
正是當初他看上的那款手錶。
夏渝州摩挲著泛白的錶帶,輕嘆了口氣:“你啊,叫我怎麼辦呢。”
“什麼?”司君沒聽清,湊過來看那手錶,才發現錶帶已經舊了,有些不好意思,“前些年買的,一直放在這裡,今天才想起來。現在戴也不合適……”
“不,我很喜歡。”夏渝州把手錶取出來,扣在手腕上。冰涼的金屬扣合,發出輕微的咔噠聲,覺是把青的遺憾都找補了回來,牢牢扣在了手中,莫名的滿足。
司君看著他,微微地笑。
“你說,我送舅舅的見面禮會不會太普通了。”夏渝州腕上的錶盤,送禮物要麼是對方喜歡的,要麼得有特殊寓意的,那個紳士手杖雖然好看,對於一個擁有廣闊領地的氏族家主來說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司君:“不會。”
“哎,要不咱們找古極,給這手杖添加個什麼附魔功效吧?”夏渝州突發奇想。
司君搖頭:“古極已經出發去含山老宅了。”
“這麼早?”夏渝州好奇,他們三天以後出發,已經是提前去了,古少主去那麼早做什麼?
司君的表情有些古怪:“嗯……他在公寓裡開了一罐鯡魚罐頭,現在那個房子沒法住了。”臭氣熏天的鯡魚罐頭,一旦打開氣味就會迅速充滿整個房間,據說要一個月才能散。這期間,公寓都沒法住了。
對於古少主為什麼要在房間裡開鯡魚罐頭,司君也不是很懂。夏渝州心虛地抬起食指,撓撓臉。
司君:“怎麼了?”夏渝州:“咳,他好奇我的血是什麼味道,非要嚐嚐,我就告訴他是鯡魚罐頭的味道。”司君:“……”夏渝州眨眨眼:“說起來,我的血是什麼味道的?”嘗過他血的人,只有司君了。
司君愣了一下,耳朵迅速紅透:“不知道。”
“不知道?”夏渝州很是驚訝,“你可喝過不止一次了,怎麼能不知道呢?”漂亮的藍眼睛盯著那修長白皙的脖頸,司君不住喉結滑動了一下:“喝得太快,沒仔細嘗。”其實是那種場景太動了,心思本沒在這上面。
夏渝州哈哈笑,把脖子湊過去:“那你現在嘗一下唄,我也好奇。”
“這裡……”司君看看周圍,這是在大馬路邊上,人來人往的似乎不太好。但那散發著甜美氣息的脖頸已經送到了嘴邊,這都不咬估計會被懷疑“不行”,張口,伸牙,咬住。
“唔……”夏渝州輕哼了一聲,在司君鬆開他的時候忍不住親了一下對方的下巴,“怎麼樣,什麼味道?”司君努力品了一下,搖頭:“幾乎沒什麼味道,有很淡的甜味,像是山泉水。”其實就是白水,不過司少爺是漫的含山氏人,唱詩傳家,絕不會把戀人的血形容成無聊的白開水。就算沒有什麼味道,那也是清冽的山泉,滋潤了愛人的喉管與心田,叫人慾罷不能。
夏渝州斜瞥他,忍不住笑出聲:“你啊,說話怎麼就這麼好聽呢,讓我忍不住想親你,哦不,是品嚐你那甜美的雙。沾染了我自己的血,那柔軟的觸一定叫人神魂顛倒。”司君被他逗得脖子都紅了,只能狠狠堵住那雙亂的嘴巴。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