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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拐走。
黑衣女笑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遇見他。”阿秀茫茫然望著黑衣女,她不懂得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遇到許彥文,雖然遇到他確實是件很好的事。
“你該謝我,只有心思純正的人,才會給你這樣的熱愛。”哪怕知道她是紙人,也不後悔。
足夠赤誠的愛才能讓紙人生靈。
他們沒有選錯人。
阿秀一動不動,黑衣女人似乎知道她猶豫,她輕笑一下,最後說道“要想當人,就來找我。”許彥文拒絕了岑丹的禮物,他無法回答那個問題,但他心裡只有阿秀。
離開孤兒院時已經晚了,許彥文坐電車到書店前,車剛停下,他就跳下車去,看見阿秀站在書店門前,低頭等他。
店門上貼了張紙,店主有事,今閉店。
許彥文一下著急起來:“阿秀,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冷嗎?”問完又一滯,天當然是冷的,上海冬天的風帶著黃浦江的氣,直刺人骨。
但阿秀是不會覺得冷的,她無法知到季節的變化,如果不是他提醒她,她到深秋時還穿著長袖單旗袍,引得路人側目。
阿秀搖搖頭,示意自己沒等多久。
許彥文剛剛跟孤兒院的孩子們玩鬧,出了些汗,又被冷風一吹,用手帕捂著口鼻打了個噴嚏。
阿秀指指街對面的咖啡館,許彥文笑著點點頭,他們一起走進咖啡館去,要了兩杯熱咖啡。
許彥文握著杯子取暖,他笑著問阿秀:“孤兒院有一個聖誕活動,你想參加嗎?是跟孩子們互送禮物。”阿秀點了點頭。
許彥文低頭喝口咖啡:“那我們喝完就去買禮物吧。”阿秀又點點頭,她突然伸出手去,纖長玉指覆住許彥文握著杯子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摩一下。
許彥文呆住了,他盯著阿秀,甚至忘了要把手收回來。
“阿秀……”這是什麼意思呢?
阿秀握住他的手,讓他把掌心翻轉攤開,她從包裡拿出一副羊手套,放在許彥文掌中。
許彥文臉上紅暈更甚,他眼睛裡透出光來,歡喜得結結巴巴:“給我嗎?”阿秀點點頭,她不願意讓那個女孩的手套戴在許彥文的手上。
許彥文立刻帶上了,他用近乎珍愛的目光看這副手套,然後他想到,他沒有禮物送給阿秀。
“聖誕節那天,我也會送禮物給你。”許彥文戴著手套,趕緊許諾。
他一時還想不到要送給阿秀什麼,不論什麼都好像配不上她。寶石太俗氣,衣服鞋子又太私密,書又太普通了。
阿秀看著許彥文念念叨叨的樣子,竟覺得中充盈著一種從沒有過的情。
她伸手按住口,隔著紙衣,還是那具紙糊竹扎的身體,一切都沒有改變。
黑衣女人一直站在街角,她看見阿秀按住口,紅挑起,出滿意的微笑,她的任務完成一半了。
許彥文給小孩子們買了糖果,給大孩子們買了筆記本和鋼筆,他一直觀察阿秀,看她的目光會在什麼東西上停留。
阿秀喜歡漂亮衣服,霍震燁帶回來的電影明星畫報,她翻得津津有味,到了百貨公司,看見這麼多時髦衣服,眼睛都轉不過來了。
這跟裁縫鋪子裡裁旗袍不一樣,百貨公司都是巴黎剛到的新貨,阿秀的目光在衣服上連,卻不伸手去碰。
許彥文鼓起勇氣:“你想要什麼,我……我都可以送給你,就當是手套的回禮。”他怕阿秀拒絕,阿秀果然搖頭,許彥文尷尬著笑一笑,以為是阿秀不願意接受他的禮物,阿秀卻拉過他的手。
“不能用”她寫在他手心上。
許彥文恍然大悟,阿秀是紙人,白準那裡的紙人穿的都是紙衣紙鞋,哪怕穿戲裝,身後的小旗幟也是紙做的。
許彥文不再說話了,他一直跟在阿秀身邊,看她東摸摸西看看,可是什麼也沒買,偶爾也會遭幾個白眼。
把阿秀送回家去,許彥文又返回百貨公司,他把剛才阿秀最喜歡的一件絲絨旗袍和一又高跟鞋買了下來。
坐車去了三官堂路,提著袋子在所有店鋪中,找到一家器具衣服都活靈活現的紙紮店。
門內接待他的是個黑衣女人,女人抬起頭,問他:“你要做什麼?”許彥文跑得滿頭是汗,他提著袋中的東西:“這些,能用紙照著做出來嗎?”一件黑絲絨提花旗袍,一雙暗紅高跟鞋,這是他想送給阿秀的,阿秀可以穿著參加聖誕晚會。
黑衣女人緩緩點頭,望著許彥文微笑:“當然可以。”第110章靈棺懷愫/文霍震燁推門回家,白準靠在壁爐邊的搖椅上睡著了,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拉起滑落的毯子蓋在白準身上。
白準眉頭輕蹙,他一向淺眠,聽見動靜倏地醒來,呼先是一促,聞到霍震燁身上的薄荷味,這才平緩下來。
握著竹條的手鬆開:“你回來了?”
“怎麼了?”霍震燁問。
白準搖搖頭:“無事,做了個夢而已。”他覺得夢中的場景十分悉,可一下想不起來身在何處。
鼻尖輕嗅:“什麼味兒?”霍震燁笑了:“你狗鼻子啊?這麼靈。”他從包裡拿出個紙包,紙包中裹著兩隻烤紅薯,“我開車路過的時候看見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