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百分百。她把腿放下來,坐起身,往張汐顏那邊稍微湊了湊,說:“我這……病……能治嗎?”張汐顏依然沒抬頭,“通訊黑名單裡的人的活,不接。”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柳雨氣勢洶洶地拉開挎包拉鍊的聲音,下意識地認為柳雨要對她掏防狼噴霧之類的東西,警惕且防備地抬起頭,就見柳雨取出兩疊嶄新的現金投進功德箱。

拿錢砸人,呵呵!

張汐顏心說:“果然是親兄妹。”往功德箱裡投的錢數都一樣。

柳雨起身,拉過一個蒲團,在張汐顏的身邊坐下,拿起手機,點開計算器,輸入數字,將顯示著“200,000”的計算器界面給張汐顏看,說:“首款,你要是點頭,錢立即到你賬上。治好我,再加……”她又點上一個“+”號和輸入“800,000”,按下“=”號後跳出來的數字“1,000,000”,比直接報一百萬要扎眼無數倍。她笑眯眯地看著張汐顏,語氣曖昧,“我認真的,你考慮下?”張汐顏太知道柳雨有多坑,半點都不考慮。

柳雨從揹包裡取出預先擬定好的文件,認真地說:“不忽悠你,白紙黑字,我要是賴你賬,你只管拿這個去找我爸。治好了,你一百萬到手,治不好,二十萬不用你退。”張汐顏理都沒理柳雨,閉眸,打坐——靜心,那錢,有坑!

按照柳雨的格應該是“治不好,你退我二十萬”,她能拿二十萬出來打水漂,那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張汐顏很是嚴肅地想:“我作為一個坐地戶,略有薄產,怎麼可能為了二十萬掉坑。”柳雨知道張驢難啃,繼續說:“燒了惑音蠱,我也會死。”她說:“惑音蠱是伴生蠱,我身體裡的是寄生蠱。”她說著,朝張汐顏伸出右手,出手腕,讓張汐顏自己把脈診斷。

張汐顏遲疑兩秒,將手擱在柳雨的脈門上。

兩分鐘後,她認命地放棄無證行醫這條路,對柳雨說:“建議你去醫院做體檢。”柳雨很懷疑張汐顏上山學藝三年,連摸脈搏都沒學會。

她扒開衣領和裡面的打底衫,口,心臟位置處是一團耀眼的火紅,似一朵燃燒的花朵。那花朵張牙舞爪,乍然看去與傳說開滿黃泉路口的彼岸花相似,但它沒有植物的纖維紋路,反而很像墨汁浸水後暈開的顏,它隨著柳雨的呼起伏,仿若活物。

“我發作的時候,全身的血管和眼睛都是紅的。”她的語氣難得誠懇,“很難治,這二十萬是辛苦費,治不好不讓你退。”張汐顏:“……”她知道柳雨向來能作死,但沒想到柳雨這麼能作死。她起身走到門口的桌子旁拉開屜,拿起鑰匙把功德箱打開,將柳雨剛放進去的香火錢取出來還給她,“道不同,不相為謀。”柳雨深深地看了眼張汐顏,收回錢,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汐顏望著柳雨離開的背影,耳畔響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只能慨時間過得飛快,變化也快。她認識柳雨的時候,柳雨剛讀完研進他們公司上班,那時候看起來就是一個長得很漂亮工作能力很強脾氣有點大的女生,帶著點新入職場的生。如今的柳雨妝容濃烈,眉修得長長的,嘴塗成暗紅,襯上顯得極其強勢的高定西裝,再加上她自帶的氣勢,整個人就像是氣場開全,已經完全成為女強人模樣。

慨了一番柳雨的變化,但是對於手柳雨的事是敬謝不,這裡面是真的有坑。

外賣到後,張汐顏收下外賣正要關上大門,就見一個頗為悉的身影領著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匆匆趕來。

那人姓程,叫程昆明,據說是因為在昆明出生,是大學教授,研究少數民族民史民俗的。很多少數民族沒有自己的文字,在解放前與漢族的往來也不多,記載非常有限,這位教授便經常深入少數民族的居住地和他們留下的遺蹟搞研究。她爸年輕的時候也總愛往那些深山老林子裡鑽,與程教授互相救過對方的命,是實打實地過命之,幾乎每年都會來她家幾趟,有時候是借書,有時候是找她爸辨認些圖騰符號。他下午過來,借書談工作花上一兩個小時,和她爸擼串能從傍晚擼到凌晨三四點,碑酒都能喝一箱。

張汐顏下意識地想關門,可程教授已經看見她,笑得眼角的魚尾紋全出來的了,臉都笑成了菊花,喊:“小汐汐,叔叔來了。”張汐顏面無表情地在心裡加一句“怪黍黍”。別的教授都是一副知識份子模樣,儒雅內斂低頭忙於研究文獻,就算是經常上山入海的考古隊,那也是埋頭忙於刨土和文物,唯這位,比她爸還,見到小孩子一副“雖然我的年齡比你們大,但我的心態跟你們一樣年輕”的模樣,但他的心態真不年輕,裝得不像,就變成了像拐騙小孩的人販子模樣。

她的童年陰影就是這位。她不是擔心這人販子把她拐走,就是擔心這人販子把她爸拐走了,出門好幾個月不回來的那種。

張汐顏沒膽子把程教授關在外面。

他能過來找她,顯然已經見過她爸媽。他們沒擼串喝啤酒,而是帶著人來,顯然有極其要緊的事,並且找過她爸,但被她媽給推到她這來了。畢竟,那是親兩口子,她這個親生女兒嘛,位置還得往後挪一位,且她都繼承道觀了,自然是父親有事,女兒服其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