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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嬌妍說:“我是你三姑。”如果不是這語氣過於
悉且帶著與年歲不相符的老練讓她下意識地信了,她真想懟一句,我還是你祖宗呢,不過,沒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潛意識告訴她,如果懟了後果會很嚴重。張汐顏很是客氣地說:“您很年輕。”雖然情
上她相信這人的話,但理智上告訴她,她的姑
至少得有八十多歲了吧?
張嬌妍領著張汐顏往山下去,先找了戶人家打了幾盆水把張汐顏的臉洗乾淨,又再領到派出所補辦身份證,之後拿著身份證領著張汐顏去補辦銀行卡和網銀盾,以及辦理了信用卡。她拿走了張汐顏的網銀盾和信用卡,帶著張汐顏到酒店,先把個人衛生收拾乾淨。
張汐顏洗好澡換上乾淨衣服,她仔細地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又出去盯著張嬌妍看了好一會兒,問:“我們是雙胞胎?”張嬌妍決定去找民宗協瞭解情況的事往後挪一挪,還是先帶張汐顏去看醫生。
醫生診斷張汐顏為創傷後應障礙。
張嬌妍給張汐顏辦了住院手續,請了護工,便匆匆趕往張家村。
張汐顏老老實實地接受住院治療,但她總是做噩夢,有時候夢到自己在黑牢,有時候夢到被屠村,有時候又夢到一個惡鬼提著龍頭大刀在追殺她,更甚至夢到數以萬計的棺材崩塌,成千上萬的蠱人從棺材裡爬出來又再被一把龍頭大刀像切豆腐般劈開。
醫生告訴她,那些都是噩夢,只是她內心的寫照,並不是真實的。
可她有種覺,那些就是真實發生的。
最讓她覺到難受的是她知道她爸去哪了,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去哪了。她只記得她爸揹著她往祖陵逃,之後就是萬棺陣被破了,從去祖陵的路上到萬棺陣這段路上發生的事她全想不起來了,她爸去哪了?
張汐顏出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冬。
她看起來像一個正常人,她的思維邏輯很清楚,甚至是個擁有強大的記憶力和較高智商的正常人,但她自己知道她的病並沒有治好,她對這個世界缺少真實,記憶是混亂的,遺忘了很多人和事,總是莫名地傷心難受,醫生給她開了抗
神病和抗抑鬱藥,但因為她的體質特殊並沒有什麼治療效果。
她就像是一個人在扮演正常的張汐顏在活著,理智告訴她該做什麼,怎麼做是對的,她便怎麼做。
她在假扮一個健康的自己。
她隱約記得曾經似乎有一個人得過和她一樣的病,那是一個很模糊的身影坐在辦公桌坐後面,那人長什麼樣子、多大了、與她是什麼關係,她都記不起來了,更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人,無從打聽,只希望那人還活著吧。
她回到老家。鎮子還是那個鎮子,她記憶中的張氏香火鋪拆遷了,變成了工地。她沿著記憶中的路往山裡去,沒找到村子,只找到一大片地陷和塌方的地方。
一個穿著風衣長靴的女人站在大坑邊。
那女人很瘦,肩窄細腿長,頭髮過肩燙成微卷披在身後,冬時的冷風吹吹拂著她的頭髮拂過她的臉頰,她的神情比寒風更冷,整個人從內至外溢散著傷悲的情緒。
那女人似乎覺察到她在看她,扭頭看過來,她看到那女人的臉上帶著眼淚。
那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有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張汐顏假裝沒有看見她臉上的淚,走過去,問:“這地方以前是不是有個村子?”她想這女人能站在這裡,又是這副模樣,應該是知道這裡的。
張汐顏輕描淡寫般的一句問話,卻讓柳雨幾乎五內俱崩:以過目不忘著稱的張學霸竟然連自己的老家都不記得了。全村被滅,地陷山崩,她不知道張汐顏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柳雨哽咽著把眼眶裡的淚水回去,強行
出一個笑容,扭頭看向張汐顏,卻說不出一個“是”。
張汐顏從柳雨的表情看到了答案,她說了句:“多謝”,順著斜坡往下去,試圖尋找什麼,但又不知道要找什麼,有些茫然,更有種悲傷的情緒往上湧又被強行拋開。
那女人走到她的身後,忽然從後面摟住她的,緊緊地抱住她,她的耳畔響起那女人壓抑的
氣的聲音。
張汐顏渾身僵直地立在原地,莫名的也想哭,但理智告訴她,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安道:“別哭了,被滅門的是我,又不是你。”這人
奇怪的……是
奇怪的吧?認識的……吧?
第84章好一會兒過後,柳雨才放開張汐顏的,又牽住張汐顏的手。
張汐顏低頭看著被緊握的手愣了好幾秒,才詫異地看向柳雨:我們很嗎?再
也沒到能這麼十指緊握地牽手吧?又不是情侶。
她有點恍惚,心想:“是我有病還是這人有病?”連個名字都沒自我介紹一下,擺出一副“我倆認識很久,我很關心你,我對你的情很深”的模樣,就這麼湊了過來連手都牽上了。
如果不是這女人的穿戴從頭到腳都閃爍著“我非常非常非常有錢”的字樣,且身上有種與普通人極不一樣的氣質,不像是能圖謀她什麼的,她都得懷疑這人是騙子。
張汐顏被這神經病鬧了這麼出,心頭的傷悲散了很多,注意力也從被淹埋的村子轉移到柳雨身上,問:“請問怎麼稱呼?”柳雨說:“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