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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侍奉的侍女下去。
待房門關上,蕭毓嵐開紗幔和珠簾朝
上看去,大紅
幔層層疊疊落下,看不清裡面情況,倒是地上還凌亂著的衣衫,讓人眼能瞧出些曖昧。
蕭毓嵐哂然,不用挑幔,也知道洛聞歌已離開,他雙手背在身後,走到梳妝檯前站住,視線落在未關嚴實的窗縫上:“他這般步步退讓的示好,是真如他說,不想跟朕搶皇位,還是單純的障眼法,妄想以此等舉動
惑朕,背地裡再謀劃篡位事?”
“屬下不知。”暗處傳來硬邦邦的回答。
“你若是知道,他應當死了。”蕭毓嵐低語,伸手推開窗戶,寒風咆哮而進撲滿臉。
這個天可真冷啊。
洛聞歌仗著知原書劇情和設定,專挑
仄不好抓的小道溜出後宮,最後入宮內官道是從偏僻角落狗
裡鑽出去,天還未亮,寂靜無聲,四周渺無人影,他起身拍拍衣襬上沾的灰塵,順著記憶描寫摸到宮門口。
守宮門的護衛看見他,滿臉驚訝:“洛大人,您昨夜宿在宮內嗎?”
“這不是陛下大婚,我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量淺薄丟人現眼。”洛聞歌羞愧道。
“原來如此,洛大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如您昨夜那般的不在少數,前面謝大人也才走。”護衛道。
謝大人?
莫非是心向蕭毓嵐的那位都察院左都御史謝溫軒?
要真是謝溫軒,他就得繞道走,免得撞上。
洛聞歌朝護衛拱拱手:“實不相瞞,我這頭還疼著,得回去再躺會。”
“是,是我呱噪,洛大人請便。”護衛躬身行禮目送洛聞歌步三晃悠遠走,扭頭‘呸’了聲,“要不是有個做閣老的爹撐隆恩,早淪為庶民,擺什麼臭架子。”
“你少說兩句,讓人聽見掉腦袋。”另個護衛低聲勸道。
護衛勉強閉嘴,沉默做起門神。
寧朝國都長樂城,城牆高聳似入雲,共有東南西北四處出入口,皇城在心,而洛府則在偏向東城門的朱雀大街,自皇宮出來要走上大半個時辰,平洛聞歌出門必有代步工具,今
沒得指望。
反派冒名頂替徐錦媛是從鎮北大將軍府為起點,入夜同蕭毓嵐化干戈為玉後,由對方派人送反派回府。
到他這裡,碰上個重生的蕭毓嵐,優待全無,還要受命要挾。
他真是好慘男的。
洛聞歌邊走邊想,就此跑路存活率不高,蕭毓嵐必派人跟著他,若發現他動機不純,明年這時候,他墳頭草得有人高。
遵守約定助蕭毓嵐收復反派勢力,再將北疆收入囊,蕭毓嵐是否真的會如約放了他?
洛聞歌無法保證,他摸著藏於帶內的玉佩,縱然有這道保命符在手,但也難以預防蕭毓嵐善變之下的詭計。
如此便有些進退兩難的意思,他是個很惜命的人,並不想稀裡糊塗丟掉命,心裡還有點想回到原世界,但這件事過於講究機緣,他暫且不提,先想想怎麼在不掉馬甲前提下把小命握在自己手裡。
思來想去,最為恰當便是先穩住蕭毓嵐,做出真心合作之態,再尋個合適時機逃走。
這就不可避免要借反派手創建的勢力了。
為了生命自由,他必須試。
思索間他已入朱雀大街,多走幾步遠遠望見高高懸掛門頭上的洛府牌匾,到家了。
洛府和朱雀大街其他官員府邸不同,天將亮府門大開,小廝丫鬟忙忙碌碌,勤快刻苦。
洛聞歌看見這幕不免嘆反派培養人的手段,連家裡下人都採用軍事化管理,確實是個人才。
他進府門,那邊方從後廚出來的管家洛榮大步上來,低聲暗含擔憂問:“昨夜公子徹夜未歸,您是去了哪?”
“喝多了,睡在皇宮裡。”洛聞歌聽這詢問口吻,猜到他大概是原書裡那位想拉反派懸崖勒馬,結果被帶翻的洛榮。
洛榮點頭,點到半覺得不對勁:“可老奴昨夜託人去問,諸位大人說未曾見過你……”
“我躲在御花園人借酒澆愁。”洛聞歌胡亂編排,“我頭還疼,想回房再睡會,別讓人來打擾我!”
“哎,公子,公子!”洛榮跟著他走兩步,越喊,他走的越快,儼然不想再提舊事。
洛榮長嘆口氣,罷了,等公子睡醒再說吧。
洛聞歌甩掉有話要說的洛榮,溜煙摸到住得院落,院內打掃的丫鬟小廝紛紛問好。
洛聞歌敷衍點頭了事,推開房門再關上,急匆匆往內室走,靠右書架上擺著許多書籍,他停住腳步,回憶反派將調動勢力的信物放在何處,手指堪堪碰上書角,脖頸涼,身後貼上來個人:“別動。”第5章洛聞歌聞言果真不動。
“樓主昨夜玩得可還開心?”身後人諷刺道。
洛聞歌看不見對方,脖頸上的刀存在極強,無法忽略。
他冷靜分析身後人可能是誰。
“韓護法在向我表達不滿?”他問。
貼在脖頸上的刀迅速撤去,身後人影於暗處:“屬下不敢,只是希望樓主不要忘了初衷。”他沒忘,不過與反派初衷背道而馳罷了。
“我沒忘。”他說。
“既如此,屬下不明白樓主為何執意要以身犯險,蕭毓嵐並非天真爛漫之人,樓主貿然出現在他面前,無疑節外生枝,更何況頂替皇后乃大罪,他若是趁機發難,樓主豈不是橫死街頭?”韓執依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