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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了,這一走就是大半宿。

絕對是趁洛聞歌沒醒走的,李公公給蕭毓嵐洗漱寬衣上早朝,在蕭毓嵐走後沒多久,李公公安排在鳳棲殿的小太監,連滾帶爬到平和殿報信,說皇后沒了。

滿朝文武百官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高臺之上的蕭毓嵐手抖摔掉好幾本奏疏,再也無心早朝,話都沒說便慌忙走了。

李公公慢幾步,邊走邊打圓場:“帝后伉儷情深,陛下悲痛不已,得趕去見見皇后,望諸位大人見諒。”這事兒當然沒發譴責,大臣們連呼不敢。

那邊早從平和殿退出來的蕭毓嵐,調轉方向先去了冷宮。

廢棄冷宮比城外破舊城隍廟還不如,在這陽光處溫暖,陰暗處溼陰冷的天氣裡,身處冷宮無疑慢死亡。

好在蕭毓嵐沒將事情做得太絕,至少留兩間完整房間給沈如卿藏身用。

蕭毓嵐踏進房內,他神態和周遭環境很融洽,都是偏冷暗含殺意。

沈如卿小產後身子骨就不太好,挪到冷宮依舊修養在,身邊只有個從沈府帶來的侍女畫眉在,這姑娘也算忠心耿耿。

蕭毓嵐看見畫眉,眉心微皺:“你先下去。”畫眉不想下去,礙於蕭毓嵐不怒自威神態,蜷縮著身體退下,多少有些怕他。

沈如卿靠著頭,身上蓋著破舊棉花被,臉慘白:“我在臨死前還是如願見到陛下。”蕭毓嵐保持在十步之遙,沒再往前:“太后說你要見朕。”

“是啊,我想見陛下。”沈如卿勉強提下角,想笑都笑不出來,“好像我見到陛下都是太后的意思,陛下從來沒有主動要來看過我。”

“朕不注重這方面。”蕭毓嵐淡淡道。

沈如卿嗤笑:“是不注重我罷了,我猜陛下知道我今要說什麼。”蕭毓嵐也沒否認。

沈如卿見狀,笑容微微泛苦:“原來陛下真的一開始就知道皇后是洛聞歌。”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蕭毓嵐問。

沈如卿沒有隱瞞的打算,平鋪直敘:“他身形較徐錦媛要大些,容貌固然出,眉眼也極為相似,但有個致命地方,他左眼角有淚痣,徐錦媛沒有。”這確實是個很要命地方,蕭毓嵐記得讓影衛假扮時候都是按照洛聞歌模樣喬裝,那也是一步錯步步錯。

蕭毓嵐多看沈如卿幾眼:“你也曾想用這點威脅他?”沈如卿老實承認:“從我下定決心給你戴綠帽那刻,就一直想法子怎麼顛覆你的王朝,小時候我很少見到我爹,每次問我娘,爹什麼時候過來,娘總說爹還有事沒忙完,讓我再等等,我就等啊,從早等到晚,天亮等天黑,天到冬天,一年過去了,我都沒等到他,後來我娘病重,終於等到他了。”蕭毓嵐皺眉:“你因他公務繁忙而恨上朕?”這分明就是遷怒。

沈如卿點頭,勾笑容微冷:“我就想知道當皇帝究竟忙不忙。要是不忙,這皇位讓給別人坐也無可厚非。”

“這就是你紅杏出牆的理由?”蕭毓嵐問。

沈如卿譏諷笑道:“不是,我紅杏出牆全因為不想嫁給你,更不想在你和我爹間做個沒情的平衡棋子。我知道你並非心意我才冊封貴妃,就像你也不心意徐錦媛一樣。”蕭毓嵐看沈如卿臉上的恨意有些默然,突然道:“冊封時候,朕讓李公公給你帶了封信,你沒看見?”沈如卿眼裡閃過絲茫然,繼而更為諷刺道:“陛下莫非在無中生有?我從我爹手裡只接到一道聖旨。”蕭毓嵐不覺得是李公公出問題,那就說明那封信落入沈爵手裡。

那倒也不是什麼信,只有寥寥數語及玉璽印記。

上面寫著若沈如卿有別的想法,大可靠這封信進宮面聖。

從始至終,蕭毓嵐都沒等到沈如卿求見,原以為對方是自願受沈爵指使入宮,此時來看其中還有隱情,但這對他們而言也不重要了。

沈如卿做下冤孽無法抹去,蕭毓嵐也不會放人出宮,唯有將她留在這冷宮裡自生自滅。

蕭毓嵐對著沈如卿真沒話要說,轉身想走,聽見沈如卿輕飄飄道:“我要是死了,還請陛下將我送出宮,我不想死後還飽受錮,在這先行謝過陛下。”蕭毓嵐沒應答,往前走幾步,又聽見沈如卿自言自語道:“陛下要小心沈爵,他不會善罷甘休,記得保護好洛聞歌,能對付沈爵的,不是陛下而是他。”身後冷宮大門緩緩關上,蕭毓嵐眼底滿是冷漠,神宛如冰雕,在李公公跟不上步伐裡前往鳳棲殿。

宣致五年正月初七,皇后因病薨逝,享年十八歲,正是花容月貌好年華,悠遠沉重的鼓聲響徹長樂城,不多不少正正好四下。

聞鼓聲者,舉目四望皆震驚,紛紛猜測宮裡哪位貴人去了,說來說去唯有皇后。

沈爵正指使管家收拾行李,打算回鄉韜光養晦幾,聽見鼓聲拿書動作一頓,待聽清四下鼓聲,手裡書不期然落地,臉為之一變,不好。

大理寺牢房內,相對無言的徐家幾口人,聽見鼓聲神各異,視線不約而同落在出氣多進氣少的徐錦媛身上,這是提前敲喪鼓?

在都察院忙碌近尾聲,將要聯合謝溫軒抓人的慕容鬱聽見國喪,合上手裡文書,和謝溫軒對視,雙方眼底浮現一句話:皇后沒了?

喝過藥本該沉睡的洛聞歌在四下沉悶擊鼓聲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