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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東孫伯父2015年/1月/www.91ks.online是否本站首發(是)第二十四章祠堂裡擺滿了韓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韓劍塵的在最下面,木頭還是新的,黑的漆面上用白筆寫著名字。供桌上擺了貢品,一對白蠟燭突突的冒著火苗,香爐中著一柱香,煙氣嫋嫋,整個屋子裡煙霧繚繞。
韓詩韻呆呆的看著哥哥的靈位,突然直直的跪下去,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哥哥,阿韻回來了。」伏在地上痛哭失聲。
蘇凝霜站在一旁,想到夫君的音容笑貌,也是心中悲切,陪著哭了一陣,眼看韓詩韻哭得死去活來幾乎暈厥,才將她攙起來,抹著眼淚勸道:「妹妹,節哀吧。夫君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痛。」韓詩韻雙眼哭得紅腫,淚水滿面頰,悲聲說道:「嫂子,您先出去一會兒,我想跟哥哥單獨呆一會兒。」蘇凝霜猶豫了一會兒,勸了幾句,從祠堂退出來。
過了一會兒,韓詩韻從祠堂出來,雙眼仍然通紅,神略微好了一些,對蘇凝霜道:「嫂子,給我準備一間房間吧,裡祠堂近些。」蘇凝霜答應一聲,吩咐下人去準備,又看著韓詩韻疲憊的樣子,道:「妹妹趕路辛苦了,還是先洗個澡然後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話以後再說。」韓詩韻低聲答應,走到浴室,早有下人燒好了洗澡水,當下關上房門,慢慢脫掉衣服,出雪白的身體,彷彿象牙雕琢一般,柔軟滑膩的肌膚泛著光澤,上面卻有幾處長長的傷痕,如同上好瓷器上的裂紋,讓人惋惜不已。
邁步進入浴桶坐下,韓詩韻伸手解開頭髮洗涮,烏黑的長髮漂浮在水面上,彷彿黑的雲朵。捧起一捧熱水,澆在脯上,雪白的峰上留下幾滴晶瑩的水珠。她低頭看著一對驕飽滿的玉,臉上現出哀傷神,慢慢托起一隻玉,輕輕著,令一隻手探入水下,在陰戶上撫著。
「哥哥,哥哥……」韓詩韻眼角滴下晶瑩的淚滴,閉著眼睛,低低呻息著:「韻兒好想你……」臨近中午的時候,大廳中準備好飯菜,蘇凝霜叫丫鬟去請韓詩韻過來吃飯。
不大一會兒,只見韓詩韻邁步走進來,沐浴過後的面頰微微發紅,頭髮隨意挽起,雖然並未梳妝,卻是一種別樣的美麗,裡面是淡綠的小衣,外面是淺綠繡衫,是蘇凝霜準備好的自己的衣服。韓詩韻個子比蘇凝霜略高,這衣服顯得有些小了,緊緊貼在身上,越發勾勒出曼妙身材。
李天麟和月兒慌忙見禮,然後四人坐下吃飯。蘇凝霜坐在韓詩韻身旁,殷勤的給她夾了很多菜,韓詩韻臉上卻仍然掛著淡淡哀容,一言不發,慢慢吃著。
有韓詩韻在面前,李天麟和月兒也不敢如同平一般造次,規規矩矩的吃飯,私下裡連目光都不敢對視。
吃完飯,有僕人上茶。韓詩韻一面喝茶,一面看著月兒和李天麟道:「一晃十年,你們兩個終於成親了。」李天麟躬身道:「是。我與月兒是前不久才成親的。」韓詩韻冷冷道:「哥哥屍骨未寒,你們這做女兒和做徒弟的卻不想著為他報仇已是不孝,卻辦起喜事來?」月兒心中不喜,雖然對方是自己的親姑姑,卻因為沒有相處過,心中沒有多少親情,正要開口說話,蘇凝霜卻搶先道:「這是夫君臨走時候決定的。怕的是守孝三年時間太長,把他們的婚事耽誤了。」韓詩韻冷道:「為人兒女,自然要首先盡到孝道。不過是區區三年時間,還不能忍受嗎?」此言一出,三人臉上都好看。月兒小臉繃著,面無表情,底下將小拳頭捏了捏。
蘇凝霜轉換話題道:「妹妹這些年沒有音信,不知過得怎樣?」韓詩韻臉緩了一緩,道:「我這些年拜在水雲劍派門下修習劍法,子過得還算可以,在江湖上博了一個寒冰仙子的稱號。」蘇凝霜和月兒不知道這個稱號,還不覺得,李天麟心中卻愣了一下:寒冰仙子這個稱號江湖上傳的很響亮,連自己都聽說過幾次,師父一定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為何卻從來沒有向自己提起這位高手就是自己的妹妹?
蘇凝霜猶豫了一下,問道:「妹妹這些年還是單身嗎?可曾婚配?」韓詩韻臉一變,口氣僵硬地道:「武學博大深,如淵似海,集中全部力鑽研尚且難以進,豈能被兒女之情困擾?」說著站起身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說著也不等蘇凝霜回答,邁步走出去。
月兒氣鼓鼓的看著韓詩韻的背影,對蘇凝霜道:「孃親,姑姑怎么這么過分?」蘇凝霜輕輕捋了一下面頰旁邊垂下的青絲,黯然嘆道:「當年你姑姑在家的時候對我就不假辭,十年過去了,仍然沒有變化。」第二天天剛亮,李天麟早早起來,換好緊身衣服,到後面練功場去練劍。
自從師父死後,家裡的千斤重擔壓在頭上,李天麟一刻也不敢懈怠,哪怕是颳風下雨的天氣也要勤練劍法,而後來出了穿花蝶這件事情,更是加大了練習力度。
來到練功場,天還沒亮,按照以往先練了一套拳腳,等到鼻尖見了汗,便開始練習劍法。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眼角余光中白影一閃,只見韓詩韻悄然出現在練功場邊上。
昨天蘇凝霜已經命人去找了裁縫給韓詩韻做新衣,只是還沒送過來,此時她身上的仍然是蘇凝霜往穿過的衣服。裡面是月白貼身裡衣,外面是白繡著牡丹圖案的窄袖薄衫,包裹的頎長身姿越發顯得亭亭玉立。李天麟隨意瞥了一眼,忽然心中一動:這件衣服恰好是蘇凝霜與自己在佛堂那晚時穿過的,當下隱隱有些心神不寧。
韓詩韻在一旁看李天麟練了一會兒劍法,面容清冷,無喜無悲。等到李天麟收招定式,趕忙向韓詩韻施禮道:「姑姑,您怎么來了?」韓詩韻淡然道:「你的劍法練得不對,快、穩、狠三個字都差了功夫。如果沒人指點,只怕哥哥的絕世劍法要斷送了。」被韓詩韻這么一說,李天麟臉上微微一紅,道:「徒兒愚笨,不能領略到師父劍法的深之處,愧對師父教導之恩。」韓詩韻嘴角微微動了動,抬手從旁邊拿起劍鞘,道:「你來攻我,我給你喂招。」李天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韓詩韻,後者微微點點頭。李天麟深一口氣,按照師父往的教導,施展開劍法,一招一式向著韓詩韻攻過去。
韓詩韻手中持著劍鞘,輕描淡寫,隨意招架,將李天麟攻過來的劍招一一化解,尚且有空暇開口指點其中的不足。
「這一劍不夠穩。」
「步子邁的太大,不利於後面招式變化。」
「再快些,不要猶豫……」不大一會兒功夫,兩人已手幾十招。明明是李天麟攻擊,韓詩韻只是招架,並未還擊,到最後卻是李天麟氣息凌亂,額頭上滲出汗來。
不知何時,月兒和蘇凝霜悄然來到練功場邊上,眼看著場中兩人對練,不便打擾,站在一旁觀看。
眼見李天麟劍招散亂,韓詩韻眉頭微微皺起,淡淡說道:「小心了,接下來,我攻你守。」說話間招法一變,手中劍鞘帶開李天麟的劍鋒,向著他的咽喉點去。
李天麟心中一凜,集中神揮劍招架。只是韓詩韻每一招每一式看似隨手拈來,毫無章法,卻是尋間抵隙,正是李天麟劍法中破綻所在。只不過幾招過後,李天麟便已經大汗淋漓,劍法凌亂不堪,不住後退。
眼看劍鞘向著口檀中刺過來,李天麟手中劍一橫便要抵擋,卻見那劍鞘輕輕一挑一帶,手中劍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去。正在李天麟吃驚時,劍鞘已然戳在自己口,只覺得身上一麻,軟軟的倒下去。
「師兄!」月兒喊了一聲,急忙跑過去,將李天麟扶起,回頭憤怒的看著韓詩韻。
李天麟了口氣,笑道:「月兒不要生氣,姑姑指點我的劍法呢,而且她已經手下留情了。」月兒哼了一聲,明知道師兄說的對,卻還是心中惱怒,臉上有些不好看。
韓詩韻卻對月兒的敵意視而不見,淡然的放下劍鞘,說道:「以後每天早上我會出半個時辰教導你劍法。希望你能在一個月內將哥哥留下的劍法練好,我不想費太多力。」說完了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應,自顧自的走開。
等到韓詩韻走遠了,月兒咬了咬嘴,小聲對李天麟道:「師兄,我不喜歡姑姑欺負你。」李天麟哈哈大笑,摸了摸月兒的頭,道:「這哪裡是欺負我,換作旁人,姑姑還不一定願意費力氣指點呢。」一晃幾天過去了,韓詩韻住在韓府中,每裡早上指點李天麟練一會兒劍法,其他時間便是到祠堂陪著哥哥的靈位說話,除了吃飯時間幾乎不與嫂子和侄女等人。哪怕是吃飯時候也是冷淡的很少說話,如同路人,惹得月兒私下裡發了不少牢騷。
這一天天已晚,李天麟回來的晚了,正要回房去,經過後院時一抬頭,只見水塘邊的涼亭上似乎有一個白人影,似乎是韓詩韻模樣。猶豫了片刻,李天麟悄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