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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看了一眼顧錦央,又朝著蘇輕塵的方向看了看,就見蘇輕塵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文心垂下頭咬小聲道:“未曾。”一直到進了宮,顧錦央都沒有再說話,強忍住心裡的不安,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沐浴洗漱更衣,蘇輕塵正在偏殿等著她,瞧著臉有些不太好的顧錦央,也只能偷偷嘆了一口氣。

顧錦央有些恍惚的坐在椅子上,手裡一直捏著那枚掛在脖間的玉佩,過了一會宮人來報,顧錦逸和蘇以牧來了。

顧錦央才將玉佩鬆開,端起一旁的溫水一直喝著。

“央兒,你可知蘇玄清去哪了?”顧錦逸一進殿門就直接問道,看見坐在一旁的蘇輕塵,點了點頭,和蘇以牧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不知。”顧錦央捏著杯子的手有些抖,和阿也有關?不可能,阿也不會殺了蘇以溱的,我該信她。

顧錦逸蹙眉嚴肅的說:“央兒,你莫要包庇蘇玄清,她和另一件事有著匪淺的關係,我們必須將人找到。”

“我不知道,她昨晚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哪裡會是殺害蘇以溱那兇手?”顧錦逸犀利的問:“央兒,你敢確定,她一整晚都和你呆在一起?那為何,現在不敢現身來證明她是清白的?”確定?顧錦央不敢,醒來時,屋裡點了煙,而且自己全身的反應都是很符合中了藥的狀態,而且一醒來,那人就不見了蹤影……

顧錦央的沉默不語,讓顧錦逸覺得很是失望,居然還在包庇那人?厲聲道:“央兒,你敢確定嗎?你不敢,這就是事實,難道你還沒想清楚嗎?”

“不,這不是,我信她,你們莫要汙衊她!”顧錦央站了起來,“皇兄你要還是這般咄咄人的話,那我和你便沒有甚好談的了。”

“你!”顧錦逸指著她,看著顧錦央直接走了出去,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扭頭也回了御書房。

蘇以牧沒有跟著他一同離開,而是快步走上前,喊住了顧錦央,“殿下請留步。”顧錦央並沒有回頭,只是冷聲說:“若是蘇少將也是說這件事的,那便免談了。”

“不是,蘇某隻是覺得殿下面前墜著的玉佩很是眼,想問是在何處得來的。”那玉佩他看了很久,是越看越悉,卻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了。

“摯愛所贈。與你何干?”蘇以牧被噎,只得歉聲說:“抱歉,是蘇某唐突了,那蘇某就不打擾殿下了。”等蘇以牧走後,蘇輕塵才輕聲說:“殿下,堂…玄清姑娘讓我轉告你,是否還記得書房那裡的暗格,亦或者是那裡放著的東西?”

“暗格?放著的東西?她怎會知曉我書房那裡有暗格?”說著顧錦央快步朝書房走去,沿著書架依次數過去,打開了藏在後面的暗格。

最外面放著的是她從蘇清也身上搜出來的那些藥瓶,而最裡面,有些凌亂,零零散散的放了很多,有些東西是她本就沒有印象的。

而且這麼多年了,她也沒去整理,依舊放在那裡。

將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顧錦央仔細翻尋著腦海裡能找到的記憶,辨認著那裡面堆放的物品。

鼓、詩詞、軍書、還有紙張早已泛黃的畫像,顧錦央小心將那副畫像打開,畫著的是年幼時的自己,一旁還寫著幾個字:大鄴六十二年,嘉興九年。她是認得自己的字的,而畫上的字很明顯不是自己所題的,為什麼看著覺得這麼悉?題字的人是誰?作畫的人又是誰?

手指有些輕顫,顧錦央拿起了那個禪木盒子,將盒子打開,入眼便是一塊玉,顧錦央輕輕地將玉佩拿了出來,入手冰涼貼膚,是一塊上乘的寒玉。

顧錦逸問她,上掛著玉墜哪裡去了,還說了甚?自己以前一直掛著的是塊寒玉......

而那人抓周時也抓了一塊寒玉,所以說是眼前這一塊了?

顧錦央將緊緊地握住寒玉,拿出了放在禪木盒下面的那幾張泛黃的紙,紙上的內容是書上的某段內容,最表面那一張的背面還有一段小字:今一直忙於此,不曾理我,便乃以數張。

這字是她的字,顧錦央認了出來,有些稚,卻還是學著紙上的字跡練著筆鋒,可以說是在刻意的模仿著。

而最下面,是一個陳舊的小布袋,裡面還裝著東西,顧錦央輕輕地拿了出來,將布袋打開,她認出了那是何物,兩顆麥芽糖。

難怪會覺得那糖的味道悉,就像曾經在何處吃過一般,這是那人做的,不怪乎買不到,也不怪乎和她心意。

所以,我們這麼早就見過了嗎?我卻將你忘得一乾二淨,之後更是那般對你……

顧錦央擦去臉上的淚,哽聲問:“所以輕塵姐姐,阿也她究竟是誰?”蘇輕塵苦笑著說:“殿下,她姓蘇。”姓蘇,那就是蘇家人,蘇家,符合蘇家人的身份的只有那一個了。

沐雲雅說,自己五歲時,曾將蘇將軍家那丫頭暈綁到了自個兒上,就差霸王硬上弓了,還要將別人留在自個兒身邊做那童養媳……

就連顧錦逸都說,自己以前最喜歡纏著那位蘇姐姐了,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那蘇以牧也說,家妹以前,就一直希望……

希望什麼?哦,當時被她直接打斷了……

顧錦央顫聲問道:“那她以前,叫何名姓?”蘇輕塵指著顧錦央脖子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