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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她們兩還住小平房的那會兒就在李阿姨這裡買魚，兩個人是情侶關係，同居又散了這些李阿姨都知道——“散了”是賀東陽上次買魚待地址時自爆的。

夏霜愣了一會兒，堪堪接著說:“現在是兩個人了，阿姨。”

“那情好啊，”李阿姨開始磨刀，“這磕磕絆絆的才是情嘛，要過一輩子，吵兩架也正常，都別往心裡去。”聞言，賀東陽仰頭看夏霜，想看她的反應，結果看到的是夏霜一臉的落寞。

她們這問題真不是出在抄家上，要是這半年三天兩頭地鬧上一頓，說不一定還不會因為彼此太冷漠而一拍兩散。

似乎是注意到了賀東陽的目光，夏霜出微笑，看李阿姨殺魚:“您說的有道理，有時候我們太年輕了。”李阿姨摸到魚那職業的覺就上來了，她兩下子把魚拍懵了，還能分心說話:“上次呀，小陽從我這買了不少魚，還讓我送到了垃圾桶旁邊，你知道這事不？”賀東陽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知道……”聽起來就不正常。

賀東陽和夏霜敘說這段時間自己有多苦，因為說的東西太多，把有些事給忽略了，比如李阿姨說得這一件。

李阿姨動作利索，刮鱗片技巧練，說兩句話的功夫魚就光溜溜的了，她把魚裝進黑的塑料袋裡，遞給夏霜:“嗐，瞧我多嘴了。魚拿好，趁新鮮。”

“好，謝謝李阿姨。”買個魚的時間，再轉頭回來又有更多的攤位收拾走了，偌大的菜場顯得格外的空寂。

柴油鹽醬醋茶，冷情了又熱鬧，然後又冷情下來。

買齊其他菜回到公寓倒也不早了，十二點四十，有的人家都開始午睡了。

從籠子裡面出來，賀東陽蹦到茶几上，似乎這樣說話會少費一點力氣:“要我幫忙嗎？”

“不用，”夏霜繫上圍裙，“萬一菜裡面有貓怎麼辦。”賀東陽在茶几上轉了兩圈:“好吧，其實我也不至於人身的時候還掉，不過還是省省時間。”

“先做個清蒸魚頭？”聽完，賀東陽的表情有些許的難看，魚頭做錯了什麼，要被清蒸，從而變成一道沒有靈魂的菜。

“都行。”賀東陽有兩樣拿手菜，上次做過的紅燒，另一個範圍比較大，她能做各樣的魚，研究出了一套獨家菜譜。

夏霜把菜提進廚房，賀東陽後腳也跟了進去，坐在一把高椅子上搖尾巴看夏霜洗菜做飯。

要評論起來，夏霜的廚藝不算差，但也不算好，很多美味的食材到了她手裡再出來就會變得非常寡淡。

可能那雙手是搞藝術的，註定十指不沾陽水。

好在清蒸不難，夏霜蓋好鍋蓋，拎著賀東陽回了客廳，先吃一個蘋果墊著，午飯畢竟晚了。

賀東陽看她自顧自吃蘋果，兩隻大眼睛眯了起來，質問:“霜，你不問問我吃不吃蘋果嗎？”夏霜大夢初醒:“貓可以吃蘋果？”情你之前在屋子裡貼的一沓紙自己沒有看過幾張，不然這種問題都脫口而出。

而且……

“我不是貓啊，我可以吃人類吃的食物……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上次的巧克力是個意外，誰叫林馨買的巧克力太好吃了，我沒忍住。”夏霜咬一口蘋果含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你以為巧克力是林馨買的？”第24章有事告訴你賀東陽不過腦子接道:“不是她還有誰，我親眼看見你接了她的東西。”而後她腦袋才靈光起來，這樣一來不是暴了自己跟蹤過夏霜的事實？

“咳……其實誰買的都一樣，我不介意，”賀東陽緊張到開始嘴，“我剛巧路過，然後就看見了。”旁邊傳來嚼東西的清脆聲，很久夏霜才說:“巧克力我買的，而且我當時沒有接林馨給的東西，還有啊，別這麼蒼白無力地解釋，跟蹤我這事我也不介意。”

“……”

“我有點不。”賀東陽倒頭癱在沙發上，兩腿往前方一蹬。

半天，也不見夏霜來哄貓，賀東陽扭頭一看，夏霜又忙著搗鼓手機。

果然，還是忙。

夏霜回了一些信息，把吃了一半的蘋果放在桌上:“林馨說，下午想見我一面。”賀東陽沒起身，超出世俗地說:“見吧，反正那天你把人家關門口，看你們見面還能說什麼。”

“我會和她說清楚，你不要多想。”夏霜表情尤為堅定。

賀東陽卻忍俊不:“你這說話說的，特別像一個渣女，我就是容易多想，有的時候，不過，冷靜下來什麼事都能想得通。我記得，我們很久沒有這麼坐下來聊天了吧？”

“是，”夏霜捏了一下手心，“很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記不清了。”白屋內白光也顯得微弱，一片橙從夏霜的眼前晃過，賀東陽化為人身去端魚頭，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

被戳穿的前一兩天，二人都沉浸在荒誕不經的事實面前，然而互相冷靜，那些怪異的覺無法立即揮之而去。

悠悠然然間，似乎中間一系列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們只是剛吵過架，分了手，然後和心靜氣地坐下來，準備看誰先妥協，把接下來的子續上去。

不管怎麼樣，賀東陽很清楚一件事，她愛夏霜，這麼多年只是會糾結，而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