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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之責,主動為他鋪倒水。

正忙碌著,他“唔”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務。

注意到如一投向他的眼光,小和尚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皮,說:“對了,雲中君方才還問了我一個問題。”如一示意他可以講。

海淨如實轉述:“他問我,小師叔在寒山寺裡過得可順意。”如一抬眸,神情有些困惑,想不通封如故為何會有此一問。

見小師叔從遐思中醒來,海淨也停了手下活計,壯了壯膽子,問出了盤桓心中已久的疑惑。

“常道長與我想象中頗有不同。”海淨比劃道,“看起來……實在是斯斯文文的,像個讀書人,哪裡像是傳說中夜殺千人,號‘鬼心觀音’的端容君呢……”從剛才起一直寵辱不驚、面無波瀾的如一,卻在此時冷冰冰地搶了白:“他是這世上最好之人。”即使曾經因為封如故棄他而去、再不認紅線之盟,常伯寧也是世上最好的人。

當初,沒有常伯寧,他連活下去都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面冷心熱小禿梨;面熱心冷封如故w第4章如此人緣說好第二辰時出行,但午時時分,五人才動身。

原因自然是封如故又睡過頭了。

常伯寧拉過正在打呵欠的封如故,在他本就沉重的行囊裡又添了一把陽傘:“即將入夏,太陽總是烈的。”封如故嘟囔:“只有師兄你會覺得太陽過烈。”常伯寧:“帶上。”封如故:“哦。”如一已做完早課,早在青竹殿外閉目等候,聞言睜開眼睛,凝望師兄弟二人,眼中不免映出幾道舊事影跡。

他重新閉上眼,收斂心神,不去多想。

鮮少出殿的常伯寧一路送他們到了御劍石處,放輕了聲音細細叮嚀:“……花開三朵,莫要耽擱,一定回來。”封如故帶著沒睡醒的鼻音嘀咕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詩還沒能完,封如故就被打了一下腦袋。

常伯寧這話被耳力卓群的海淨聽了去。

他畢竟年輕,心未定,和寡言少語的如一居士同行許久,早就憋得不輕,便去詢問看起來和他同齡的桑落久:“敢問,常道長所說的‘花開三朵’,是什麼花?”

“……嗯?”桑落久正在第三遍清點乾坤袋中的物件,初聽時一頭霧水,等海淨原話轉達,才抱歉一笑:“在下才拜師三年,對師父瞭解並不很深。小道友心中有疑,不妨去問羅師兄。”但羅浮也是全然不知:“花?何花?”見這個問題的答案無人知曉,小和尚愈發對封如故此人好奇起來:“那,敢問,雲中君背上雙劍是何物?”提到這雙名劍,羅浮一張板著的臉終於出了點笑意,耐心解答:“是師父的佩劍。螺青鞘的叫‘昨’;白玉鞘的叫‘今朝’。當初師父就是憑這劍,斬殺妖,護百餘道友于危境之中……”正在羅浮口若懸河之際,封如故揹著劍,空著雙手慢慢踱了過來。

他環視一週:“誰的御劍之術最好,帶封二一程吧。”羅浮:“……”又來了!!

封如故又打了個哈欠:“我昨夜一夜亂夢,不得安睡,怕御劍有失啊。”海淨聽得嘴巴鼻孔一起放大。

他小聲問羅浮:“雲中君這等修為,也會擔心‘御劍有失’這類下等弟子方會犯下的過錯嗎?”羅浮咬牙低聲道:“。他就是懶的!”桑落久卻主動請纓:“師父,我來罷。”

“我來。”如一略冷的聲音,攔過了桑落久的話,話音中帶著一點不容置疑。

桑落久不吭聲了。

佛門傳世已久,“如”字佛名,按理說與桑落久這代修士乃是同輩,但如一居士的聲名斐然,桑落久自知與他難以相比。

況且,他既主動提出要載師父,出於禮節,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封如故倒也不客氣,抬腿上了他的劍,隨手一攬,便抱住了他的:“有勞啦。”如一身子微動,詫異地低頭看向他自然環來的胳臂,似是不能理解此人為何會如此厚臉皮。

封如故且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回頭同常伯寧招呼:“師兄,我想吃葵花子了。你在後殿多種一些。”常伯寧失笑:“是是是。我種上一頃葵花田,等你回來。”五人離開了風陵山。

最新一名受害者是文始門人,若要找尋線索,他們第一個自然是要前往文始門。

“落久,你別總慣著師父。師伯慣著他,你也慣著他。”路上,遠遠跟著封如故與如一的羅浮,擺出師兄的架子訓斥桑落久,“他如今這般懶散,都是被你們慣出來的。”桑落久也小聲道:“師兄,師父唸了小半年的那個金絲劍穗,不也是你攢錢買的。”

“買了有什麼用?”羅浮氣道,“不過是擺來好看!”語罷,他一抬頭,便與前面劍上的封如故遙遙對了眼。

封如故未語先笑,衝他眨了眨眼。

他未戴單片眼鏡,陽光之下,他的右眼顏比左眼稍淡,看起來頗有風情。

羅浮一張臉轟地一下紅了。

封如故還想再逗這個獨愛他臉的徒兒,便聽得一聲命令自前傳來:“莫要亂動。”封如故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