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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俯身穿上繡鞋,理耳環,整頭飾,旋即笑道:“帶人,回家。”他一抬腳,一起身,便有一張疊作小船的黃紙從他裙襬縫隙中滑落。
封如故並未覺察到,如一眼尖,一眼便注意到那材質與剛才“人柱”握在手裡的一模一樣。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腳,將那黃紙虛虛踩在腳下,待封如故與常伯寧走出幾步,他才迅速俯身拾起,藏在掌心,悄悄展開。
他低頭一看,還未辨明上面寫了些什麼,封如故那稍顯輕浮的字跡就讓他的心快樂了一下,連角也跟著放送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為何,只是看到他那稱得上“難看”的字,自己為何就難忍住那一腔的歡欣,總是忍不住從心底裡泛起笑意來。
但是,等他看清上面的字跡時,笑容便漸漸消失了。
如一哪怕看圖識字,也知道封如故畫了個什麼東西。
不知廉恥!
不堪入目!
傷風敗俗!
如一憤憤地將那黃紙藏在袖中,想當即毀屍滅跡,但指尖剛剛發力就洩了勁兒。……上面是自己和他的名字。如一心尖兒上又是怒,又是甜,眾般情緒彙集在一處,最終,他將一團黃紙發力攥在掌心,像是在洩憤,又像是要悄悄守護好這一點秘密。
“人柱”終究單純,被封如故連哄帶誘,當真乖乖隨他們一起離開了棲身的水。
他們見到了洪水破堤後的滿城殘景,甚是好奇,東張西顧,絲毫不知這災殃,是系在誰的身上。
他們進了封如故的二進小院,就坐在廊下,這些子,封如故在葡萄架旁紮了個鞦韆,小六便坐在了鞦韆上,拿手去接從葡萄架上篩落下的陽光,打量著指尖灑落的片片金斑,滿眼歡喜。
很快,小輩三人組也回了家。
羅浮忙了一宿,眼見危機解除,師父又平安歸來,心裡歡喜,撲上去就給了師父一個巨大的熊抱。
結果就是封如故不堪重負,生生扭了。
這成了這次梅花鎮之行裡封如故受的最重的傷。
羅浮因為莽撞,以及意圖謀殺師父的行為,再次被罰,腦門頂上被貼了一個由封如故親筆書寫的、墨汁淋漓的“定”字,委屈巴巴地蹲在封如故院外,一個字都不敢說,像頭犯了錯的大狗。
“人柱”之事,由常伯寧結主陣,如一在旁協助,羅浮為這二位護法,封如故則負責在榻上養他的老。
為保結陣萬無一失,還需要有人前往擅長陣修的清涼谷,管谷主陸御九索要七張靈符,好填補“人柱”離後的空缺。
於是,桑落久接下了這樁跑腿的活計。
送別桑落久那天,羅浮坐在邊,看桑落久打點要贈給清涼谷、以表人情的禮物,依依不捨:“你一個人去,行嗎?”桑落久笑:“以往落久都是一個人出去,怎麼師兄這回這樣不放心?”羅浮撓撓耳朵:“多事之秋嘛。”
“師兄擔心我?”
“擔心什麼?這麼大的人了,不擔心。”羅浮抱著欄,把大腦袋壓在欄上,悵然若失。
下一刻,他便改口道:“要不然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桑落久淡淡笑起來,探過身去,抬手捏了一下羅浮的鼻尖:“師兄放心,落久速去速回,不會叫師兄擔心的。”羅浮怔了一下,摸摸鼻尖,待桑落久轉回身去時,耳朵才爆紅起來,一會兒摸鼻尖,一會兒捋耳朵,緩了一會兒,發現實在緩不過來,忙找了個“準備點心”的藉口,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門。
待羅浮被捏鼻尖的小動作活活嚇跑後,桑落久繼續半跪在上,哼著放羊的小調。
這小調是他牧羊女出身的母親教他的,彷彿刻在他骨子裡,因此他繼承了母親那點溫柔的聲調,哼起歌來,像在哄小羊羔睡覺。
桑落久就這樣哼著歌,取出自己慣常用的晚香玉混合小香蘭的蕙草香囊,解開絲帶,勻了一半香草,又取過羅浮的枕頭,將香草藏於其間。
師兄,師弟不在身邊,暫寄一段香於此,陪你消耗漫漫長夜呢。
當夜,桑落久離開。
羅浮枕在枕上,嗅著若有若無的、師弟身上的味道,果然直至半夜,還是輾轉難眠。
落久明明走了,自己怎麼還總是想著他?
羅浮惶恐地想,他要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他怎麼會這樣想念一個男人?那將來他的媳婦該怎麼辦?
羅浮想得快哭出來了,抓起身邊桑落久留下的一件外罩,認定了它是氣味的來源,氣呼呼地把它擲到了地上。
半晌後,他又摸下地來,悄悄把衣服擁回了自己懷裡。
羅浮小心翼翼地揭起袖子,湊在鼻邊,珍惜地了一小口,隨即一骨碌鑽進被子,把自己悶了起來。……然而,那股淡香猶自不絕。……
桑落久那邊的事情辦得很是順利。
陸谷主情本就隨和,更何況風陵與清涼谷是世,儘管百事纏身,他還是用了半光景,凝神聚靈,消耗大量力,繪出了七張天地定氣符,桑落久攜符返回時,陸谷主問他:“可需要我叫你周前輩送一送你?”桑落久溫和婉拒:“盈虛君來谷中,便是來陪陸谷主的。落久豈可奪愛呢。”陸谷主被一個小輩揶揄,一張娃娃臉立時漲了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