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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救回來,最後找到了一處破廟,我還以為他們藏在那裡,誰想他們早被魔道擒住了,破廟四周足足埋伏了三十餘個魔頭……我逃得快,才……可其他人……”封如故心中乍現一股寒氣,不等文忱訴說他一路找來的辛苦,直接問道:“你是如何找到那三人的?”文忱吃了這等苦頭,銳氣大減,呆呆“啊”了一聲。
封如故瞬步一移,眨眼之間,一抹劍芒便直指向他的喉嚨:“你是如何找到他們的?”文忱見了劍鋒,心虛了七分,不敢再有隱瞞,結巴著說了實情:“我,我發小……是被抓的人中之一,我們私下裡締下了一條牽絲線。……是他求我的……”封如故不由分說,反手一劍鞘上了他的臉。
文忱一個跌撞,半顆牙都被打飛了出來。
不等文忱從暈頭轉向中醒過來,寒芒又頂上了他的喉結:“那你切斷了沒有?!”
“斷了,斷了!”文忱忍痛連聲道,“我哪裡敢再留……”封如故仍死死頂著他:“我們新換了陣法,你不該知道我們藏在這裡。你又是如何找回來的?”文忱偷看封如故一眼,老實代了:“你……我怕你發現我等離隊,一氣之下棄我們於不顧,我便偷偷埋了一條牽絲線……”他抬手指向了封如故:“在……荊道君身上。”封如故陡然屏息,轉頭看向昏睡中的荊三釵,腦中一跳一跳地劇痛起來。
文忱知道他不會丟下荊三釵,所以,他……
封如故想到了某種可能,駭然轉身,長劍凌空一揚:“眾家弟子小心——”文忱正心虛間,忽聞他一聲厲喝,打了個抖。
緊接著發生的事情,更是叫他肝膽俱喪——漫山遍野的殺聲乍然響起,火把相傳,瞬間將這荒涼野山映作不夜之地。
摻在無盡殺聲中的,是丁酉狂放的大笑:“謝謝這位小道友為我等引路了!”
…
…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封如故忘記了。
他在十年之間努力回想,卻怎樣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殺出重圍的。
那該是很烈彩的一戰,但封如故忘卻了所有的細節,只記得一疊疊的人,一潑潑的血,面而來,無休無止。
丁酉派了人,專程尾隨在文忱這尾特地被他放過的漏網之魚身後。
他勢在必得,因而此次是傾巢出動。
風中翻飛著鐵鏽似的腥味,淋遍周身。
封如故逆千人而行,心中並無快意,只餘空與哀傷。
在他以為眼前之人再無可殺完的一時,封如故眼前竟是豁然開朗。
他宛如一把尖刀,再度破圍而出。
然而這次,他無力再去保護任何人了。
封如故其身如風,掠入林間,硬是擺脫了追兵。
但是,除他之外,沒有一個人從那等包圍中脫逃。
天地之間,當真只餘他一人雙劍,數著心尖上那幾條已經徹底斷裂開來的牽絲線,心生茫然。
他孤獨地倚樹而立。
太久沒有休息,封如故已然忘了他還可以坐下。
山巒那頭的喊殺聲淡了,弱了,唯餘魔道們歡喜的呼聲和笑聲。
他們本打算在第一就將這群小道捉拿起來,孰料白花了一月多光陰,折損了成百的徒兒,總算艱難地達成了這一心願。
但是,他們最大的心腹之患再次脫逃。這不是一件好事,因此,必須及時彌補。
少頃,山巒間迴盪起了丁酉的聲音。
“封如故,我知道你未曾走遠。你也不會走遠!”他中氣十足,聲震曠野,“你的道友,一人不剩,皆落於我手,雖然有的已是無力迴天,但活著的人,你就這樣不管了嗎?”封如故嘴微動,罵了幾聲。
他只需要切斷牽絲線,那些人的死生便都與他無關。
到那時,丁酉再不可能據牽絲線找到他。
以他的本事,他大可以隨便找個地方一躲,任丁酉在“遺世”中掘地翻天,他亦不懼。……斷了它,斷了吧。
“是了,你大可以拂袖而去!不過,你若轉頭走了,這百來個人頭頃刻間便會落地!這不是你們四門……對,現如今是三門了,你們三門合辦東皇祭禮,年輕英卻盡喪此地,只有你一人活著回去,你們風陵的名聲不要了嗎?”封如故將發熱的腦袋向後倚在槐樹樹幹上,喉結微微滾動。
丁酉聲音裡透著叫人憎惡的志在必得:“可是,你若回來,我便不會殺他們!”封如故乾乾地笑了一聲,低喃道:“騙鬼。”二人相隔數里,丁酉卻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我知道你不信。但你還有別的路好走嗎?你若不歸,我便將你棄眾人不顧之事宣揚出去,風陵百年聲名,皆喪於你手,這一百條命,也都是因你而死!”話說到此,山野俱靜。
雖然說得如此篤定,丁酉並沒有十足把握確信,封如故會為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回來。
在這長久的、無人回應的寂靜中,他漸漸著了惱,一揮手,拉出一名小道士來,抱著一線近乎於無的期待,叫麾下弟子檢視,他與封如故相連的牽絲線是否還在。
小道士被喂下消靈丹藥,無力抵抗,只能任那弟子將魔氣滲入體內,肆意搜查。
丁酉:“如何了?”那血徒皺皺眉頭,似乎對檢查到的結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