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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黃的鹽,很可能是天然礦鹽稍加處理後的產品,本不存在提純這道手續,還留有雜質,同樣保留了本身的彩。

其實現代也有各種顏的鹽,只是國內用的較少,比如吃牛排時放在餐桌邊的玫瑰鹽就是一種粉,而且顆粒較,像是破碎的糖果一樣。

烏羅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們吃鹹嗎?”

“吃。”首領點了點頭道,“沒有獸的時候,吃果子,會累,睡覺,臉很痛,臉黃黃,跑不動。”應該是頭很痛,缺鹽會導致暈厥跟頭痛,首領還暫時分不清頭跟臉的區別。

“怎麼吃,換嗎?”烏羅又問她,“還是你們會做鹽?”首領搖搖頭道“鹽,陶器(厲害)的巫會,我,不會。有東西,吃了,一樣。”她歪著頭想了想,可能是覺得自己這樣的形容過於簡單,難以理解,因此陷入苦惱之中,皺著臉思索了好一會兒,用樹枝無意識地敲著剛畫上的小人腦袋,慢道,“你,等,我去拿。”

“我跟你一起。”烏羅立刻站起來,他實在很好奇這些原始人是怎麼攝入鹽分的。

換鹽是烏羅深思慮後的打算,原因很簡單,他們這些時來明顯食物從葷素搭配到果子加倍,狩獵對男人們仍然是很危險的活,而且並不是每一次外出都會有收穫。缺少了動物身體裡的鹽分補充,整個部落很快就會陷入缺鹽的狀態,直到男人們獵到動物為止。

而缺鹽狀態下的男人們外出狩獵,危險程度必然會增加。

一代代人的生存,固然是用命與經驗爭鬥換而來的,可烏羅都已經開好掛待在這裡了,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

遇到危險的大型野獸算是命不好或是不走運,可是因為缺鹽嗝那就實在是太沒意義了。

可以,但沒必要。

因為路程並不遙遠的緣故,首領通過了烏羅的入隊申請加跟隨行為,她一邊走一邊觀察,不時花花草草,從行為到神態都體現了一個渣女的風,堪稱賞花草、雨均霑。而烏羅戰戰兢兢地跟著她後面打草叢,生怕竄出一條蛇就把自己咬了,畢竟要是出事,商場裡有沒有血清,他還有沒有那個意識撐到找出匹配的蛇都兩說。

分明是首領在對花花草草耍氓,可烏羅卻覺擔驚受怕的自己才像是那個即將被抓的出軌渣男。

自從狼群事件過後,烏羅一直不太敢單人行動,除了洗澡。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首領忽然蹲下身起了一團泥土,烏羅疑惑地看著她——看著她把土進了嘴裡嚼了嚼,不由得一陣靈。

首領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起個小泥團往烏羅嘴裡,這攻勢來得太快太猛太令人猝不及防,烏羅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中了招,覺泥土的腥味跟苦澀瞬間從舌尖擴散到了大腦,徹底將他到死亡深淵的邊緣。

這一定是報復!!!

烏羅瞪圓了眼睛,在身體做出自我保護反應之前急忙先吐出了泥團,要是反嘔出來,估計酸水都得吐出來。他乾嘔了兩聲,呸呸地往草叢上吐泥,卻發現首領還在耐心地嚼著那團泥土。

而泥土殘留的苦鹹味也在令人作嘔的噁心後姍姍來遲,徘徊在味蕾上揮之不去。

“這個,可以吃,獸過。”首領認真地教導烏羅,“沒有,就吃這個,還有果子。”烏羅聽說過身體缺乏鋅鐵的時候,人很容易患上異食癖,泥土裡有許多微量元素能補充人體,看首領的樣子,應該是有一定的經驗,能篩選分辨哪些泥土可吃,哪些泥土不行。又也許跟異食癖無關,她們只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人總是要活下去的,無論是怎麼樣活著。

吃泥土對烏羅而言匪夷所思,可對首領他們而言,說不準是一種生存的方式。

之後又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首領才找到了幾棵在烏羅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區別的小樹,她翻找片刻,從枝頭上擇下一枚青澀的果子遞給烏羅。

這果子還沒,吃起來是酸苦帶著點微鹹。

“紅,才可以吃。”首領捏著果子介紹道,用手蹭過果子的表面,“白,鹹。”這玩意……該不會是鹽膚木吧。

烏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這棵陌生的樹,仔細觀察了會兒手裡的果子,按照首領的形容,應該是果子紅透了的時候才能吃,上面會有一層白霜,是鹹的。

這種樹在生活裡並不常見,不過在某些區域是孩子們的零嘴,跟串串紅差不多,表皮的白霜是樹的鹽分,裡頭紅的果子是帶著點酸甜的,混在一起吃是一種很奇妙的味覺轟炸。烏羅對這種樹的瞭解還是來源於一單大生意,有位老闆在老家搞園林綠化,因為季節恰好,特意請來做客的烏羅吃過這種果子。

最開始烏羅還以為是小顆的糖葫蘆,因為鹽霜掛在外面,裡頭紅的果子透出來,跟糖葫蘆非常相似。

沒想到是鹹酸口味的。

這玩意不能說很好吃,但是也絕不能說不好吃。

首領沒有理會烏羅的發呆,而是略有些惋惜地摸著樹皮,介紹道“這個,好吃,少,只能吃很少。”

“泥土,果子。”首領詳細地介紹完了自己的情況,開始反問烏羅了,臉上充滿了求知若渴的好學,“鹽,白,小,怎麼做?”對於鹽的製作,烏羅只有煮海水跟一堆初中學到的化學方程式這兩個念頭,前者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