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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兩個孩子回去跟母親商量之後，毫不猶豫地跑來敲響了烏羅的房門。

“嗯？”閻開門，看著兩個少年人，側身對屋裡看書的烏羅詢問道:“你開始拐賣小孩了？”烏羅挑眉，見著兩個年輕的腦袋拱進來，跟年畫上的胖娃娃一樣，兩人異口同聲:“巫，你在呀。”

“噢。”烏羅收起書，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道，“你們倆今天是來找閻的？”

“不是不是！”羽急忙搖搖頭，嘴角還有點可疑的口水痕跡，“我們是想來問問巫，之前說可以換的事，還算不算數，你在就好。”閻聽得有趣，忍不住看了一眼烏羅，意思大概是“你還誘騙小孩子呢”。

烏羅目不斜視，雙手搭在腿上慢悠悠道:“算數啊，你們把東西留下，我看看能換多少蜂。”兩個少年急忙從閻手底下擠進來，有點狼狽地避開他，生怕自己惹怒了高武力的巫醫，他們倆不光把所有的茭白跟菰米都拿出來了，還填了不少果子跟乾，看起來像是省下來的口糧。分戶開始之後這種行為幾乎是必然的發展，畢竟人有儲藏跟囤積的習慣，如果當天食物足夠多，他們自然會儲存到第二天甚至更久之後。

“去把你們自己的陶拿來吧。”烏羅瞥了他們一眼，見兩個少年人愣頭愣腦的，又提醒了句，“還是想裝手裡？”羽跟辰這才懵懵懂懂地跑了，大概是回家拿碗去了。

“嘖，你說要不然囤積點食物，也省得我爬來爬去了。”烏羅打開行李箱的時候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把那個籮筐往裡頭進去，自己也側翻進去，這段時間他沒幹別的，“翻牆”倒是練得很練，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找回了大學時翻出宿舍牆去網吧的覺。

閻看著他下去又上來，土撥鼠似的從底下冒出一個頭，前後不過一秒的間隔，氣定神閒道:“只怕你白買，他們不吃，換了多少？”

“菰米還貴，加起來換了七十多，我在超市裡找了個五十塊的蜂，還是玻璃罐的。”烏羅敲了敲蜂，嘖嘖有聲道，“味道還可以，要不我們等會做點蜂泡檸檬片。”

“可以。”閻見怪不怪，矜持地點了點頭，幫忙去拿勺子。

蜂粘稠，沾著還麻煩的。

要說口味的話，現代所販賣的蜂當然很難說是不是原生態的土蜂，不過就但從甜味跟糖漿來提，這種蜂絕對夠滿足兩個孩子的口味了。烏羅泡了杯蜂水後，兩個孩子才姍姍來遲，他們倆手裡捧著一個小碗——烏羅本來還以為他們會拿陶罐過來的，這倒是出乎意料。

羽跟辰眨眨眼睛，茫然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桌子上的蜂，一時間都有點發愣，香甜的氣息蔓延在空氣裡，羽了鼻子，差點口水。

“過來，一人一勺。”烏羅商成，毫不留情，給兩人舀滿一碗，才下去三分之一的蜂，簡直血賺，他看著正在喝蜂水的閻，不由得慨，“哎，生活不易，這年頭賺錢養家真是得打細算啊。”而兩個少年人已經跟熊仔一樣直接將罪惡的爪子伸進碗裡浸泡，然後開始自己的手指了。

先不說衛生問題，不嫌膩得慌嗎？

烏羅的氣定神閒險些破功。

羽含含糊糊地說道:“好甜。”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兩個人還是很高興地繼續吃著，雖然蜂的味道跟他們所預料跟嘗過的有一點出入，但都是同樣的香甜，而且還不需要得一身都是泥，身上也沒有受什麼傷，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巫。”羽戀戀不捨地了下手指，沒注意到烏羅搐的臉頰，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我可以給妹妹吃嗎？”烏羅嘆了口氣:“當然可以，是你們換的，就是你們的東西了，你們想給誰吃都行，只不過這麼吃太甜了，你們最好用水沖泡一下。”

“好！”兩個少年人應了一聲，歡快地出去了。

當天晚上，烏羅那邊能用食物換的消息就在部落裡傳遍了，他將蒲扇扣在自己的額頭上，無奈道:“你覺得琥珀多久會找上我。”琥珀一早就知道烏羅那邊什麼都能換，她對這點並不吃驚，真正令她吃驚的應該是孩子們跟烏羅換的舉動，八成會上門來問個清楚。才剛跟琥珀提出了私有概念，對方估計還沒能完全接受，轉頭就做出這樣的舉動，烏羅易地而處地考慮，覺得自己的行為顯得很像是一種挑釁。

哪怕他覺得自己沒幹什麼。

閻在石頭上打磨著骨箭，緩緩道:“來了。”敲門聲響了起來。

出乎意料，琥珀不是孤身前來，她也帶了一個碗，完全出乎烏羅的意料，壓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等著閻小旺被兩個無良家長催促著去開門後，琥珀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麻布，眨著眼睛誠懇道:“巫，這個可以換嗎？”麻布不算太大，還混著點草梗編織的，客氣點說就是完全不值錢，閻倒是很有興趣，說道:“我正好缺個杯墊。”

“杯墊？”琥珀茫然道。

閻欣然給她舀了一碗蜂，琥珀只當易達成，心滿意足，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錯愕到來不及反應的烏羅悲慘地哀嚎一句:“虧了！”閻老神在在地放好那塊方形麻布，將自己的陶杯放穩，慢悠悠道:“好好養家啊，老伴。”烏羅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