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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狼崽的腦袋,它們完全不怕,還高高興興地回咬留君的脖子,看起來傻了吧唧的,倒有點像狗了。
而眼前是幾個女俘虜坐在一塊兒篩米,舂米後就是篩米,將糠殼跟碎米分離開來,糠集成了要拿去磨成粉,可以做成麵糰當食物,也有糠粉直接攪拌在曬乾的草料裡給動物吃。
其中還有炎,她不是來篩米的,是來整理跟分類糠跟碎米的。
炎對上這群人臉不太好看,這些人喊打喊殺的子彷彿才是昨天剛發生的,她本來就有點小心眼,對這群人格外記仇,只對風冬的態度稍微好一些,因為風冬最勤奮刻苦,老師總是記得第一名,第二名跟第三名就差點意思,所以她對風冬還算有點好臉。
這會兒炎正在教風冬講部落裡的話。
這是琥珀吩咐的。
在任何改變來臨時,優秀的人總是能更快脫穎而出,原因很簡單,遲鈍的人大多會被淘汰,或者變成跟隨者。這也就是默為什麼在那個晚上選擇反抗琥珀的決定,又再度平息下去,他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又不足夠支撐他完全變化。
而琥珀已經看到了新的截然不同的世界。
炎不像默那麼進,她不明白琥珀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不妨礙她聽話。
於是烏羅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
炎見著烏羅頗為興奮,急忙對他招手,又將自己底下的石頭讓出來給他坐,這讓烏羅頗為不好意思,將炎按回原位,自己則翻倒一個籮筐當高凳。
俘虜們像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吱聲。
炎轉過頭對風冬叮囑了一聲,又轉過頭來對烏羅噼裡啪啦講開了話,半口氣都不讓人。
“不知道首領幹嘛要教他們講我們的話,反正他們聽不聽得懂都一樣,之前還以為我們要吃人,我們看起來是吃人的部落嗎?他們偷偷看著男人跟孩子們玩,首領也不罰他們,還很高興,可是要是他們想做壞事怎麼辦?”
“……”烏羅頭暈腦脹地接受了一堆信息,好不容易梳理了清楚大概。
女人跟男人的權力一直處於來回爭鬥的狀況。
其實這並不奇怪,不同的部落有競爭,男女之間有競爭,只不過是大範圍還是小範圍的問題而已。
部落裡的女人太多,而男人太少,因此即便默覺醒了,也很難奪取到足夠多的權力,可一昧削弱男人毫無意義,說到底,部落還是要共同發展,不管是狩獵還是鬥爭,男人的體能擁有天生的優勢,不該費。
因此琥珀對部落吃下這群俘虜有充分的信心。
一旦得到這麼多人口,部落裡的男人(再加上孩子們)就直接到達了四十數甚至五十左右,他們來年再去跟連山部落配對,或是去易,就有足夠的底氣了。這年頭決定一個部落是否強盛最暴的條件就是人口,只要人足夠多,那部落就會興盛。
而屋顯然是個好辦法。
琥珀不知道什麼叫歸屬,她只是能看見俘虜們看著樂抱起羽的時候出多麼豔羨的目光,小酷不再跟白連太過親密,蚩則完完全全蛻變成一個過分稚氣的男人。可羽仍是個瘦弱的孩子,安穩的生活延遲了孩子們的成長時間,樂依舊樂於將羽當做個需要照顧的幼崽那樣護在自己的懷裡。
人需要一定的神依託,絕大多數人選擇另一個生命,因此大多數人的情依賴在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寵物身上。
許多部落裡仍是女人為尊,且群婚制盛行,這意味著男人無法得知哪個孩子是自己的後代,不存在獨特,當然難以產生特殊的親情。
而月部落的婚姻制度是更進一步的對偶婚,加上有兩對戀愛先驅在以身試法,而兩名巫者正在搞地下戀情,加上首領琥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整個部落的氣氛就顯得與其他部落格格不入起來。
人不管從身還是心的角度來講都太過脆弱了,無法單獨生活,俘虜們只是聽不懂部落裡的話,可最為原始的喜悅跟偏心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這個部落裡的男人,他們能識別出自己的孩子來,能在這群嗷嗷待哺的幼崽裡準地尋找到自己相連的血脈,為此願意分出自己的食物。
生育跟繁衍是種在這個時代的人們腦海裡的法則,而繁衍最終是為了讓一個生命成功長大。
女人會對孩子產生情,男人也並不是全然無情,在沒有神依靠的時候,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琥珀見過用雌獸來引誘雄獸的陷阱,用幼獸來迫母獸的情況,她不知道人是不是這樣的,不過可以試一試。她命令炎教導風冬跟其他女人學說話,同樣命令了華去教導男人們,這群俘虜如果要變成部落裡的人,又確保他們不會反水,那就要增加歸屬。
還有什麼歸屬,比家、部落,更沉重也更束縛人。
她當然無法完整而系統地想清楚這些事,只是暴地按照馴化的方式來做整個過程。
而烏羅捧著臉聽著炎將大致的命令全盤托出,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推出了前因後果,彷彿眼前又翻開一頁歷史,清晰地寫著“人類的馴化史”,頭一頁就是人類自己。
先是用語言同化,再來是結婚生子,落地生。
而耳邊仍然迴盪著炎的抱怨。
烏羅輕笑了聲,看著她們篩米,而炎也不太客氣,一邊唸叨一邊將陶罐遞給他,讓他幫忙將分離出來的米跟糠倒進陶缸裡,跟大家一塊兒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