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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處，除了用卡帶的遊戲機，但是用不用電子產品是一回事，看到一地被破壞的昂貴物品又是另一回事了。

數碼店倒是有幾盤遊戲光碟，就是要翻一部還帶光驅的電腦出來就不太容易了。

想聽音樂反而容易得多，留聲機跟黑膠碟片大概是當下復古的行，導致商店裡存貨不少，只是閻對這種東西基本上興致缺缺，哪怕留聲機不需要電。他跟烏羅來箱子裡幾次，互不干擾，同樣各有所愛，只是閻不常動東西，他很少表自己對物品的喜愛，甚至連弓箭都提不起勁。

跟部落裡的人在一起，通常會令烏羅覺無奈多過慌張，而跟閻在一起，則要視情況而定。

“休息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起來繼續幹活了，反正我們在這裡也沒有別的事情做，火鍋都快吃到我嘴巴潰瘍。”烏羅慢悠悠地撐起身體來，他從墊上下去，舒展開僵硬的骨，倒並不覺得難受，只要不是之前那種軟到近乎要溺死他的材質，幾乎都能接受良好，於是慨道，“哎呀，我真是個勞碌命，無福享受軟。”其實閻說得沒錯，很多時候烏羅寧願待在外面都不願意進來，就是因為這個商場太令人覺到寂寞了，所以與閻的同行就平添許多樂趣。

閻在烏羅身後靜靜地打量著他，彷彿眼前這個男人只是一塊案板上的魚，任由一把刀切開骨肌膚，能劃拉出一條硬邦邦的主骨來，可滑膩柔軟的皮在燈光下微微泛出朦朧的白光，又讓烏羅看起來有點像是圖畫裡的神像。

在那稀少的回憶之中，閻還記得那些金的佛像跟菩薩，他看過最炙熱的崇敬跟信仰，看過痴癲狂的執，還未發展到所知那般斑斕多彩，可已經有些狂熱的苗頭。

它們的莊嚴寶相只不過是一個已知的變化，與烏羅這種未知的存在並不相同。

大多數情況下，閻不是個內斂的人，不過也不意味著他有勇無謀，對方很明確地把控住距離，他們倆總是在親近與疏遠之間來回徘徊，將曖昧與冷靜隔得相當清楚。於是他心中微弱的新芽越發茁壯生長，隨風隨雨，隨著無聲之間的觸碰跟言語，長出枝椏跟繁花茂葉。

身後的溫度貼合上來時，烏羅正低著頭慢悠悠地給自己看鞋子上是不是留有痕跡，順便用布掃了掃，輕輕蕩掉那點不存在的塵埃。

脖子後的肌膚熱得發燙，有種被狼盯上的覺。

“要咬就咬，過期不候，不過我倒是不知道穿越還有這種變數，原來你是更喜歡喝活血嗎？”閻微微垂下頭，將光潔的額頭靠在烏羅發熱的後頸上，隔著柔軟的布料，他低聲詢問道“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要飲血。”

“那你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烏羅冷淡反駁他，“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另一個人。”閻淡淡道“只有你，只是你，只有你會是你自己。我對一見鍾情沒有任何興趣。”

“這句話說得我真是汗顏，一見鍾情的人在這邊。”烏羅慢騰騰地回答他道，覺後頸忽然傳來灼熱而遲鈍的痛楚，鮮血緩慢出身體，形成全新的印記，仍是不緊不慢地繼續說了下去，“我可是對你的臉很有好，不是開玩笑的。”閻沒有太意外，他早就看出來這件事了，世界上對這張臉會表達出極為明顯的欣賞大概只有烏羅一個人。

“看得出來。”

“這麼明顯？”

“相當明顯。”烏羅半真半假地哀嘆一聲，他伸出手去，任由閻握在掌心之中，然後整個人被拽起來，在生理的疼痛裡覺到點些許愉快“就算我願意讓你咬一口，你有必要咬得這麼重嗎？還好我只是答應讓你喝口血，要是再讓你吃一口，大概就不止這麼點痛了。”閻並沒有說話，他只是將手指落在那道傷口之上，血湧動著，從撕裂開的皮處緩慢淌出來，那人口吻裡聽起來仍是有點穩重而略帶玩世不恭的意味，顯然沒有太將這樣的試探放在眼裡，保持曖昧的姿態跟時間都太久，久到沒有人敢再進或者再退一步。

難怪以前看到的貓貓狗狗甚至是兔子被揪住後頸皮後都老實地一塌糊塗。

烏羅下意識縮了縮，那塊捏在閻之間的傷口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算不上難以忍受，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要是嘗完味道了，給我上個藥可以嗎？我怕破傷風。”

“不說話，是因為咬得不滿意嗎？今天跳樓大甩賣，你想要咬得齊整點，那就還有一次機會。”

“怎麼不說話？”這個姿勢跟位置讓烏羅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試圖轉過身去跟閻面對面講話，然而對方卡著他的肩膀，堵了轉身的空間，他只好無可奈何地放棄“先聲明，我不怕鬼，你要裝這一塊的話可以提前放棄了。”於是閻終於笑了一聲，他又沉默了片刻，輕輕在烏羅的脖子上吹了口氣，是冷颼颼的，刺得烏羅下意識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你不是不怕鬼嗎？”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謝謝。”烏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表情凝重，“難道你是想我們開發鬼屋節目，這會不會太早了。”閻永遠都沒辦法猜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於是他放棄般地鬆開手，嘆氣道。

“你害怕的樣子總算有點可愛，可惜太短暫了。”烏羅一言難盡，只好無奈道“你這句話實在很變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