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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就快要昏厥過去了,讓她做工也是費時間,還容易落下隱患。
“巫,你真好。”安安低聲道,“比太陽好,月亮好,火好,陶好,比我見過的一切都要好。”烏羅凝視著她,這如花骨朵般的小姑娘在這時已經沒有父母寵愛了,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自己成為一個新母親的準備,被痛苦折磨時都惶恐著片刻休息的機會。
這樣悲慘的人生,卻覺得這世間都是美麗的事物麼?
太可笑了。
“你還會見到更多,更美好的人與事的。”烏羅輕柔地回答她,讓安安閉上眼睛休息,許下一個美夢。
有時候烏羅會覺得,這個世界之所以沒有那麼難以忍受,正是來源於這種無序,他們的**淺薄得甚至稱不上貪婪,容易滿足到活下來都值得喜笑顏開,利益只為了生存。
沒有比這更崇高,也更平庸的願望了。
因此有時候看起來,甚至是過分乾淨的。
第72章磚頭出窯的那天,正好來了雨季。
烏羅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雨季是什麼樣的,怕積水過多倒是泥土過澇,就特意在架子上搭了葉子棚。倒是那長得飛快的藤蔓呲溜溜躥得到處都是,他沒辦法折騰,只好任由它鑽在外頭任由風吹雨打,所謂雨貴如油,希望這最爭氣的藤蔓能吃飽油後長得快一些。
至於其他的,仍是沒有什麼動靜。
安安只在烏羅的房子裡休息了半天,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她終於睡醒過來,臉上已經恢復了血,沒有之前被小酷哥背過來時那麼難看了,便掙扎著要出去幹活。烏羅攔不住她,就由著走了,只是讓她晚上再過來喝一杯紅糖水補充身體。
不知道是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覺得自己完全好了,安安並沒有再來喝過紅糖水。
烏羅猜測是後者,這些原始人很少將自己的命當做一回事,當初白連受了重傷也是這樣,只要傷勢稍稍復原,他就巴不得起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試圖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這是很無奈的事,他們用許多陶罐與大量的鹽巴就能跟連山部落換來四個壯的男人就足以說明一切——儘管漆枯有點先天不足,可他跟其他的部落易過,有些許知識儲存量,而且平裡完全可以做些輕一些的活,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他遠比一個女人能做到得更多,只是不夠健康罷了。
幾個陶罐與鹽巴才多少錢,按照後世的價格,才不過兩三百塊,在這裡卻能買到一條人命,甚至是一個奴隸。
好在這年頭沒有什麼點歌環節,不然烏羅就在部落裡循環播放“我們不一樣”。
小酷哥來傳報磚頭出窯的喜訊時,烏羅正在玩手搖紡車,這是他在一家婚紗影樓裡找到的道具。裡頭還有些配套的民國風老物件,從簸箕到布,還有那種老煤燈跟蓑衣,能迅速搭建出一個農家風格的攝影棚,有些做舊了,有些還打蠟上新,走進攝影室的時候,烏羅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這些東西可能是影樓批發買來的,有些只做了樣子,不過這個紡車卻是可以使用的。
烏羅對紡車沒有任何研究,找了下書籍,一時間也翻不到相關的手冊,見它還算簡單,就乾脆自己上手實驗。
絲線球就在山裡有不少,烏羅是部落裡極厲害的巫,他想要什麼,大家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因此管線的堇連問都沒問他要做什麼用,就將三個大線團給了他。
這些蠶蟲各個又大又胖,能出許多細細的絲,她們用不了許多來編織跟縫補,只是見著又習慣抓回來,再說裡頭的蠶蟲稍稍用油煎一煎,也很好吃,於是就留有許許多多的線。
烏羅拿線團時瞥過一眼,少說有二三十個大線團。
紡車搖起來吱吱呀呀地叫喚,繩輪通過線而隨著烏羅的手轉動著,手中被拉長的兔筒被出一纖維,拉長延伸成線,他看著紗錠被帶動,只覺得神奇。
一直以來,烏羅看著電視劇跟許多小說裡寫如何紡線,以為線是連在那個圓形轉動的木架子上——他不懂得這些部件的學名叫做什麼。
最開始的時候,烏羅還試圖將線纏到最大的圓輪上,後來搖動手柄後才發現,這個滾輪是拿來轉動錠子的,一旦圓輪開始轉動,那錠子就會一起滾動,只要在外面較尖的地方套上一管子,把線卷在上面拉長,就能夠紡出線來了。
所以手搖紡車真正纏線的地方並不在那個巨大的圓輪上,而是在小小的錠子上。
只不過這樣做純兔的線未免太過奢侈了,再來也過於糙,於是烏羅加入蠶絲後再度轉動起紡車來,又將成型的三團小兔線合為一股,這樣擰出的線總算跟他認知裡在店裡販賣的線相似了些。
只不過半斤兔經不起這麼折騰,烏羅看著眼前這一團線,不無憂愁地想道“就這點產量,怕是織個圍巾都夠嗆啊。”
“烏——烏——”小酷哥在外頭咚咚撞門,往裡烏羅並不鎖門,他們一推就能進來,今天因為摸索兔的解決方法,就將門關上了。小孩子的生命裡壓沒學過敲門,他與安安不一樣,安安能地察覺到門帶來不言而喻的抗拒——在這點上,女人似乎更銳一些,而小酷哥只會瘋狂蠻牛衝撞。
“行了。”烏羅急忙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