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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又說道“你,做弓,跟,窯。”這是烏羅來到部落裡接到的第一個任務,首領終於意識到了他能做些什麼,並且開始下達命令。
“好。”烏羅點點頭,他的湯已經完全放冷掉了,喝起來覺得整個人都發涼。
他畢竟到啤酒杯裡泡枸杞的年紀了。
不過奇事還不止是小酷哥那一件,一向說走就走的狩獵隊在出行時同樣提出一個並不常見的要求,他們今天要獵到大獸,所以希望首領能夠為他們塗上骨灰。
這個骨灰當然不是部落裡死去的人,而是野獸的骨灰。骨頭雖然非常有用,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骨頭都能得到機會脫胎換骨,有些會被部落裡的人用石頭砸碎後燒成灰燼,然後保存起來。
在重要的時候,首領會拿出骨灰來塗抹在男人或者新生兒的身上,意味著這頭野獸的生命跟力量永恆地伴隨著他。
“你們,要,獵大獸?”首領皺皺眉,這句話狩獵隊可不常說,不過她並不是那種會煞威風的人,就點點頭,“好。”男人們忽然往地上敲起長矛,怒喝道“好!”嚇了正陷入沉思的烏羅一跳,不過他也有幸得見部落裡為數不多的風俗之一,畢竟一個沒有信仰的部落實在是太少見了。
雖說烏羅才只見過這麼一個部落。
首領從存放石板的地方取出一個陶罐,然後解開封口的繩子跟大葉子,她並沒有抓出一把,而是將罈子抱起,用手指沒入骨灰之中。
先擦在眉心,讓人不會被野獸的伎倆蠱惑。
然後兩道擦在眼睛下面,能夠得到野獸銳利的眼睛。
最後一道從咽喉擦到膛,意味著你會擁有死去野獸的力量跟勇猛。
每個人都擦了一遍,長年累月的照讓每個人的膚很深,灰白的骨灰擦在上面相當明顯,他們每人都點點頭,這才一個接一個地跳下山遠去了。
這場景可以說非常震撼,同樣也相當平淡,烏羅就如同一個旁觀者在看旅遊景點為自己設立的特殊節目,覺得很有味道,又覺得只是如此罷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有信仰的部落,巫都會跳一段不明覺厲的舞蹈,然後擦拭這三道紋路的時候頌念正常人本難以聽懂的語句,他們會用富有染力而一驚一乍的舉動來嚇唬眾人,當你的情緒被他帶動,也就不自覺進入這種最為原始的情跟崇拜之中。
簡而言之,原始的傳銷現場。
首領本來對神就缺乏足夠的敬畏心,加上她作為戰士時通常是被塗抹的那個,只學到鳳麟角,記得燒骨灰擦拭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他們遷徙的時間太長,掌握著文化跟知識的人要麼沒來,要麼死在半路上,因此本就沒有老人,即便是瓏與華兩個殘疾,都是明顯的年輕人。
而唯一上門應聘的巫者烏羅烏先生是被她們臨時綁架來的,原工作是商人,缺乏信仰,只認錢跟人情,典型的科學擁戴者跟唯物主義者。
只在看哲學書的時候偶爾切換成唯心主義,現在沒有任何機會按動他的機關,因此這個怪異的部落很可能是這個星球上唯一覺得神毫無用處,勤勞的生活要靠自己雙手來創造的一朵奇葩。
烏羅不知道儀式不夠情有大半責任得全怪在自己頭上,還非常興趣地東張西望,直到落在最後的默在臨行前特意折返過來將崩斷的彈弓遞給他。
默沉著臉,三道骨灰紋顯得神態威嚴而神秘,彷彿是古老儀式裡的實踐者,然後認真抨擊道“太差,要,更好的,木,和繩子。”烏羅看著手裡的彈弓,深呼片刻,出一個親切的假笑。
默來不及欣賞,就如同一陣風般遠去了。
不過彈弓的損壞早在烏羅意料之中,這東西本來做得就非常簡陋,別說男人們了,就是孩子們一個用力,壞掉也是極正常的,好在華似乎已經搞懂彈弓的用處了,他大概是私底下自己拿去玩了玩。
弓仍在製作的過程當中,並不是華的手太慢,大致用石頭鑿出一把簡單的弓當然很容易,可是想跟烏羅所畫的一模一樣,那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去修整。弓箭看起來簡單,左右如果不平衡,極容易影響箭,烏羅紙上談兵,說來井井有條頭頭是道,可是要是上手簡直兩眼懵瞎,就自然將此重擔託給華。
華做武器沒有什麼規格度量可言,一切隨心,於是開始自己漫長而細緻地打磨。
如無意外,再花上兩天,部落裡就會誕生第一把弓。
畢竟還是實驗中的東西,烏羅覺得還是改良陶器更為重要,一來短時間內陶器很可能會成為他們跟商城之間通的貨幣,二來接下來他們的確需要更大容量的容器,有關於窯的詳細資料都記錄在烏羅的本子上,比弓要直觀得多,那玩意還講究兩頭平衡,他深一口氣,在原地跳了跳,決定離開溫暖的山到河邊去找孩子們。
孩子們一向對幹活這件事很有熱情,偷懶耍滑這四個字別說寫了,念都不會念。他們身上禦寒的衣物雖然只有一張獸皮跟一雙草鞋,但已經熱火朝天地開幹了。
甚至還有幾個孕婦坐在石頭上用木矛掘土,這樣她們不需要著大肚子彎,能更輕鬆點,也更方便使勁兒。
這場景看得烏羅凍氣入體,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上天靈蓋,可見她們鎮定自若的模樣,似乎渾然沒覺得這點溫度有什麼,反倒是越發奮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