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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可你的老婆孩子有必要跟你天天過這種提心吊膽的子?別那麼自私,真為她們好,該放手就放手吧。”單駿桐語調溫和,但字字都像刀一樣剜在林陽的心頭,一瞬間炸得視野鮮血淋漓。從看到託妮婭被疤臉男抱在手中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後悔了自己的選擇。別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到了他這,卻成了只能仰望的奢侈品。
光下七彩斑斕的肥皂泡飛得再高,也終有破碎的剎那。
“報紙上說,你們家那棟房子失火,子孩子葬身火海,只有丈夫活了下來……薇拉和託妮婭的葬禮,她哥哥已經處理完了,哦對,他讓我帶話給你——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單駿桐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真不愧是軍人,直覺還是強的,我本來以為現場已經打掃的夠乾淨了,可居然讓他在廢墟里找到了一枚彈殼……”繞過病,單駿桐垂手扳過林陽的臉,讓那死盯著牆角的視線挪到自己臉上:“嘿,聽我說,我爸死了,那個女人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全部奪走了,還派人來暗殺我……我需要你,回來,為我做事。”閉上眼,林陽以沉默作答。金山死了,但這不意味著過去的一切就一筆勾銷了。正如單駿桐所說,噩夢註定會重演,所以必須放棄本就不該屬於他的幸福。
“你可欠著我的人情呢,那天要不是我,你們一家三口的命可就全沒了,你真以為那個傢伙會讓你活著?他只是想在你死前盡情的折/磨你而已。”蹲下身,單駿桐輕輕靠近林陽的臉,距離近到幾乎親吻上對方的嘴,語調魅惑,“我那天從房子裡帶了張她們的照片出來,你……要不要?”猛地睜開眼,林陽緊盯住單駿桐那得意的笑臉,乾裂的嘴微微抖了抖:“你自己說的,我的腿已經廢了……再說你有喬軍,何必一定要用我?”
“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治你,陽陽哥,就算你的腿廢了,可你的腦子沒廢呀。”單駿桐的聲音近乎耳語,“雖然喬軍也很能幹,但在某些方面他確實不如你,他那個人啊容易衝動,遇事沒你冷靜……吶,你看,這張照片是我從火堆裡搶出來的,手都被燙傷了。”一張邊角被燒焦的照片舉到眼前,林陽的瞳孔瞬間收緊。他艱難地抬起胳膊,將從今往後唯一可以用來回憶短暫幸福的照片抓進手中。照片抵到邊,平緩了一陣劇烈搏動的心跳,他沉聲問:“她們……去哪了……”單駿桐惋惜地撇下嘴角:“薇拉不希望你知道,嘿,你得理解她,作為母親,她不希望孩子再經歷那些。”眼中的光亮漸漸散去,林陽自言自語般的嘟囔著:“……她……恨我……”
“這樣想就對了,”拍拍他的臉,單駿桐站起身,“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租架專機帶你回美國,你這腿要再拖幾天,上帝來了也治不好,哦對,護照的話,你不能再用之前那份了,我讓喬軍再給你——”
“我有一份備用的,你讓他取一下就行,在鎮上郵局的275號信箱裡……從今往後別管我叫林陽了,叫我張卓。”
“張卓?”
“嗯,是個我當僱傭兵時認識的傢伙,他已經死了,我用過他的護照過海關,完全沒問題。”
“行,按你說的辦,晚安。”關上燈,單駿桐出屋帶好房門。喬軍就站在正對病房門口的位置,看到單駿桐出來,犀利的眉峰漸漸皺起:“談好了?”
“沒想到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居然還會質疑我說服別人的能力。”單駿桐站到他跟前,微微揚起下巴,以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鼻息輕撫過喬軍的嘴,“瞧瞧你這不樂意的勁兒,我要用的是他手裡的槍,又不是下面那支,吃什麼閒醋啊?”
“我吃他的醋?”喬軍氣笑,隨後一把攬住單駿桐的,將人狠狠壓到自己身上,錯著牙擠出聲音,“怎麼著?喂不飽你是吧?”
“光說不練,假把式——誒你——”被猛地扛起掛到肩上,單駿桐虛掙了兩下突然大笑出聲。
夜漸沉,山腳下的房子裡,可愛的孩子依偎在母親懷中,靠著溫暖的壁爐,聽她講述一代代傳下的、美好而虛幻的童話故事。
—做完手術,為了讓幾乎不能彎曲的殘腿重新活動自如,林陽除了睡覺,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訓練上。僅僅半年的時間,他就從一個不拄著柺杖便無法行走的人,重回了巔峰時期的體能。然而他還是得繼續裝瘸,因為張卓本身腿就有病,而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更容易讓他人不設防。
由於單駿桐執意要回自己的出生地,也就是他老爹金山殞命的地方發展,所以喬軍早早便跟著他一起回去了。那裡正處於被各方勢力爭奪之中的狀態,因為老金山的死,使得其他莊家有機會乘虛而入。這些人天天爭得你死我活,一開始單駿桐只是靜觀其變,藉由喬軍為自己的真實身份做掩護,然後拿著從喬軍岳丈那忽悠來的資金,投資地產以獲得人脈。
紮下了,接下來的便是鋤草。林陽儘量不在這座城市裡動手,目標集中,容易引警方的注意力。他總是趁那些目標離開城市,去外面談生意或者遊樂時下手。這樣一來,警情分散於各地,甚至跨了國界,警方想把這些案子關聯起來實屬難事。
然而他總會回到這座城市來落腳,因為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家,有個他無意中救助的女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