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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送過我玫瑰花。”略顯靦腆地抿住嘴,林陽衝她點頭致意,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下過雪,氣溫驟降,玫瑰不耐冰凍,他得趕在花朵被凍壞之前將它們到花瓶裡去。往前走了段距離,急促的腳步忽然頓住。望著自家的那棟房子,他莫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才四點半,天還沒黑,薇拉為什麼會把樓上樓下的窗簾全都拉上?
院門口的雪還未化淨,他低頭看著遺留在殘雪上的凌亂足跡,眉心微微皺起。開鎖進屋,將玫瑰花束置於門廊的鞋櫃上,林陽半側過身,貼著牆謹慎地往客廳走去。成串的鑰匙翻轉握入掌心,垂臂置於身側。
突然間有個人從牆後冒了出來,抬手便用槍指向林陽的腦袋。然而這個倒黴蛋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何等對手,槍口尚未來得及擺正就覺臂上一緊,隨即整條胳膊被猛地砸到牆上。
“——fu——”掌心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髒話脫口而出,抱住手連連退開幾步。槍已落進林陽手中,剛剛持槍的手則生生被鑰匙戳穿。槍一上手林陽便知子彈是滿的,壓下擊錘,他抬槍指向那傢伙的腦袋,壓著脾氣質問道:“屋子裡的人呢?”對方乾嚥了口唾沫,疼得眼角和嘴角跟著一起搐了起來。林陽實在是耐心有限,上前用槍托“哐”的一砸,給那傢伙砸倒在地。槍口緊壓住太陽,他咬牙切齒地問:“人呢!?”
“林先生,三年不見,身手還是那麼好。”二樓傳來的聲音讓林陽本就緊繃的神經近極限,他回手用槍往上一指,眼前所見卻令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起來——有個男人,雙手託著託妮婭的腋下,將小姑娘懸空置於圍欄之外,而他的身後,有另外兩個男人,正用槍指著薇拉的頭。薇拉的嘴巴被膠帶縫上了,身上還捆著繩子。
她望著林陽,溼漉漉的眼中滿是歉意——不該開門,不該相信那個敲門說路中間撞傷了一隻貓的孩子,她被他們用槍進房間裡時,看到那個男孩從其中一個男人手裡接過了張錢。
“別傷害她們,你要找的是我。”單手退掉彈夾,林陽將槍扔向客廳的角落。他一眼便認出了抱著託妮婭的男人,這人的臉側有道疤痕,就是三年前在海上搶劫未遂的那個傢伙。
欠下的債,早晚得還,他來報仇了。
身後又圍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到林陽兩側。被林陽砸到地板上的那個撐著沙發爬起,朝旁邊狠啐了口唾沫,一腳踹上林陽的下腹。稍一弓身,林陽硬生生承受住對方的攻擊,視線始終盯在疤臉男卡在託妮婭腋下的手上。從二樓圍欄到一樓地面只有不到三米高的距離,但是對於一個嬰兒來說,還是太危險了。然而他的小公主對潛在的威脅渾然不覺,大睜著一雙紫的眼睛,天真地望著下面。
疤臉男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找了你三年啊,終於……唉,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就先跪下吧,我聽說你們中國人……膝下有黃金,是這麼說吧?”
“嗚嗚——”薇拉使勁地衝林陽搖頭。她本不在乎自己頭上壓著的兩把槍,只求林陽能把託妮婭救走!
雙拳緊握,林陽從手背到小臂上青筋暴起。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子和女兒在對方的手裡,如果爭執起來槍不慎走火,後果不堪想像。緊闔住牙關,他緩緩撤後條腿,在極度的憤怒和屈辱中單膝跪地。
“就跪一條腿啊?”疤臉男似乎不太滿意。
咚!
另一側膝蓋也壓到了地板上,林陽望向疤臉男的視線,幾點燃冰冷的空氣——這個狗雜種!絕不能讓他活著走出這棟房子!
晃悠著手裡的小寶寶,疤臉男十分享受林陽那看上去恨不得活撕了自己的敵意:“我今天是來跟你談一筆易的,林先生……你看,你殺了我一個弟弟和一個侄子,你知道我媽媽哭的有多傷心麼?但是,我是個仁慈的人,只需要你還我一條命就好——”他拉了個長音,在那熔岩般的瞪視下笑彎了眼睛:“子,孩子,你自己選一個。”
“——”林陽暴怒而起,緊跟著又被疤臉男鬆開一隻手的舉動釘在原地。他的小公主因失去一側的支撐身體歪了一下,眼看著跟要掉下來一樣。然而僅僅分秒間的錯神,劇痛倏地自膝頭炸裂開來。他重心不穩跌向地板,卻在倒地的剎那,固執地用單腿屈膝撐住身體。斷骨之痛灼燒著每一神經,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依舊仰著頭,視線死死盯住疤臉男的手。
剛被戳了手的傢伙扔下包著鐵皮的球,抬腳踩住林陽的肩膀,邊用力往下壓邊氣急敗壞地罵道:“誰他媽讓你起來了!跪下!”然而這傢伙本並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老大手裡的孩子,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林陽單手撐住地板,強忍劇痛對抗肩頭傳來的壓制。疤臉男眉梢微挑,給樓下的手下使了個眼。緊跟著,刀鋒沒入後背,林陽渾身一顫,“噗”的嗆出口血,呼隨之急促。這一刀正中肺部,看起來,他們是要一點一點地將他折/磨到死。
紫的瞳孔被丈夫的鮮血塗滿,薇拉淚如泉湧。
缺氧致使林陽的視野開始模糊,接連不斷的鮮血從嘴角滴落,他著擠出聲音:“她們跟這事兒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殺了我便是!”疤臉男搖了搖頭,嘲諷地笑著:“不,對你這種人來說,活著,才是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