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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國際刑警的視野範圍,但是沒人知道,在波羅的海港口勤懇工作的某個船工,便是他們費盡心思要找的人。
從船工到僱傭兵的身份轉變,對於林陽來說實屬無可奈何。上了船才發現,原來這艘船的船長並不單靠走私香菸和伏特加賺外塊,集裝箱裡的土豆堆下,埋著的是各式冷戰時期遺留下的武器。這些武器經水路向非洲和東歐,換來帶血的美金或者盧布,再變成雪茄烈酒和美女。有些地方的腐敗已經透進了骨子裡,走私商和緝私的官員情甚篤,檢查往往是應付了事。所以最讓船長頭疼的不是政府,而是那些黑吃黑的武裝勢力。
晴空萬里無雲,貨輪平靜地行駛在蔚藍的海面之上。剛應付完一波可有可無的緝私檢查,船長正悠哉地眺望海景之時,雷達上突然出現了幾個快速靠近的亮點。衝出駕駛室,看清快艇上裝載著數名荷槍實彈的武裝份子,船長咬牙罵了聲“狗孃養的”。
“快!快去拿槍!”船長朝船員大聲嘶吼。未待他的話音落下,就聽“噹啷”一聲響,錨勾已甩上了甲板,隨即快速勾住了圍欄。微衝如雨點般密集的子彈掃向半空,眨眼間林陽身側的黑人船員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憑藉多年身臨血海練就的身手,林陽翻身躲過了一排在腳邊炸開的催命子彈。然而甲板空曠,藏身之處等同於無,他堪堪穩住身形便聽一把槍在腦後拉動了槍栓——喀!
——!!!!!!
用槍指向亞裔船員的武裝分子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覺眼前一晃,手裡的槍已經被對方搶走,並調轉槍口指向了自己。再下一秒,崩裂的腦漿和鮮血便飛濺向空中,頭部殘缺不全的屍體“噗通”一下栽倒在甲板上。跟在後面爬上來的幾個人,同樣隨著微衝的擊應聲落入海中。
咔咔——子彈打光了,武裝分子卻還像蟑螂一樣往甲板上湧。甩手用槍砸中一個正擊自己的傢伙,林陽跨步上前掰住對方的下頜,弓身向前一摔,那人的頸椎瞬間斷裂。拖起屍體擋住另一側船舷邊來的子彈,他抄出別在屍體側的匕首,脫手剁中持槍之人的面門,繼而拎起掛在屍體上的槍朝那些亡命之徒掃。
眨眼的功夫,武裝分子的屍體橫七豎八地鋪在了甲板之上。海面上飄著血,底下的人見上面不斷往下掉屍體,一時間被震撼得不敢再輕舉妄動。彎從一具屍體上扯下把微衝,林陽走到船舷邊,抄槍對著下面一陣掃。
子彈入水中,起雪白的花。沒朝人打,是給個警告——別他媽再來送死了。
被鮮血浸泡著的亞裔面孔居高臨下。領頭的人仰起臉,與那冰鋒般的視線隔空相撞。他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人,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數十之眾。又見黑的槍口指向自己,只得頓挫槽牙,下令撤退。
將打燙了的槍扔進海里,林陽回過身,坦然地對其他縮在集裝箱旁邊的同事說:“沒事了,都起來吧,把屍體扔海里去。”早在槍聲響起之時就縮進駕駛室的船長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閱人無數的他立刻意識到,這個亞裔船員並非等閒之輩。他當然願意用這樣的人保駕護航,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這小子殺了這麼多人,要是再留在船上幹活必定會遭到報復。到了港口之後,他結算了三倍的工資給林陽,並將他推薦給了收貨方去做僱傭兵。
當僱傭兵對林陽來說,彷佛是回到了旅程的起點。在緬甸的時候,馬幫的大部分成員都是僱傭兵,有的馬幫乾脆就全部都是僱傭兵組成的。只不過這一次服務的對象不再是金三角的毒梟,而是狂熱的戰爭販子。
他跟著那位收貨人來到了位於歐洲東南部的爾維亞地區。這地方正在打仗,倒還適合他發揮所長。金山那邊已經很久沒有指令下達了,於他所知,對方的子並不好過。中緬聯合打擊毒販,他的老東家為了躲避追捕只能東躲西藏,無力再指使他。
塵煙隨著車輪的轉動揚起,林陽坐在車裡,望著街道上為生計而奔波的人們。雖然身處戰爭之中,但人總要活下去。如果不去看一道道纏著鐵絲網的檢查站點和士兵,這地方和其他的城市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忽然覺著,擺脫之前的生活就此安定下來,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夜幕降臨,辛苦了一天的人們為自己找起了樂子。喧囂的酒館裡,聲音此起彼伏——“喂!我點的酒怎麼還沒來!”
“這!再來一杯黑啤!”
“嘿!你這傢伙!走路看著點!”錯身讓開一個紅臉膛的醉鬼,林陽挑眼向酒館裡面望去。他是來找人的,上面有任務下達,可指揮官卻不知所蹤。其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傢伙又來喝酒了。在人員身份魚龍混雜的僱傭兵之中,酒鬼的比例並不低。這樣的軍隊的戰鬥力可想而知,不過上面要求不高,只求他們別在幹活的時候還抱著伏特加或者威士忌喝就成。
在這裡,像林陽這樣的外國人是沒辦法成為指揮官的,最高只能爬到指揮官副手的位置。事實上指揮官本不管事,大小事務全靠他來處理。只有要出任務的時候,指揮官才到現場刷個臉,畢竟是名義上的一把手。
找著人,林陽把那傢伙拖出酒館進車裡,剛要上車,忽聽身後傳來一陣爭執聲。回身看去,只見兩個穿著軍裝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