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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垂直於海面的甲板上摔落，同時落入冰冷的海水之中。入水的瞬間，唐喆學便被猛嗆了一口，掙扎中不可控地鬆開了與林冬緊扣的手。

“撲哈——”奮力鑽出海面，他甩去滿頭滿臉的水，睜大眼睛四下尋找——只見林冬扒著塊木板，正將之前那個死活頂不進排煙口的胖子用力往上拖。

“救人！”朝他吼了一嗓子，林冬深一口氣鑽回海中。有好幾個不會水的，掉海里就沉了，不能見死不救！

拖著滿身的傷痛，唐喆學一次又一次的潛入水中，在有限的視野範圍之內找尋倖存者。好在落水的間隔都不遠，不一會他便拖了三個人上水面。劫後餘生，被救上來的人一個個口青白，或抱著木板，或抱著救生圈，泡在夏界之際的冰涼海水裡瑟瑟發抖。

此時唐喆學已是力竭不支，再無下水找人的力氣。被張卓重踹的骨大概率是骨折了，每動一下胳膊，口都像有刀片擰著往裡鑽。他氣噓噓地抱著塊木板，邊划水邊望向周圍，不多時便覺一陣極致恐慌湧上大腦——林冬呢！？

tbc作者有話要說:emmmmmmmmmmmmmm我估計還有兩章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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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救生艇拖著急促的花飛速遠去，張卓目光凝重的注視著沉船方向的海平面。林冬第一次出水拖了個胖子上來，第二次浮出水面一無所獲，但看起來似乎只是為了上來換口氣，那辨識極高的白髮只在光下閃了一瞬，便再次沒入水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卻始終沒有看到他再次浮出水面。

“往回開。”張卓沉聲對駕駛救生艇的船員命令道。

發動機的轟鳴混著海聲，噪音極大，船員一時沒聽清，正詢問忽聽船長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你他媽瘋了！回去！回去送死啊！你看看！軍艦都他媽追過來了！”眾人循聲望向遠處，正如船長所說，遙遠的海平線上，潔白的軍艦正破而來。目標遠離海岸線，海警追擊會有時間差，如遇緊急情況，往往會協調在附近海域巡邏的海軍攔截。這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時間視線紛紛投向莫名其妙要求他們自投羅網的張卓。

無視了周遭如刀的視線，張卓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命令:“回去。”

“就算你是金山的人，也他媽沒資格在我這發號施令！”船長一邊罵一邊將手伸向扔在腳邊的揹包，沒摸到槍，表情瞬間一怔。

“找這個？”黑的槍口在船長渾濁的眼珠中逐漸放大，死亡的威脅壓迫得瞳孔驟然收縮，面上的肌不由自主地搐了起來。但畢竟是風裡裡混飯吃的人，沒到公海，他就不信這個替金山送貨的“馬仔”，有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兇相畢，船長起身就要奪槍——“去你媽的！有種你——”砰！

硝煙的味道霎時散開，血和腦漿噴濺了船長周圍的船員滿身滿臉。所有人都傻了，眼睜睜地看著張卓一臉漠然，抬腿將神經反尚在、兀自抖動著屍體一腳踹入大海。水面瞬間飄起血霧，身負無數罪惡的屍體緩緩沉入蔚藍的海水。

“回去。”調轉槍口，他指向已經嚇得了褲子的救生艇駕駛員。晴空之下的海平面上，救生艇揚起的海陡然劃出條優美而華麗的弧線，調轉方向駛向沉船。

—“林冬！林冬！”出水換氣的間歇，唐喆學一邊期盼奇蹟的出現，一邊嘶吼林冬的名字。沒有，視線所及之處本沒有林冬的身影，只有幾個漂在水面上的偷渡客而已，一瞬間可怕的念頭如海般拍進大腦——不！我得找到他！他不能死！

深呼，將氧氣大口壓進已不堪重負的肺部，唐喆學再次沉入水下。體力所剩無幾，筋骨肌處處猶如刀割，四肢沉重得如同灌鉛。海水冰冷，水下視野有限，在這種情況下找人，正是所謂的在大海里撈針。可不能放棄，哪怕還有一線希望，他也得找到他！

咕嚕嚕嚕嚕——串串氣泡從口鼻處不斷冒出，升騰至海面斑斕破碎，釋出一團團血霧。已近極限的氧飽和度使得唐喆學眼前陣陣發黑，本就模糊的視線此時更是搖晃不止，虛實難辨。遠遠的，他彷彿看到個人懸浮於水中，立刻猶如被打了針強心劑，奮力朝那邊游去。

忽然之間，一串銀水滑過視野，快速衝向那虛幻難辨的目標，繼而調轉方向浮向海面。

來不及判斷是否是幻覺，唐喆學趕在氧氣被耗盡的剎那浮出水面，眼前所見讓他頓如釋重負——張卓扒在救生艇邊緣，正將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林冬往船上推。

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