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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勾,“啪”地彈開了車鎖。
從容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的位置上,他抬起手彈出車載記錄儀的閃存卡,將其入隨身攜帶的讀卡器中。讀卡器上的紅燈轉綠,閃爍不止,幾秒鐘的功夫,複製完畢。
將一切恢復原狀,他回到自己的車邊,仰頭望向剛剛還亮著燈的窗簾,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特麼要瘋了。”唐喆學給羅家楠送車鑰匙,結果被瞪著倆兔子眼的人揪住抱怨。
“又不是我讓祈珍懷孕的,他衝我發什麼火啊!?”羅家楠是真委屈。昨兒晚上剛躺下,祈銘這電話就追了過來。他還以為人家想自己了,美滋滋地接起電話,結果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頓時靈魂出竅。
實話實說,唐喆學真不知道該怎麼安他。昨天從酒店出來,祈銘這臉就不對,他估計對方是不好當著妹妹兩口子發作,當時就覺著羅家楠得遭殃。按道理來說,該高興的事,昨天晚上在酒店房間裡,他看祈銘聽說自己要當舅舅了眼淚差點掉出來。不過轉臉看到孩子爹,眼神驟然犀利,好心情立馬灰飛煙滅。
唐喆學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番。祈珍二十七歲,vincent四十六歲,四捨五入,差了二十。不怪祈銘鬱悶,他也才三十一歲,擱誰有這麼個妹夫都得腦充血,快能當爹了啊!唐喆學還沒見過祈銘發火什麼樣,不過看羅家楠今早這狀態,昨夜必然十分慘烈。
“師傅,師傅,咱倆今晚換班啊,我接著值。”羅家楠掛在唐喆學身上,可憐巴巴地向苗紅求援。最近可不敢回家了,指不定祈銘怎麼拿他散火。
“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苗紅笑著調侃他。吃早飯的時候已經被徒弟拉著哭訴過一通了,聲情並茂,比竇娥還冤。
羅家楠握拳敲敲腦門,苦大仇深地問:“師傅,你說你們女人是怎麼想的?找一比自己大二十的當男朋友,那不是找一爹麼?”
“你說什麼!?”苗紅杏眼一瞪。沒等她發飆,趙平生一把給羅家楠揪著領子薅出辦公室,連帶著被羅家楠勾著肩膀的唐喆學一起。跟走廊上站定,趙平生抬手點了點羅家楠的鼻子尖,低聲呵斥:“不許跟你師傅面前說這種話!”
“不是我……我說錯什麼了?”羅家楠一臉懵。
趙平生皺了皺眉,權衡片刻,說:“你師傅啊,以前有個男朋友,也比她大好多。”
“誰啊?我認識麼?”羅家楠瞪大倆兔子眼,心說還以為只有喬大偉那樣打摔的敢往我師父跟前湊,沒想到還有先驅啊!
唐喆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跟旁邊支著耳朵聽八卦。
“你認識,曹翰群。”趙平生的語氣裡不無惋惜。曹翰群殉職多年,每每提起,與他共事過的人都深懷念。
這下羅家楠不吱聲了。很早以前祈銘就跟他說過,苗紅心裡有人,而且那個人肯定已經不在了,沒想到居然會是曹翰群。小時候爺爺帶他來重案大隊辦公室玩,他還追著人股後面喊曹叔叔。爺爺走後沒多久,曹翰群也殉職了,他跟爸媽一起去參加過葬禮。他記得曹翰群有個女兒,比他小點。很堅強的一個小姑娘,四歲沒媽,十四歲沒爹,卻沒有在與父親的遺體告別時崩潰。
唐喆學也知道曹翰群,不過是從卷宗上看到的名字。當初調查祈銘父母兇殺案的主要偵查員,就是陳飛和曹翰群。據他所知,曹翰群的犧牲堪稱壯烈。被窮兇極惡的歹徒捅了十幾刀,即便身負重傷仍堅持與歹徒纏鬥,血跡拖行了幾十米遠,直到支援趕到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在大廳等電梯回辦公室時,唐喆學凝望著大廳正中懸掛的警徽,心中無限慨。一代代警員前赴後繼,前輩灑下熱血,黃土埋忠骨,後輩繼承他們的神,於高懸的警徽之下莊嚴宣誓——“我宣誓,志願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警察,獻身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回到辦公室,唐喆學將從vincent那裡聽來的,有關毒蜂的消息告知林冬。昨兒晚上愛人熱情如火,什麼閒話都沒來得及說,折騰完了就睡了。早晨出門各開一輛車,到局裡他先去給羅家楠送鑰匙,也沒趕上說這事。至於毒蜂當時是否臨時改變主意,他依舊不準備讓林冬知道。
林冬聽完,拉過筆記本電腦,在百度搜索欄鍵入“果圖”二字,然而並未找到相關的信息。他想了想,打開了一個軟件,又點開了谷歌頁面,將“果圖”用音譯輸入英文進行搜索。
此舉不令唐喆學啞然失笑:“你可真成,網監辦公室就在樓上呢,你居然敢明目張膽地翻牆,這哪來的程序啊,你不怕連累局裡內網被黑?”林冬邊試各種音譯字母組合,邊無所謂道:“這程序就是跟網監要的,再說我這臺本子上內網要切系統,黑也黑不到他們那去。”正說著,屏幕上跳出了有關果圖的信息。點進去之後是一個緬甸語網頁,看不懂,翻譯器翻的也亂七八糟,不過網頁中間那張圖騰照片倒是很醒目。
保存圖片並打印,林冬退掉軟件,拿過打印出的圖,仔細觀察。不同於想象中的青面獠牙,這位死神的模樣看起來更接近於神佛,浮雕於樹幹上的臉,眉眼口鼻竟透著絲慈祥。頸部看起來像是盤了條蛇,蛇眼的位置特別突出,惡地眈視眾生。
—昏暗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