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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直接攤開摞到楚筱筱的資料上面，讓顏綺麗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錢、龐寧和亮仔的死亡現場照片，同時語調凝重地說:“參與這個買賣的人，都死了，同時我們懷疑，殺他們的兇手和殺死您丈夫的，是同一個人。”顏綺麗的表情瞬間凝固，香菸飄起的煙霧本該是條直線，此時卻因手指細微的顫抖而呈現出了波紋狀。

tbc作者有話要說:二吉，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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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像是無法直視照片裡呈現的兇案現場，顏綺麗偏頭避開了視線。指間的香菸似是被忘記了，燃燒點緩緩攀升，掛起條細長、搖搖墜的菸灰。林冬拿過桌上的景泰藍菸缸遞過去，她猝然回神，垂手將半截菸頭捻熄在裡面。

然後她又點起了第二支菸，默默地著。從嘴的動作能看出來，她正在用牙齒咬下內側的皮。這往往是人到緊張，或者全神貫注於某件事上時，產生的無意識舉動。

林冬示意唐喆學把資料夾合上。他能切身地受到顏綺麗的恐懼，對方的反應就像他拆開快遞、倒出自己和唐喆學相片時完全一致。

煙了一多半，顏綺麗問:“你們確定？”

“如果你擔心自己的安全，警方可以提供保護。”林冬刻意迴避了她的問題。

顏綺麗不說話了，嘴越咬越頻繁。唐喆學和林冬換了下視線，直截了當地問她:“你早就知道李永鋒和錢私底下在做什麼，對麼？”

“……我不知道，但是……”顏綺麗嘆息著呼出口煙，眼神閃爍不止，“大概五六年前吧，公司的動資金出了問題，永鋒四處找錢……然後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說要以我的名義增加持股比例，增資兩千萬進公司賬戶……我問他錢哪來的，他讓我別管，哦對了，錢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提到了人事主管的位置上。”唐喆學拿出本子，邊記錄邊問:“你不是說，公司的事你不過問？”

“常事務我不管，但作為董事局成員，高管人員變動需要我來投票。”視線投向更遠的位置，顏綺麗苦澀地勾了下嘴角，“我一聽是個年輕女孩，還吃了番醋……永鋒說我是在家待太久了，愛疑神疑鬼。”林冬話問:“你知不知道錢是變人？”顏綺麗出極其細微的眼神變化，這在林冬看來，如果她說不知道，那擺明了是在撒謊。

“知道，我調查過她，發現她在出國讀書以前，是個男的。”她頓了頓，語氣稍有放鬆，“可能在你們看來，我是個心機深重的女人，但作為演藝公司老闆的子，我必須得搞清楚，能讓我老公委以重任的女人是什麼來頭……我私下裡找她談過一次，她希望我能替她保密，其實錢人還不錯，孩子們的生的時候，她會以永鋒的名義送禮物。”唐喆學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要把她踢出公司？”

“……她後來有點過分了，”顏綺麗的表情略有厭惡，“永鋒剛走的那段時間，我被公司的事情和媒體得焦頭爛額，她經常來家裡幫我照顧孩子，有一天我女兒跟我說，錢讓她喊自己媽媽……我不歧視任何人，但她出現這種舉動……我沒別的選擇，只能讓她遠離我的孩子，我的家庭。”林冬聽了，眼神錯綜複雜了一瞬，繼而將視線投向唐喆學，示意他儘快切入正題。顏綺麗將話題引向錢，避開和他們談及李永鋒，這說明她心裡有鬼。

唐喆學心領神會，截住顏綺麗的話頭，說:“顏女士，現在警方能確認，錢參與了非法代孕和取卵生意，她利用職務便利招募億華娛樂旗下的見習生，同時我們相信李永鋒對此是知情的，或者，他也參與其中。而圍繞這件事，算上您丈夫，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四個人，但是線索渺茫，為此我們重現了您丈夫的死亡現場，並就此發現了點端倪……”他的停頓讓顏綺麗的神情緊繃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唐喆學平靜地回望著她:“我們發現……您丈夫可能沒死。”

“別開玩笑了！”顏綺麗忽然尖聲叫道。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抓過火機和煙盒，出支菸倉促點燃，然後責怪他們，“人燒得就剩幾顆牙，沒死不是見鬼了？”

“媽媽？”樓梯上傳來稚的童音。林冬抬頭看去，是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趴在扶梯上往下看他們。圓圓的大眼睛，睫濃密，面龐娟秀，穿著粉紅的蕾絲睡裙，漂亮的像個洋娃娃。

顏綺麗忙掐滅剛點燃的煙，回頭望向女兒，硬擠出絲笑:“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房間裡待著麼？”

“我剛聽到你叫了……”女孩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視線在林冬和唐喆學身上游移，很禮貌地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