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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第一戶有小孩子,不便安置,第二戶有臥病在的老人家,同理。正當他們要離開第二戶去第三戶進行詢問時,忽聽樓上傳來嘩啦嘩啦的響動,像是在打麻將。緊跟著又有類似礦泉水瓶、易拉罐的東西,摔在地板上噼裡啪啦直響,其間夾雜著腳步聲和喧譁聲。
女主人皺眉瞪著天花,低聲抱怨:“又開始了,警察同志,你們聽聽,每天下午三點,樓上就跟開麻將館似的,一直鬧騰到凌晨。”唐喆學也抬起臉:“這擾民啊,沒報警?”
“報了,派出所的來過,可人家沒違法,也不能關起來啊。”女主人說著,不耐地哼了一聲,“據說是某個大人物的親戚,租這的房子招待朋友用,所以啊,就只能委屈咱這小老百姓忍著唄。”聞言,羅家楠不屑笑笑,抬手拍上唐喆學的肩膀。
“走,二吉,咱上去看看這特麼是哪來的皇親國戚,要是那招搖撞騙的主,保不齊連安置費都給局裡省嘍!”—哐哐哐——羅家楠抬手捶門,興許是裡面麻將聲忒大,半天都沒人應門。他又捶了幾拳,這才聽裡面吼了一聲“誰啊?”。動靜倍兒不耐煩,口氣聽著還狂。
羅家楠比應門的還狂:“市公安局的!”門開了,探出個光禿禿的腦袋,叼著煙,四十上下的歲數。估計是瞧他倆年紀輕輕,又沒穿制服,光頭不屑嗤道:“市公安局?來幹嘛?有工作證麼?”唐喆學跟羅家楠同時亮出警徽,爾後羅家楠朝對方抬了抬下巴:“現在因工作需要,市局重案組得徵用這套住宅,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光頭瞅瞅羅家楠,又瞅瞅跟在他後面的唐喆學,問:“給多少錢啊?”唐喆學客氣地接下話:“按合同約定的租金,計算佔用天數比例補償,這個市局有相關的規定,哦,如果暫時沒地方住,我們可以——”他的話被“撲哧”一聲笑所打斷,光頭掐下煙,轉臉朝屋裡用他聽不懂的方言大聲說了些什麼,就聽屋裡也傳來一陣鬨笑。緊跟著光頭又轉臉看向他們,語氣一如剛才應門時的張狂:“少他媽拿市局壓人,你們倆認識幾個穿白襯衫的啊?告訴你們,這屋裡的全是爺,想讓我們挪窩,叫你們局長來談。”說著他就要關門,羅家楠眼疾手快一把推住門,胳膊猛一使勁,硬是給光頭推得倒退了幾步。隨著大門的開,唐喆學看清裡面的陣仗:兩張麻將桌,算上光頭有十個人,都男的,屋裡烏煙瘴氣,看人都看得雲裡霧裡;桌上倒是沒碼現金,主要現在聚眾賭博淨是散了之後微信支付寶轉賬,省得被抓住把柄。
眼瞅著羅家楠跨步進屋,牌桌邊的人呼啦啦全站了起來。其中有三個橫眉立目,一看就不是善茬。另外幾個看衣著打扮,還有手腕上戴的表,應該都是有家底的主。
光頭倉促穩住身形,劈頭蓋臉衝羅家楠吼道:“怎麼個意思?警察就能私闖民宅?”壓沒想理他,羅家楠朝屋裡亮了一圈警徽,正道:“我現在懷疑你們聚眾賭博,都靠牆站好,身份證拿出來。”唐喆學跟在他身後進屋,倆一米八多的大小夥子往那一戳,給門口堵一結實。屋裡的人看著他們,他們也瞧著屋裡的人,空氣中的煙霧一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
突然,人堆裡冒出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聲音:“你們丫的算他媽哪蔥?查我們?不怕老子扒了你們倆身上的警服啊?”這一聽就是平時橫行霸道慣了的主,說話完全不考慮後果。唐喆學本以為按羅家楠的脾氣,絕得張嘴給人罵回去,沒想到羅家楠只是偏頭笑笑,語氣不鹹不淡地說:“我是哪蔥,你管不著,但有句話你該聽過,縣官不如現管,今天要麼咱平心靜氣地談談徵房的事兒,要麼,你們就給老子把身份證都拿出來,剩下的話,去派出所說。”羅家楠說完一偏頭,唐喆學心領神會,側身進屋在光頭跟前站定。就像以前在機場臨檢可疑人士那樣,他擺出公事公辦的語氣和表情:“請出示身份證。”表情肌微微搐,因著身高差,光頭不得不略略仰臉瞪視唐喆學:“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知道這屋裡都是什麼人麼?”
“不知道,所以才要看你們的身份證。”唐喆學說話的功夫,覺旁邊有人動了動,立刻轉頭抬手指向對方,厲聲吼道:“別動!老實待著!”話音未落,斜後方“呼”的照頭摔過來一菸灰缸,唐喆學聽風聽音,條件反地偏頭一閃,結果菸灰缸正拍光頭腦門上。光頭被砸得“哎呦”一聲喊,捂著腦門踉蹌後退,貼著牆滑坐下去。
“二吉!幹他們丫的!”羅家楠暴吼一聲,跨步上前踹開個打算抄椅子的主。就等著有人動手呢,甭看十對二,他還真不怵。當年臥底時打群架陣仗比這猛,他一個打十個的場面都經歷過,對方還刀齊全,身上的十四處刀疤不是白給的!
一看羅家楠上手了,唐喆學把外套一脫,擼起袖子轉身看向剛才朝自己扔菸灰缸的小年輕,手將間的手銬往出一拽:“你剛才的行為叫做襲警,自己戴還是我來?”他亮了銬,惹得牌桌旁圍著的四個紛紛抄起傢伙。要說抄保溫杯和礦水瓶的也就算了,眼瞅著有個人抓起幾張麻將牌,唐喆學忽覺憋笑真是個要命的事。
緊跟著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