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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章仇殺段無痕年紀輕輕,風雅俊逸,出身於武林名門世家,也是一位聲名遠揚的俠士。

傳說,段無痕的父親將削鐵如泥的“無痕劍”傳給了他。但他天內斂,行事低調,從不在別人面前出手……所以,段無痕的劍術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至今仍是江湖上的一個未解之謎。

綺蘭久聞其名,未見其人。今一嘗所願,她眼底藏不住羞意,便以紗巾遮面,不像是歡場的風花魁,更像是窺見情郎的鄰家小妹。

段無痕卻沒看她,只問:“楚公子在嗎?”綺蘭垂首道:“請隨我來。”綺蘭揮開雙袖,衣袂連風。段無痕跟在她的身後,通過一扇側門,走向愈加偏僻的內室。

室內無窗,亦無天光。

唯有一盞燈籠懸掛於房梁之上,煢煢孑立,孤影成雙。那燈籠非同一般,也值得細察,似乎是由一張黃皮製成,皮薄透,軟硬適中。

段無痕左手搭上間佩劍,問道:“人皮?楚公子好興致。”楚開容撫著一本書的扉頁,笑說:“我有膽子殺人,也沒膽子剝皮。”段無痕坐在他對面:“你找我來,所為何事?”地上鋪了一張絨毯,楚開容左腿伸直,右腿屈膝,手腕擱在膝頭,姿態放鬆而閒適。他自飲半壺美酒,突然笑出聲道:“段兄,打從進門起,你一直握著劍柄。難道我楚某人在你眼中,就是一個背後使詐的小人嗎?”段無痕的脊背如青竹般直。他氣息沉穩,心脈難測,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單論內功,他遠遠強於楚開容。

所以,他說:“我昨守在城外,等到深夜,翻過了安江城的城牆,只為……見楚兄一面。哪怕是和楚兄切磋武功,這一趟,我也沒有白來。”楚開容望向綺蘭,抬起手臂。

綺蘭明白了楚開容的意思。她垂眸斂眉,臣服地跪在他身側,為他磨墨。

楚開容滿意道:“紅袖添香。”他一手攬緊綺蘭的楊柳細,另一隻手微微轉過了酒杯,又道:“我娘聽說,上一任迦藍派掌門隱居在安江城……”楚開容一句話還沒說完,綺蘭磨墨的手指驀地一顫。

綺蘭的一條絲絹手帕放在桌上,沾了墨水。她連忙圓場道:“手帕不能要了。”話音未落,段無痕拔劍出鞘。

他將長劍擺在桌上,借來綺蘭的手帕,擦拭劍身。綺蘭這才注意到,段無痕的劍上染了兩滴血。

楚開容渾不在意道:“哪兒來的血?”段無痕略低了頭,如實回答:“我來時,見到街邊一對兄妹,正在臥地咳血。妹妹扶牆啜泣,她的哥哥求我拔劍,給他們一個痛快,也好讓他們早點兒追上父母。”楚開容擊掌讚歎:“你殺兩個人,劍上只有兩滴血。”段無痕頷首道:“我殺十個人,劍上可以不沾血。”最開始,綺蘭沒聽懂段無痕的意思。而後,她又靈光一閃,想起內室的側門之外,還有她的八個姐妹。那八位姑娘,再加上綺蘭和楚開容,正好是十個人。

綺蘭越細想,就越惶恐。初見段無痕時,心中暗生的情,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楚開容笑意未減:“我曉得你武功強悍,本事通天,你是劍仙的兒子,絕頂的高手,行了麼?說回我剛才的話,上一任迦藍派掌門,隱居在安江城。他身懷藏經閣的《天霄金剛訣》,這是我娘想要的東西。”段無痕收劍回鞘,反問道:“與我何干?”楚開容鄭重其事,攤平了雙掌:“迦藍派的老掌門有兩件寶貝,一個是《天霄金剛訣》,另一個,是他的廣冰劍。”段無痕緩慢站起身:“我雖是劍痴,但不搶人心頭所好。”楚開容在紙上畫下廣冰劍的劍鞘:“戰國時,天降異象,墜下怪石。那石頭堅硬無比,泛著黑光,諸侯命人用石頭磨劍,足足二十年,劍成,名為廣冰。”段無痕背對著楚開容。眨眼間,他已經走到了角落,還問:“楚一斬,你邀我前來,是為了偷襲迦藍派的老掌門,盜取他的寶物?”

“非君子所為,”楚開容搖頭嘆息,“我邀你前來,想讓你幫我找到老人家,我親自和他談條件,結個善緣。”楚開容懷抱著綺蘭,撫過她的一頭柔順青絲,低聲道:“城中惡疾橫行,不過我有三位醫術卓絕的朋友。這場瘟疫,快要鬧到頭了。”*楚開容如此信賴衛凌風等人,卻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沈堯和衛凌風輪煎藥,徹夜未眠。許興修睏乏得不行,空去打了個盹,等他醒來,天大亮,官府的幾位衙役站在藥鋪門前,溫聲客氣道:“衛大夫在嗎?”衛凌風提著木桶,踏出臺階:“走吧。”木桶之內,裝了數不清的藥丸。沈堯、許興修、衛凌風,以及那幾位衙役,皆是身負行囊,兵分多路,挨家挨戶地送藥。

按照官府規定,凡是家中死了人的,必須上繳屍首,統一由官府處理。

然而,沈堯發現,老百姓多以“死者為大”,講究一個“入土為安”。他們不願出親屬的屍身,在家偷偷舉行了喪禮,白布縞素,哭聲淒涼。

這不行啊,沈堯心想。倘若活人無法避免與死者接觸,那他們丹醫派的一堆藥丸都白做了。

好在,沈堯也遇到了幾戶人家,發病不久,急需就診。沈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