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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瞳孔裡，竟生出妖異而明亮的美麗。

“生生世世都只對你一個人笑麼？那你……還真的是很貪心呢。”他似是調笑似是嘆息地輕聲說，鎮定地傾身撫上顧九寒微微起伏的咽喉，細白手指沿著線條暢的輪廓一直向上，輕輕捺在他顏極淡的薄上，指尖的顏如花瓣般嬌豔。

然後，姜折微輕抬起手，將剛剛捺過顧九寒角的指尖含進了口中，軟紅舌尖輕輕沿著蔥般水的手指舐過，玓瓅眸子一轉，琉璃樣的眼珠裡生出明亮光彩。

“有點像冰雪呢……是無涯君的味道。”他的聲音又輕又柔，眼波轉間眸光瀲灩，神氣偏偏還是那樣天真——天真，而惑人，像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誘人墮落。

——他確實是天生就該被鎖在重重深宮裡的，人世間容不下這樣絕的姝麗。

他是一株傾城的菡萏，從三千紅塵最底層翻翻滾滾的谷欠念裡招搖著生出，骨子裡就沾染著拔不出滌不盡的墮落，卻偏偏又生就那樣一張臉，如此的清澈純白，如此的澄澈無辜。

此時此刻，他分明是被那樣豔烈的碧火環繞在其中，命便如折翅的蝶一樣落在顧九寒的掌裡，可又偏偏依舊是那樣從容淡定的模樣，就好像他是獵人，而顧九寒才是獵物。

兩人的四周環繞著熊熊碧火，連頭頂冷白的明珠光輝也被這碧奪去，整座宮殿被輝映出幽湖光。在這樣美麗而危險的漫天碧裡，姜折微的眼裡卻還是那樣無而無暇的通透，他俯身向顧九寒，笑容溫軟又淺淡:“宮殿裡現在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呢，無涯君……而時間，還有不到兩刻鐘。”顧九寒攫著他足踝的手緩緩地攥緊，聲線幽幽地。

“——尊上可真是心急。”剎那間如同有細微電自姜折微肌膚上掠過，少年玉白的頰邊瞬間被侵染上一層緋紅，他忍不住身子一顫，下意識地緊緊咬住下，一雙琉璃樣的眼眸裡輝光如水，軟紅中卻控制不住溢出低低的輕哼，連尾音也像是飽蘸了水般，甜膩勾人。

“……您的覺就這麼靈嗎？尊上？”顧九寒望著他的眸愈發幽深了，薄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他望著姜折微，溫涼指腹一點一點地順著霜肌捋上去，少年雲一樣輕暖的肌膚上便緩緩印上了幾道紅痕，卻彷彿更顯靡豔，連足尖上圓潤的甲蓋也薄紅，染上胭脂。

“……怎麼？無涯君……不喜歡麼？”姜折微鼻間溢出細細的輕，帶笑的眸子裡漾出瀲灩水光，他輕緩地用足尖抵住顧九寒勁瘦的間，稍稍用力，漾著水光的清透眸子定定地望向顧九寒:“孤看你可是，很喜歡的模樣。”

…

…

“臥槽。”系統在姜折微的腦海裡，看似鎮定實則懵地望著這一幕，忍不住大聲重複了一句:“臥！槽！”

“你怎麼啦，親親？是不是受到什麼刺了？”姜折微百忙之中分出心神，明知故問地調笑。

系統此刻連那個可怕的“親親”稱呼也顧不上反駁了，它滿腦子都充斥著同一個詞彙:“——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文明一點，阿統。”在姜折微這麼說了之後，系統才終於閉了嘴，但神間依然有些恍恍惚惚，半天才想起來該怎麼組織語言。

“……不是，宿主，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此時此刻，它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埋藏在心中許久的問題:“你其實本就是妖轉世吧？能做到這麼騷裡騷氣，你究竟偷走了多少件品如的衣服？！”姜折微:…………

“我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系統立刻極而地:“你真的超級厲害的呢宿主！”一邊說，一邊十分練地剝了顆糖進姜折微口中，姜折微品了品，眼眸開心地彎起來:“是榛仁巧克力！”腦海裡瀰漫著甜甜的巧克力香氣，讓人忍不住想閉上眼睛一直一直深陷下去，像是做了一場甜膩柔軟、餘味悠長的夢。

他在這樣的餘韻裡笑得半彎起眼眸，緩身輕湊至顧九寒的耳邊，輕聲細語地:“快要到三刻鐘了呢，無涯君。”顧九寒的動作只稍一頓，便俯身用力吻上姜折微的，他的動作烈而米且暴，眸子裡閃過一縷妖異碧。

“無涯君——”姜折微似是要掙扎出榻，顫抖著伸出一隻曲柔手臂，但隨著鼻腔中瀉出的一聲淺淺低，細窄收斂的線便頓時繃緊了。白皙五指用力抓住榻邊沿，眼尾處被出了一痕胭脂般的豔，他烏黑的睫羽輕顫，眸子裡似是瀰漫上一層淡淡水:“——先停——停下來——”姣好的紅裡似是溢出軟糯哀求。

然而顧九寒的神卻只是淡淡的冷，他淡煙的眼眸深邃，徑直將姜折微壓在榻上，即使動作烈，聲線也依舊如雪山冰泉，清華高冷。

“——可在下不想停。”

“不行的！如果我們被發現——”姜折微下意識地反駁，但隨即便被顧九寒伸手捺住了尖，那雙淡煙眸子中的暗愈濃，他緩聲道:“有什麼不可以的？若我今便帶著尊上離開，此處又有什麼東西值得尊上在乎？”姜折微彷彿驚詫地瞪大眼:“你——”只匆匆吐出一個詞，軟紅的便再次被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