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鏡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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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28“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是那位李白的詩？”鏡揚了揚手中裱好的宣紙，夭折如龍的墨字飛舞其上，收尾連成這首聞名天下的詩，字跡都還未乾涸。

“嗯嗯，”店主人抱著一摞冊子，語氣頗為得意，“絕代詩仙的《俠客行》，我剛臨摹的作品，同時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

“好，不愧是李白。”鏡細細讀完詩句，輕柔地放下宣紙，這間小店滿是古木書架和浩如煙海的典籍，狹隘難行，唯有這張書案寬大，可見店主人對筆墨的喜愛。

在玄庸告別稷下星之隊後，鏡便聽從賢者莊子的建議遊歷，乘空天舟踏上了長安之行。在這座大陸最繁華的城市，她趕上了千燈會，身處這前所未有的盛會里，子冷淡的她竟也被人間煙火所引。

入宮面見女王后，便是盛會的開始。當千燈搖搖晃晃飄入夜空時，長安亮如明晝，她在太清池旁放上了一盞蓮花燈，回身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客棧時已不知幾許，入夢前仍記得深夜那大理寺悠長的鐘鳴。

或許人的子會被環境所影響，有時候放下自律也是不錯的覺。

今天是千燈會的最後一天，鏡在朱雀街上閒逛，轉過擁擠人群，不知不覺便轉進這座營生書法字帖的小店。小店無客人，很是幽清。

“李白詩不錯，那我寫的如何？”店主從書架後探出頭，鏡這才看清那是個英氣的女孩，她二十出頭，容顏緻，著白衣，豎著馬尾叼著筆，一股別樣的書卷氣。

“我不懂書法，閒逛而已，無法評價。”鏡搖了搖頭，一夜過後，她又恢復了生人勿近的姿態和戒備。

“真可惜，人人都說在河洛，君有女帝，法則狄公，白與上官供持才情。”女孩似笑非笑，揮舞長筆。

“你是……上官婉兒？”鏡這才發覺女孩的身份，上官家之才女，上官婉兒，河洛有幾人不知？

“嘿嘿嘿，正是小女，”上官婉兒笑著湊近鏡，試圖在她臉上畫筆，“你是曜的姐姐，鏡吧？這身鏡衣他提起過。”

“你知道我弟弟？”鏡銳地躲過長筆，拉開距離。

“一年前他和西施小姑娘遊歷大陸，拜訪過這裡，”被躲過筆，婉兒也不在意，“我陪他倆玩了幾天，還一起進過樓。”

“樓？”鏡不明所以。

“唉呀唉呀，長安最大的院啊，這你都不知道？”婉兒故作驚奇，絲毫沒有傳說中才女該有的矜持，“出門拐七條街就是，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今天沒時間，還有兩幅畫要完成。”

“……，院？”鏡呆在原地，那種夜夜笙歌的地方她並非沒有耳聞，也很為那些風塵女不恥，可當聽到自己弟弟和上官才女一起去過那裡，這是開玩笑麼？！

“說來慚愧，”婉兒也有點小羞恥，“那一晚喝多了嘛，陰差陽錯就去了，我也是第一次去，不過好玩的……順說一句，你弟弟表現超的，我和西施都虛脫了一晚上。”

“你，這……”鏡有點手足無措，好好逛個街，怎麼忽然就聊起那方面的事兒了？再者那個死小子竟然揹著自己去那種地方！

“咦，你怎麼臉紅了？”婉兒有點驚訝，鏡的臉紅的像蘋果似的，“啊，我忘了，曜說過她姐姐是個處來著，該死，失態了。”

“那個臭小子……他怎麼知道？”鏡一向自信自制力良好，此刻卻覺自己有點不對勁，心跳的厲害，比訓練時都厲害。

“他跟我說過啊，他常常偷看你，還對著你的褻衣過元，有時候還會乘你不注意偷吃豆腐。”婉兒坐在書案上，不以為意，“不過那都是一年前了，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混蛋！偷看我，還做那種事？！”鏡火冒三丈，她一向愛護弟弟，付出了能付出的所有，盡為人之姐的責任，卻不想那個傢伙竟然猥褻自己！

“別別別，其實男女之事沒那麼可怕啊！我當時被他破身之前也是害怕得不行，怕矜持，怕人語，”婉兒看出了鏡的失態，急忙安，“可受過後才明白那種美妙啊！”鏡卻轉身就走，婉兒急忙上去拉住她，她哪裡知道鏡會如此失態，受過曜的開放，還以為他姐也是這般，外面就是人來人往的朱雀街，這下要是傳出去，曜還好說，自己的英名可就全毀了！

“別碰我，噁心！”鏡用力一甩，她無法想象成名已久的才女是這種蕩模樣，婉兒卻沒有鬆手，帶著她的力向後仰去，兩人一齊撞到層層書架，倒在書案上，漫天紙墨飛舞。

“唔！好痛！”婉兒倒一口氣，視線被遮蓋，一本厚裝本不偏不倚砸在她頭上，她左手下意識一抓，卻碰到了一股柔軟。

“嗯……”鏡吃痛，忍不住嬌而出，她受到的典籍遠比婉兒多，腦海暈乎乎的。

婉兒這才看清，意外之下鏡正趴在自己身上，身上鏡衣散開，而自己正抓著她的小！

好軟，雖然沒有自己的大……婉兒臉紅，被白的短髮撥著臉龐，兩人呼相聞，雙腿糾纏，一種前所未有的受。

兩個女的，自己還沒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