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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度了？”小葉子的整個大腿都快埋進雪裡了，行走間十分滑稽。

“零下十七度。”小楊回答道，“速戰速決吧。”一行人武裝到牙齒，出來的眼睛都戴著防風鏡。駐紮在此的士兵有著營房，人數太多擠不下，眾人也不耽誤時間，稍稍點個人頭便開始往那片詭異的樹林進發。

巡邏士兵都是步行的，一行人中大多數都是壯年男子，體力倒是不成問題，巡邏路線上的雪都被清得差不多了，行進速度倒是不慢。

雪後的切爾諾貝利並沒有那麼蕭瑟，白雪覆蓋之下，破敗與頹廢都被遮掩，只有一片純潔之，大量的松樹冠掩藏在積雪之下，深樹幹在白大地的襯托下，彷彿一直指天空的利劍。

小楊掏出監測儀看了下，對林秋點了點頭，這引來俄羅斯士兵不滿的神，他們手中同樣拿著監測儀，畢竟誰也不想得輻病。

很快，帶路的士兵嚮導就停下了腳步，出恐懼的神，前方不遠處，一大片松樹林正靜靜生長著。

嚮導很快離去了，作為普通人的保鏢們環形散開，開始檢查附近的安全問題，林秋走向謝爾蓋，剛準備伸手，就聽見嚴冬年的聲音響起:「讓系統用意識，不要再拉手了！」林秋:「……」“就是前面。”謝爾蓋指著一處不起眼的小徑，“我進去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林秋比了個手勢，帶頭往裡面走去。

其他人瞄見兩位大佬有了動作，都下意識跟著走，畢竟如果這倆位都看不出什麼來，那其他人更看不出了。

在進去前林秋沒覺到什麼，系統偶爾嘮叨兩句也只是無關的抱怨，他不認為系統會故意坑他的，畢竟講道理分析之後，他還真是目前唯一能把系統從這無聊輪迴中拯救出來的選擇。

起先，林秋還能聽見走動時踩實雪的聲音，其他人的談聲，偶爾傳來的俄語，漸漸的，這些聲音消失了，他迅速抬起頭，觸目可及全是深樹幹，周圍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系統？」林秋警惕地道。

「我在。」系統的聲音再也沒了賤氣，很是慎重，「這裡不對勁。」

「這不用你說。」

「我的不對勁，和你的不對勁能是一樣的東西嗎？」好吧，依舊很賤。

林秋左右環視，無論哪邊都沒有盡頭，這片樹林彷彿無窮無盡般，即沒有太陽也沒有什麼突兀的地標物體，他隨便選了個方向，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實在沒法判斷方向。他試著從一處樹幹上掰了塊脆皮下來，做了個簡陋的標記，拿著這塊樹皮又走了一圈，並沒有再度看見那塊標記。

「應該不是轉圈吧。」林秋嘀咕道，「我記得看過說在這種沒有標記的樹林里人很容易兜圈子，因為地球磁場什麼的。」

「沒事少看亂七八糟的東西。」系統道，「而且，你沒發現嗎？」

「發現了。」林秋冷靜地道，「聲音沒了。」不僅是鳥叫或者風聲，就連踩雪的聲音也沒有了，在這種極度安靜的環境中，人類會產生耳嗚、甚至聽見血動之類的錯覺，然而這裡也沒有。

林秋猜測道:「我會不會是也進入了那些失蹤人員進入的地方？」系統反問:「依據呢？」

「想不出來。」林秋正苦思冥想時，眼前的一顆樹突然發生了變化:深樹幹微微地顫動了下，之後，一細長的枝條分了出來，慢慢彎曲，彷彿一個人邁開了腿……

第一百八十二章林秋一開始還以為是眼花了，畢竟眼睛疼痛還隱隱約約存在，即使這種疼痛與體無關，心理上的影響少不了。他仔細盯了一會兒，發現原本筆直的樹幹此時已經形成了一個“萬”字，其中一條“腿”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緩慢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浸染帶來的幻覺嗎？」林秋問道。

「不要瞎想八想。」系統斬釘截鐵地道。

「那是啥玩意兒？」林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看見了什麼？」系統沉默了下，道:「什麼什麼？」

「前面，差不多三米遠的距離，一顆樹的樹幹分成了兩個，就像人腿一樣邁開……臥槽！」就在林秋與系統的這會兒，那顆樹幹彷彿受到了驚嚇，閃電般把邁開的腿收了回去，一本正經地“裝作”是顆樹！

「你在說什麼鬼？」系統的語氣慎重了起來，「這點兒疼痛就讓你出現幻覺了？」林秋並不這麼覺得。

自從系統出現後，林秋所知的東西系統也一定能知到，甚至包括某些思維與情緒，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並不會出現他知到的，系統知不到這種情況，反過來還差不多。

「你看見了什麼？」林秋轉換了下角度。

「這個。」隨著系統的聲音，林秋的視野中重疊了一層圖像，他也明白為什麼系統說這裡不對勁了:深褐的樹幹正在緩慢地改變顏，湊近了就能發現是鮮血，順著溝壑遍佈的樹皮淌了下來，接觸到雪地後不僅沒有融化擴展，反而像是被收了般直往雪層下方，消失不見。

「這些樹是人變的？那些覺醒者？」林秋看向掌心先前剝下來的那一小塊樹皮，硬梆梆毫無異常，「我總覺得這個場面……很眼。」

「你已經是個成的主試官了，應該學著